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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蟲雖然是在寄生體世界長大的,可來星艦也有七八年了。他讀了不少書,也知曉穿衣服、羞恥心、不可以隨意把身體暴露在外面——更別提,被養父的親子隨意上手揉捏,弄得他皮膚又紅又疼。
「我嗚嗚嗚我不要。」
支棱皺起眉,實在不願意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又靠近一些,最終整個人蹭在安靜懷裡,板著臉道:「那我要親嘴。」
「嗚嗚嗚不、不可以。」
「這個不可以。那個也不可以。你到底要幹什麼。」支棱嘟嘟嘴,最後還是不顧安靜掙扎,抱住安靜的臉胡亂學著雌父的樣子,在安靜臉上啄了好幾把。小雄蟲哭得更上氣不接下氣了。
「別哭了。」支棱無奈哄道:「我去拿午飯。」
和雌蟲幼崽不一樣,雄蟲幼崽還享有一部分自然食物。安靜每頓飯都是去食堂領完小餐盒,乖乖坐在位置上吃完,再放回去。
支棱觀察安靜好久了,他對雄蟲的一切都是如此好奇,就連雄蟲為什麼需要更多自然食物,他腦子裡也排列出好多可能性,迫切想要一個一個探索。
探索雄父?不不不,支棱幾個腦袋都不夠恭儉良擰。
再說了,雄父哪裡有安靜可愛呢?雄父的可愛只有雌父能消受。支棱如此想著,抱著小餐盒和自己那份營養塊,快樂跑回到房間裡。
他擔心安靜趁著不在去找哥哥,特地找出雌父雄父玩遊戲的繩子,拴住安靜的腳。
「安靜哥哥。」
他一定會照顧好安靜的。
安靜曾經希望他和撲棱喊他「哥哥」,那就看心情喊他兩句吧。
嗯。不過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人會喊安靜「哥哥」了。支棱心滿意足地想著,跳上床,拆開餐盒興致勃勃道:「我要餵你。」
看著小雄蟲一口一口吃掉自己親手投餵的食物。支棱忽然理解雌父對照顧雄父的執念了。
——親手照顧自己看中的雄蟲,確實很有成就感啊。
「安靜安靜。你要不要睡覺?」
「安靜安靜。我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嗎?」
「安靜安靜。我可以看著你洗澡嗎?」
三天都沒有和弟弟打架,手有些癢的撲棱出現在家門口時,就聽見了讓自己三觀炸裂的問話。
「安靜。我今天想看你的生/殖/器。」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對吧。」
伴隨著小雄蟲微弱且無效地抽噎聲,和記筆記的聲音。撲棱抬腳猛踹門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按住弟弟的腦袋,隨手抄起一個鐵秤砣對準支棱腦門哐哐砸兩下。
「你有病吧!!」這是支棱在咆哮。
他好不容易才研究到最想要研究的內容。天知道他這些天哄安靜給自己看翅膀、看胸部、看背部、摸小腿、摸肚子有多辛苦!他幾乎是把雌父的樣子學個十足像,才到今天這一步啊!
啊啊啊!都被混帳哥哥毀掉了。支棱牙根發癢,顧不上腦門上涓涓往下流淌的鮮血,揪住撲棱的頭髮,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你才有病!!」這是撲棱在咆哮。
他作為正統軍雌教育大的小雌蟲,接受得都是最軍方做派的道德標準。「愛護雄蟲」更是是他在蛋里就接受的良好教育!天知道,他的親弟弟現在做什麼?啊!他居然在脫一個未成年雄蟲的衣服?還要看對方的那個?!
撲棱都不好意思把那玩意的全名叫出來。他完全無法理解弟弟的學術精神,他只覺得弟弟出生就是個錯誤。
今天,就讓他來糾正這個錯誤!
「去死吧!你這個猥褻雄蟲的混帳東西。你別影響我以後晉升。」
「你懂什麼。你這個大腦不經過思考的戰術白痴。你根本不理解科學的魅力啊啊啊。」
「變態!」
「白痴!」
兩個小雌蟲僅相差一兩歲,本就分不出高低,隨著一頓拉扯,頓時翻滾在地上。安靜都顧不上眼,想要下床也無從落腳。撲棱和支棱兩個從床底打到門口,又從門口硬生生打到床邊,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狼煙四起。
還是路過的提姆一把揪住他們兩個,不由分說每人挨一個爆栗,丟到房間裡面壁思過。
「等一下。」支棱想起什麼似地,大喊道:「你不可以進去!」
他的雄蟲還光著身體待在房間裡。
支棱這會兒知道懊悔了,他也不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就是懊悔自己沒有給安靜留一件急用衣服。
「哼。」撲棱冷笑一聲,跳下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搶在弟弟面前,一把蓋住安靜。他面對雄蟲和面對雌蟲永遠是兩幅面孔。在雄父面前,撲棱永遠是柔軟需要保護的小雌蟲。在安靜面前撲棱永遠是彬彬有禮、正義且毫無弱點的同齡雌蟲。
支棱最討厭哥哥這一點了。
等他咆哮又扭曲地衝進去時,正看見自己可惡的哥哥認真給雄蟲系上扣子,整理衣服。
「沒事的。」
「嗚。」
撲棱安慰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就來找我。我一定保護你。不會讓支棱欺負你的。」
「你不要被他騙了。」支棱氣得跳腳。他哥哥哪裡有什麼憐愛雄蟲的心思。他哥前段時間還覺得雄蟲拖後腿,根本無法幫自己攢軍功呢。這傢伙、這傢伙就是覺得自己和安靜在一起,會帶來壞影響,會影響他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