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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雄蟲。
想大睡特睡,一個月睡三次,玩得超花。
恭儉良心都要碎了。他陪著禪元玩,那是他樂意,是他看中禪元,要和禪元培養感情再一刀弄死。禪元喜歡他雄父?禪元還夸雄父長得好看?禪元下一秒是不是要說,「如果可以我想要玩父子雙/飛」
恭儉良道:「你喜歡雙飛?」
禪元大腦宕機,「也不是不可……沒有!」他搖搖欲墜站起來,接著再次磕在地上,膝蓋生疼,「雄主,我對雄父絕對沒有這種變態的欲望。我只喜歡你。」
「你還說雄父是美人。」
禪元敢怒不敢言。他想,我不僅覺得你雄父是美人,你們夜明珠家所有雄蟲我都覺得是美人。
畢竟夜明珠家是出了名的美人家族,禪元小時候最喜歡收集這個家族的美人卡,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盤一盤,舔舔美人們的遺傳顏值。
「那……雄父不好看?」
「什麼?你居然敢說雄父不好看?」恭儉良怒火中燒,簡直要和禪元拼命。
禪元趕緊從心,道:「寶貝。雄父不是我的喜好,你才是我的喜好。」
「哼。」
「寶貝。寶貝別生氣嘛。之前對雄父不尊重,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現在對雄父是一千個一萬個敬重。我的內心絕對沒有半點玷污雄父的意思。」
恭儉良瞪過去,反手將被子打開,蓋在自己身上。整個人變成一個紅豆餡小湯圓,支支吾吾半天擠不出一句話,「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想得很澀澀。超級澀澀的那種。」
「我沒有啊。」
「你剛剛猶豫了。」恭儉良無理取鬧,「我問你的時候,你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
禪元心想:你總得給我組織語言吧。
他頭疼。他無奈。他感覺自己嫁給了一個傻子雄蟲。現在到了交流感情的時候,對方完全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打轉,根本不聽聽正常人的思考邏輯。
恭儉良抬起頭,見禪元沒有理會自己,更加難過了,「你又猶豫了。」
「猶豫是好事。」禪元拍拍紅豆湯圓的腦袋瓜子,語重心長,「說明我在乎寶貝。」
恭儉良窸窸窣窣,再次冒出來的時候,撒嬌湯圓變成了冷漠湯圓。他卸下那堆偽裝的嬌軟寶貝表情,眨巴眨巴眼睛,和禪元對視。
「不許肖想雄父。」
「好的。」禪元對死屍沒興趣。
「不許去找雌侍。」
「好的。」自己栽下的樹,才不給別人乘涼。
「不許用別人做的小蛋糕騙我。」
「好的。」禪元現在已經會做小蛋糕了,吉央早是過去式了。
恭儉良在被子裡掰著指頭,仔細想了想,開始嘀嘀咕咕算地面任務時的舊帳。
「不許隨便污衊我。」
「嗯嗯。」恭儉良居然會說「污衊」這個詞,真是令人驚訝。
「不許打我。」
「好的。」逃命和自救的時候不算。
「不許凶我。不許說我不好看。不許把我送給別人。特別是寄生體,他們醜死了。」
禪元嘆口氣,感覺漫漫感情路終於走到盡頭,曙光就在前面時,恭儉良給他來了句,「從今天開始我要禁慾。」
禪元:?
「什麼?」禪元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都一個月,不,快一個月半了。雄主,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恭儉良不懂。
恭儉良覺得禪元理解有問題。他道:「我禁慾和你有什麼關係。」
禪元原地爆炸,前面嗶哩吧啦一大段話都是白說了。他最終目的是和恭儉良修復感情,雙方你儂我儂,在床上蜜裡調油。現在恭儉良和他來一句「禁慾」——這都不是誰克制的問題,畢竟克制的孽都直接回饋在禪元身上。
禪元道:「雄主,你還年輕沒必要想不開啊。我們要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啊。」
恭儉良道:「撲棱不想要。」
「那我們就不要。我做措施,偷偷做,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還是斬草除根比較好。」恭儉良捏著被子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神乎其神地來一句,「禪元,你覺得切掉可以嗎?」
禪元提氣,呼氣,吸氣,有種生吞核彈的絕望。
「雄主。你。」
恭儉良拉開一小段被子,顯得很沮喪。他的情緒排山倒海,總是在禪元無法理解的地方百轉千回。雄蟲通常擁有的細膩表達方式,在恭儉良這裡,便是小而隱秘的針,扎入皮膚中要一層一層捏過去,觸到,刺痛到,才知曉入了皮肉。
說不出的滋味。
禪元心有覺得奇妙。他很清楚自己對恭儉良最開始的感覺就是肉/欲,中間雖有稍許情愫產生,卻也被恭儉良無情地消耗完了。
如今的他,還是更貪戀恭儉良的肉/體,箇中稍許的情情愛愛微不足道,數量稀少到不足以擺放在排面上。
可,沮喪的恭儉良也很美味。
禪元蹲下身,輕聲溫柔,「雄主。你怎麼了?」
「不知道。」恭儉良呆呆地說道。他語速變慢,說話的順次顛倒,狀況百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難受。用不上力氣。」
「說明身體也不希望切掉它。」
「做/愛很重要嗎?」
「超級重要。」禪元認真欺騙雄蟲,「插入的結果並不重要。重點是玩弄我的過程,雄主不覺得很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