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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元手指盤算一下,他發現自己可能就是這三位雌蟲兄長的集合體。
打不死。會幹活。
偶爾充當恭儉良心理上的大家長。
「我像不像你哥哥?」禪元想著,便逗弄自己的漂亮雄主。他笑嘻嘻,也不怕沒臉沒皮挨揍,湊上前親兩口恭儉良的臉頰,低聲道:「像不像。」
恭儉良道:「不像。」
哈哈哈。禪元有點可惜。他猜測自己還是沒能媲美夜明珠家在恭儉良心中的地位,正不快地要多啃兩下回回本。
恭儉良道:「你是我雌君。你不是我哥哥。」
漂亮雄蟲翻個身,從躺著變成趴著,歪著腦袋,半天沒想明白禪元幹嘛要和自己的哥哥比較。
「唉。可是我和你哥哥做的事情不是很像嗎?我們對你都很好嘛。」
「這不一樣。」恭儉良將腦袋埋在枕頭裡,看上去像害羞了一樣。禪元起了興致,就去鬧他,「說說嘛。什麼不一樣。寶貝。雄主。寶貝。說說嘛。」
他纏著恭儉良足足幾分鐘,手都快把雄蟲褲子扒下來時,恭儉良終於忍無可忍捏著枕頭重重砸過去。禪元四仰八叉摔下去,還等起來,恭儉良摁著枕頭壓迫者他的臉,咆哮道:「這就是不一樣。」
「我才不會和哥哥睡覺。」
「我也不會滿足哥哥的奇怪想法。」
「哥哥才不是變態呢。變態變態變態!我要睡覺!」
枕頭下,傳來悶悶的笑聲。
禪元大笑起來,一把使勁抱住恭儉良的腰。他知道恭儉良可不是生氣,頂多是被鬧煩了,惱羞成怒罷了。整個人順著杆子往上爬,罕見撒嬌起來,「寶貝。我就知道寶貝對我最好了,對不對。」
恭儉良冷漠推開禪元的臉,用行動證明不是。
可他到底扛不住禪元的各種小動作,被禪元這裡摸摸,哪裡舔舔,兩個人很快滾在一起,幹了個爽。
禪元可算是舒服了。
作為挨打挨罵挨.操的那一位,他老腰都快折了。但兩個雌子把門拍得哐哐響,他不得不拐著腿去開門,陰森森卡在門縫前,不爽「噓」一聲責怪道:「幹嘛。」
撲棱又長高了一大截,十二歲的他已經能到禪元胸口了。身上套著一件改小版的軍裝,穿上改小一碼的軍裝看上去格外有模有樣。
支棱也是。不過他不喜歡哥哥那套軍雌作風,身上隨著掛著一件禪元改小的短袖,褲子也是禪元暫時不穿的便裝。鞋子倒是懶得找了,成天穿著一雙白襪子,滿房間亂跑。
「雌父。」
「我要去地面!」
「你不要搶我話。」撲棱一把捏住弟弟的臉,搶先對禪元道:「我已經十一歲了,是可以當童工的年齡了。」
禪元黑著臉,為長子的用詞感到冒犯。
他還沒有開口批評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支棱一腦子砸過去,兩兄弟慣性拉扯起來了,「你不是可以跟著提姆叔叔去嗎?」
「白痴,他又不下地面,我跟過去幹什麼?你一個學醫的,去地面幹什麼。」
「星艦上又沒有屍體。怎麼?你要做我的解剖課老師嗎?我現在就送你去解刨台上。」
禪元面無表情拍著自己的老腰,看著兩個雌子吵吵鬧鬧。
他結婚後嘴不後悔的決定就是避孕——不然,按照他和恭儉良每日做的次數,他們孩子少說得上兩位數——現在兩個雌子就快把禪元吵翻天了,他根本不敢想再來幾個的樣子。
嘖。
「你們。兩個。」就在老二支棱要繼續頭槌兄長之際,禪元手掌一扒拉,飛速將兩個雌子分開,「你,站到牆角去。支棱你笑什麼,你站那邊去。你們兩個給我保持兩米以上距離知道嗎?」
「哼。」這是來自撲棱的表態。
「哼。」這是來自支棱的表態。
禪元十分果斷一人一個板栗餵過去。隨著兩個雌子逐漸長大,他們的混球指數和惹麻煩也逐年增長。撲棱的美貌也好,支棱的肖似優勢也好,在禪元和恭儉良心中逐漸歸零。
夫夫試圖學習哲學系雌父那般,耐心引導兩雌子走上正確的道路。但很不幸,這一家子就沒有一個人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一家四口純屬沒頭蒼蠅四處亂竄。禪元在試圖管理三個人各有各理的心理狀態後,選擇躺平。
「等遠徵結束,你們兩都給我去蟬族老家進修。特別是,支棱!你說說你,你是不是又去拿安靜的衣服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禪元捏著鼻樑,頭疼道:「你房間那件雄蟲味的外套是怎麼回事?我說了多少次,不告而取,就是偷!」
「我沒有。」支棱委屈道:「那是安靜借給哥哥穿的。」他眼睛滴溜溜轉一下,狡辯起來,「不過既然安靜借給哥哥了,哥哥的就是我的。」
撲棱冷笑一聲。
他毫不客氣踹掉弟弟的台,「胡說八道。安靜才沒有借我衣服呢。」
當然是有的。不過他是幫安靜找了新的編織線,不慎弄髒安靜的衣服,藉故把安靜的衣服拿來釣魚執法——自打支棱往他床頭放了一雙眼球器官模型後,撲棱就發誓要讓這個混帳弟弟吃點苦頭。
「我都不知道安靜借給我衣服。」撲棱痛打落水狗,道:「支棱,你偷東西就不要帶上我。」
也不知道雄父雌父這次下地面能帶多少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