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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禪元一時間覺得不忍,他握緊拳頭,深吸氣告訴自己要穩住穩住——可抬起頭,就能夠看見恭儉良哭得發紅的雙頰和鼻尖。雄蟲不斷地用雙手擦拭眼角,他不會照顧自己,每一次動作粗暴到眼周一圈都泛紅,偏偏皮膚又白,嫩生生叫人一下子忘掉先前胡鬧又兇悍的樣子。

    禪元很吃這套。

    他在心裡將「雄蟲學表演」五個字當做心經來念,越念越止不住的想:事情涉及到溫格爾閣下和小撲棱,說不定恭儉良是真的傷心呢?畢竟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

    害。

    無論哪一個,都比他這個便宜雌君重要。

    禪元定了定神,在褲口袋裡掐自己的大腿肉,疼得牙齦疼,看著恭儉良這麼哭,他心尖又疼。兩方天人交戰,禪元板著臉道:「別哭了。剛剛是嚇唬你。我怎麼捨得把撲棱送人呢。」

    頂多就是不給你養罷了。

    恭儉良抽噎兩下,給自己的哭泣收個尾,「真、真的嗎?」

    禪元重重點頭,還不忘本次和恭儉良對峙的核心議題,強調道:「但前提是你要遵紀守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分清敵我,不可以隨便在星艦上打人。」

    「我沒有隨便打人。」

    禪元都不知道在恭儉良面前能被氣笑幾次,他指著自己道:「好傢夥。我被你打了多少次。再算算之前的吉央、費魯利,還有被你弄斷腿現在還在治療的甲列和伊泊。」

    「吉央是你騙過來的。」恭儉良可有道理了。他是有點瘋,學習成績不好,但他又不是真的傻,掰扯起來夫夫雙方能爛到什麼程度,他比禪元都清楚,「別以為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把我、我嗚,把我送給別的雌蟲。」

    「費魯利呢?」

    「費魯利是軍雄。」恭儉良爬起來找紙巾,他整包抱在懷裡,抽一張用得太快,一把一把抽出來,整個人都要被紙巾淹沒,哽咽道:「我討厭、討厭軍雄。家裡,家裡還有個軍雄叔叔的唔,叔叔的雄子他、他太討厭了。就、就和我搶雄父。軍雄、呼、軍雄才不會那麼脆弱。」

    「甲列和伊泊呢?」禪元拍案而起,「還有之前差點被你剁了的蝶族軍雌。」他倒要看看恭儉良還有什麼理由。

    「我以為是寄生體。」恭儉良反著說,先將那個蝶族軍雌,「他嚇壞我了。我就是沒收住。甲列和伊泊——」他頓了一下,半天沒想好什麼理由,整個人不開心地縮在紙巾堆里,禪元啪啪兩下拍開那些廢紙團,將雄蟲哭得通紅的臉捧出來。

    「沒理由了?」

    「嗯。」

    「不編了?」

    「他們幫你。」恭儉良小聲嘀咕道:「你不要我了。就不是我的雌蟲了,那我就殺掉你。」

    禪元:?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在恭儉良面前總顯得跟不上。而這往往不是他不夠聰明,純粹是想不到事情還能朝這個方向走。

    「那我呢?」禪元咬牙切齒道:「我最開始可沒有不要你吧。我給你吃,給你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還要殺我,這不合理吧。」

    恭儉良談起這個就不心虛了啊。

    他理直氣壯道:「你不是人。我沒有隨便打人。」

    禪元:?

    恭儉良還能再心安理得一點,他補充說明道:「你是變態。」

    「等等。這就是你一見面要殺我的原因嗎?」禪元的修養快要憋不住了。他一直覺得恭儉良弄死自己出處於利益,是為了換取軍功,而現在他跟他說,只是因為自己是個變態?這是什麼為民除害的前提條件啊。

    更重要的一點:他當時沒有對任何人造成過危險,他是個純粹的良民!

    「恭儉良,變態這種事,論跡不論心。你不能用網上的一面之詞判定我是個變態,然後來殺我。」禪元頭疼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出於私人利益,該死的,還是出於利益更正常一點。」

    「因為你是個變態,才會對你下手。」

    「我說了。最先下手的是你。是你啊,恭儉良。你先要殺我啊。」

    「不是。」恭儉良堅定地說道:「是你。」

    禪元苦思冥想,都想不出自己平凡的人生有什麼錯。

    恭儉良道:「你性騷擾未成年雄蟲,還發了私密照片給他看。」

    雄蟲頓了頓,指著自己,「我問了哥哥和雄父,他們說應該報警把你送進去。」

    作者有話說:

    禪元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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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這件事情有點久了, 禪元必須得想想。

    不過他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恭儉良十分擅長翻舊帳,他學習時怎麼都用不上的腦子, 在抓禪元小辮子這件事情上靈活得很。很快, 兩個人湊在歷史記錄那邊順藤摸瓜找到了當時的記錄。

    禪元想起了。

    那是他和恭儉良認識的第四年, 從日期上看, 那剛好是他學校舉行成人禮的日子。一群20歲才脫離考試苦海的年輕雌蟲,有的決定提前參軍, 有的決定先讀完大學, 還有的直接進入社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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