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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不僅長得安安靜靜,生活里也很安靜。他會收拾自己和哥哥弄亂的房間,會坐在沙發上疊衣服,會把自己的小書本一頁一頁捋平折頁,擦拭乾淨書皮,放入小柜子里。
支棱和撲棱都覺得安靜真是居家必備的雄蟲。
這才是書本上雄蟲的樣子啊。
對比下雄父東西亂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支棱對安靜不能再滿意了。他也沒有見過更多雄蟲,對異性的好奇便全部投注在安靜身上——想要扒掉小雄蟲的衣服,探索小雄蟲的身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禪元聽完了支棱的自述,日行一例思念自己的雌父。
他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折騰小支棱呢?可是這隻崽一日不看著就上房揭瓦,不是去和哥哥打架,就是去偷窺小雄蟲、欺負小雄蟲。
恭儉良作為一家之主,在聽完支棱的自白後,躍躍欲試道:「我要試試看。」
禪元:?
他內心感覺到一絲不妙,反問道:「試什麼?」
恭儉良道:「當然是試試看你小時候的教育方法嘛。我已經學會了,你雌父的招式,我已經一個不拉的學會了。」
禪元對此持有懷疑意見。
不過對比省心的好大兒,老二的精力確實要找一個新的發泄口。恭儉良能帶著支棱去鍛鍊身體,都比放任支棱騷擾小安靜要好。
禪元畢竟是軍雌,他還要去輪班輪崗,升為軍官後,每天要完成上面布置得大大小小任務,而下面也有不少人等著他布置任務、核對材料等等。
「好吧。」他還是妥協一下,拽著家裡最不安分的兩傢伙叮囑道:「寶貝不准把支棱打壞。你知道我的打壞是什麼意思吧。絕對不是我們床上的標準……比那個還要輕一點。小雌蟲皮實,但也遭不住你這麼打。」
支棱不服氣「哼」了一聲。
禪元馬上把矛頭對準這個小的,他道:「你哼什麼哼。好好跟著你雄父鍛鍊身體。不准偷跑,不准和雄父頂嘴,不准說雄父是笨蛋。聽到了嗎?」
恭儉良不服氣「哼」了一聲,強調道:「我才不是笨蛋。」
禪元:……
他一步三回頭,惴惴不安去上班了。末了,上到一半偷偷溜出來看看自己的寶貝雄主和老二在做什麼,見到兩人四肢健全精神穩定。禪元松一口,回來繼續幹活,做到一半,覺得心神不寧,左右瞧瞧覺得沒有人發現自己在摸魚,偷偷又跑出去。
他的寶貝雄主和老二沒有打起來。
兩個都是四肢健全,看上去精神健康。
禪元松一口。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喝一口營養液緩緩,又覺得恭儉良會不會餓了,小跑著快速貓在門口,對著門縫偷偷往裡看。
啊~他的寶貝漂亮雄主精力充沛正在用腳踩著老二的屁股,看上去十分有精……嗯?
「恭儉良!你在幹什麼啊!」
恭儉良被禪元這突如其來的大喊嚇到了。他扭過頭,發現並沒有什麼外人後,表情猙獰起來,埋怨道:「你幹嘛!」
「你把支棱脊椎踩斷了嗎?」
恭儉良一張臉快速冷下來,他不用廢話半句,對準禪元的臉就是上勾拳,「肌肉放鬆。你沒有學過拉伸嗎?」
幼崽支棱懶洋洋翻個身,四仰八叉看著雄父暴打雌父。
呵。
就這。雌父到底為什麼會看上雄父呢?圖雄父凶嗎?圖雄父拳頭大嗎?圖雄父好吃懶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圖雄父脾氣爆炸每天都要固定發瘋嗎?支棱不理解,在他年幼的世界裡一個「聽他話」的玩伴、搭檔、伴侶比什麼都重要。
故而,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雌父到底圖雄父什麼?
哈哈哈,總不能是圖雄父長得好看吧。
雌父絕對不是這種膚淺的雌蟲。
*
這件事情以禪元鼻青臉腫回去上班為結尾。
「我要吃糖漬檸檬片。」恭儉良送他出門前,還不忘強調,「我最近想要吃酸甜的。酸甜的水果。」
禪元警惕道:「我不會懷孕了吧。」
恭儉良不理解。他覺得自己想吃酸甜水果,就是想吃,和禪元懷孕沒有半點關係。禪元早早知道恭儉良雄蟲撫育課逃得逃,翹得翹,不指望他有多少敏銳度。
「聽說精神力強大的雄蟲會因為感知到幼崽的心情,性格和癖好發生點變化。」
恭儉良:「哦。」
雄蟲跳到禪元肚子面前,貼著臉在腹肌上感受一會兒,認真道:「沒有哎。」可是他又真的很想要吃酸甜的水果,整個人都有種迫不及待的滋味,苦惱起來,「難道我和撲棱支棱的精神連結還沒有斷開嗎?」
禪元心想,我哪裡知道啊。
他一個人悄悄去醫護室做了檢查。等待報告的那會兒,幾乎把掌心都掐爛了——這個家裡暫時不需要第三崽。在撲棱和支棱沒有成年之前,禪元不希望再冒出第三個麻煩崽崽。
特別漂亮的那種,是個例外。
也不曉得這種心理作用有沒有效果,禪元確實沒有懷孕。不過,他發現恭儉良為什麼喜歡吃酸甜的水果了。
因為他們家的老大,撲棱有點情況。
「雌父。」
禪元看著走路都快彈跳起步的撲棱,小雌蟲臉上紅撲撲,看上去又嫩又粉。他本就長得可愛又好看,心情好時,那雙閃蝶種特徵的雙眸撲閃撲閃起來,無數星辰都在其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