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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元盯著電子書扉頁「勞動法」三個大字,以及正在下載的「勞動合同模板」陷入了思考。他提溜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小撲棱,困惑道:「你找這個幹什麼?」
小雌蟲不應該看一點故事書、童話書, 再不濟找找動畫片、幼兒大電影, 真沒事情干, 做做數學題也行。
勞動合同?
這是小孩子應該考慮的問題嗎?
「你知道什麼是勞動合同嗎?」
撲棱超級大聲, 「知道。」幼崽憑空撲騰自己的小短腿,叫嚷起來, 「就是每天要聽話的合同。簽了之後, 雄蟲就要聽我的話, 不准和弟弟玩。」
禪元:?
不靠譜的雌父及時地阻止了這場「童工交易」。他臉上還烏青著一大塊——昨天, 他意圖爬上恭儉良的床, 不惜將自己套在被子裡。被雄蟲發現後,拽出來一頓毒打——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穿的那種。
「寶貝。你這個年齡拐雄蟲,實在是太早了。」禪元諄諄教誨,意圖將老大成為夫夫和諧的潤滑劑。他道:「不如聽雌父的話, 從現在開始去你提姆叔叔屋子裡睡覺。正好,小安靜也玩過提姆叔叔的鴨子, 你們一起去。乖。給雄父雌父一點私人時間。」
禪元太饞了。
恭儉良近日是沒有什麼喪偶的想法,但耐不住雄蟲根子極為惡劣,每天不看著雌君出醜渾身上下就不舒服。他智力上鬥不過,便從生活中入手,時常在孩子們面前只穿一條內褲,一件禪元的襯衣, 再頗具趣味地套上綁帶, 大腿肉被緊身帶勒出一圈小小的軟肉, 偶爾往裡面塞刀具, 「啪」得拉開彈力帶,腿肉輕顫。
禪元快瘋了。
恭儉良卻很認真。雄蟲不僅投屏雙方的聊天記錄,還專門找出電子筆,在通訊光屏上做記錄,每天軟刀子割肉,仔細整理禪元的xp列表。
「制服。這個我知道,我還穿過。」恭儉良掰著指頭算,躺在床上,翹起兩條腿晃來晃去。禪元的軍裝襯衫輕浮地貼在他的身軀上,翅膀斷裂處貼了新膏藥,一個月的時間,傷口結痂成兩道粉痕,倒有幾分像雌蟲的蟲紋。
禪元努力吞咽口水,天知道他有多想用手指觸碰傷疤。一想到指尖從傷口處掃過,雄蟲會因自己的動作,瘙癢不滿,回頭瞪著自己。禪元渾身上下都得到了升華。
——於是他嘗試了。
結果是被恭儉良過肩摔甩出房門,被迫去軍醫那邊拍個小片子,意思意思打個繃帶。
「禪元。禪元。」恭儉良整理禪元xp列表的速度並不快,有時還會停下來去自己的衣櫃裡扒拉出衣服,重新筆畫兩下,「禪元。你是更喜歡校服,還是軍裝?還是戰損?這個詞叫戰損嗎?……唔,不太懂。」
禪元深呼吸,強忍衝動,誘騙道:「你換上我看看?」
「好啊,好啊。」恭儉良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衣服。最開始,他不是很熟練,衣服後面的扣子解不開,折騰半天,不開心坐到床上,自己和自己生悶氣。禪元好不容易哄得他過來,手把手給雄主解開扣子,正準備大快朵頤時。
恭儉良道:「敢伸進來,我就剁了你。」
禪元訕訕收回自己的鹹豬爪,老老實實,以示清白。
「雄主~寶貝~你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呢。」
「是嘛?」恭儉良嬌嬌弱弱地抽噎道:「真的很殘忍嗎?」
禪元已經要哭了,「真的呀。你看,口水從身體各個地方流出來了。」
恭儉良迅速收回自己嬌花般的語氣,眼神空洞又歡喜,主打一個幸災樂禍,「那真是太好了。你就繼續流著吧。我才不要進去。」
禪元:……
太壞了。雄蟲怎麼可以這樣?這是什麼新奇的放置play?禪元手腳並由,幾乎幾乎扭曲了形狀飛速尾隨恭儉良,「雄主,雄主。你已經一個月沒碰我了。我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恭儉良認真思考,認真回答,「沒有。」
他們每天都在見面,只是沒有做而已。
「什麼?」
「我可是和你結婚了哎。」恭儉良掰扯手指,不開心道:「結婚後,除了剛開始幾個月你一直躲我。後面開葷了,每周最起碼五次,後面只要不出地面任務,每天都要來一次兩次,懷老二的時候最過分,每天三次打底——現在只是一個月而已,你一個月都受不了嗎?你也太饑渴了吧。」
禪元同樣開始掰手指,「有情飲水飽。誰一天不喝三次水啊。」
恭儉良面無表情看著禪元。他不大的腦仁,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做/愛=喝水」這種公式,更別提「有情飲水飽」這種變態說辭了?
飲水飽?什麼水?禪元的水還是他的水?
禪元再接再厲,「雄主。你不會是不行——」
恭儉良正面給禪元一記膝擊,獲得了接下來四個小時的平靜生活。
沒有澀澀變態的生活,終於不是「吃飯-睡覺-□□-打架-互相吵架-吃飯-睡覺-□□」了。恭儉良甚至開發出新樂趣:每天搜索菜名,並把所有和「蛋」有關的菜名,當做老二的小名。
今日份的蟲蛋,是小洋蔥炒蛋。
「小洋蔥炒蛋。你知道洋蔥是什麼東西嗎?」
「唔。啊噗噗歐。不幾道,幾道~啊嗚嗚嗚噗噗。」蟲蛋在恭儉良懷裡滾來滾去,蹭蹭雄父左邊的精神觸角,又蹭蹭右邊的。對比起小安靜的精神觸角,蟲蛋還是喜歡雄父——雄父的精神力好粗,好大,還特別凶——蟲蛋用力咬下去毫無負擔,哪怕把雄父咬得面目猙獰,結果也不過是精神力暴揍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