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頁
不做了!
這是恭儉良說了算的事情嗎?
禪元趕快把自己扒乾淨,整個人撲上去。他豬油蒙心的時候,總容易忘記恭儉良的格鬥能力,幾乎不用多費多少功夫,便被恭儉良踹到牆上。
「不做了就是不做了。」恭儉良提著褲子,強行清心寡欲,「我說過,不會讓你爽到的。不做就是不做。」
禪元:?
有毛病吧。這種時候就不要做這種無意義的堅持啊。快點放棄,和我一起沉淪啊。
「哼。做也不是不可以。」禪元有時候表現好,還是可以給他點肉吃的。就像雄父說的,雄蟲要稍微學會拿捏一下雌蟲。恭儉良都結婚兩年了,終於琢磨出感覺出來了。
畢竟,被禪元完全拿捏住的感覺,在禪元面前犟的感覺,和禪元鬧翻、不能隨時隨地痛毆禪元的感覺……也不好受。
恭儉良還是有點懷念曾經被禪元無微不至照顧的生活。他也覺得禪元在現今食物分配的情況下,還能給自己做小蛋糕,確實費了點心思。如果禪元稍微不那麼變態,或者稍微表現得超級無敵喜歡自己一點,恭儉良也不好說兩個人的關係會怎麼樣。
他目光四處亂瞄,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在腦子裡搜索半天,乾巴巴地憋出一句,「我不要孵蛋。」
禪元看著自己的漂亮雄蟲,秒懂了。
「避孕對吧。小事情。交給我!」孩子又不是什麼多多益善的東西。禪元最開始也沒想要太多小孩。他總覺得小孩太多會吸引恭儉良的視線,還會影響二人的和諧生活。
「寶貝。不就是不想孵蛋嘛。放心。我去看看能不能做點藥出來。」禪元琢磨道:「據說以前是有什麼套?算了,戴套影響感覺,還是我吃藥吧。」
恭儉良不懂禪元在說什麼。
他乖乖陳述:「避孕犯法。」
「那是蟲族的法律。」禪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什麼謊都扯得出來。他道:「現在早離開蟲族境內,這裡遠征軍說話算話。刑法就算寫了避孕入刑,也管不著我。」
恭儉良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想給我生蟲蛋?你不愛我!?」
「不不不。這說明我愛你。」禪元道:「你不想孵嘛。我們就不生蛋。你看,撲棱也說自己不要弟弟了。家裡也有個小蝴蝶。我們還要蟲蛋幹什麼?」
恭儉良:「你不想給我生蟲蛋。」
很好。禪元懂了,這又是一個邏輯死循環。
他索性趁著恭儉良不注意,輕啄一口雄蟲的臉頰肉,「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可愛你了。我超級喜歡你。你不想做什麼,我們就不做好不好。」
「不/做/愛。」
「不可以。」
「你騙我!」
「這個除外,什麼都可以。」禪元篤定道:「我可以為我們兩和諧的夫夫生活掃清一切阻礙。」
不過令禪元頭疼的地方在於:他生活中喜歡做掌控者,私生活上卻喜歡做遭罪的那一方。
禪元已經開始想念早些時候,那個懵懵懂懂把事情全部託管給他的恭儉良了。
那時候的雄蟲又作又鬧又嬌氣又蠻橫,但只要說說好話,每天把事情安排到位,自己也能舒舒坦坦享受生活。
不像如今,禪元哄不好恭儉良,說來說去,只得到反反覆覆一個「哼」字。
「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禪元想來想去,決心換條路,下軟刀子慢慢磨「雄主以後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都聽雄主的。」
「你什麼意思?」
「我聽雄主的意思啊。」禪元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雄主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不做就不做,沒事,我忍得住。」
恭儉良盯著禪元上下打量一會兒,心裡又不舒服起來了,「你果然不喜歡我!」
禪元已經無路可走了,「怎麼會呢?我當然喜歡雄主啊。我又不會喜歡別人。」
「那你幹嘛不和我……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臉了?」恭儉良表情再次扭曲,分貝升高兩個調,「難道遠征軍里有比我還變態的雄蟲嗎?他們也能把你揍得爽飛起來嗎?」
禪元:?
天殺的。他知道恭儉良邏輯差,但也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吧。這是什麼死循環?做,恭儉良覺得自己就是衝著身體去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色蒙子;不做,恭儉良該不是覺得自己轉移了興趣,對他的身體沒興趣吧。
「不不不。雄主。我是尊重你。你理解嗎?」禪元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行吧。我也不說什麼狗屁場面話了。」
他走到恭儉良面前,衣衫不整,眼神隱晦在雄蟲嘴唇上打量。
恭儉良不懼地看過來。
兩個人的唇蜻蜓點水在彼此上面啄一下,短促又輕快,就像是情竇初開的校園情侶那般,躲在小樹林後偷偷嘗嘗鮮。
禪元手指都忍不住抽搐兩下,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落下這種純粹的輕吻,離開雄蟲柔軟的唇瓣後,久久未動。
「每天就碰這麼點好不好。」
禪元好聲好氣商量道:「我實在是太饞你了。寶貝。不能吃太多,就這麼一點。」
他說完,再一次輕輕啄上去。這一次親在嘴角,恭儉良終於有了反應。他輕輕顫抖一下,眼珠子上下亂動,似乎在尋找一個可靠的落腳點。
「哼。」
禪元繼續低聲下氣,「親親你。每天我就親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