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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懷期待,看向自己嘗試後的第一個結果。
「雄主。」
「過來。」恭儉良低聲道:「我沒有力氣了。」
禪元吞咽下口水,看著恭儉良被自己卸下的雙手關節,被打斷的膝蓋,走近一些。
「再近一些。」
禪元半蹲下來,至此他與恭儉良不到一掌的距離。
「雄主。」禪元顫慄著,滿懷欣喜,「我過來了。」
「嗯。」恭儉良捲起舌頭,兩腮發力,唾了禪元一口血痰。他低垂著眼瞼,為自己做出這樣不堪的動作感覺到不適,又因為羞辱了禪元感覺到高興,自覺掰回一局。
看著禪元臉上如同血花的、屬於自己的、污垢的血痰,慢慢地往下流淌。
恭儉良露出笑容,咒罵道:「去死吧。賤狗變態。」
作者有話說:
【今日份幼崽】
小撲棱還記得雌父留下來的卡片。他每天都會拿出卡片玩,最開始是對著卡片認字,發出簡單的音節。
「雌雌。雄雄。噯。唔。愛愛。」這麼多詞彙中,小撲棱最喜歡「愛」這個詞彙。
他覺得雌父和雄父是世界上最相愛的人。
唔。至於為什麼?大概是軍雌叔叔們都是一個人,雌父雄父是兩個人吧。
「愛。」小撲棱學會一個詞就要炫耀好久,明白意思後就開始亂用,「愛愛。唔。愛愛。」
不知道是那個人作孽,給小孩示範愛愛是親親的意思。小撲棱學會後,開始逮人亂親親。
「愛愛。」
「不可以愛愛。」提姆推開幼崽濕漉漉的親親,嫌棄道:「字都認完了嗎?」
「嗚~」幼崽不想學習,幼崽想要親親。
可惜這一招對提姆沒用。
公正無私的指揮官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指揮室規章制度」道:「把這本書念會,再獎勵親親。」
「唔!」幼崽很快被哄好了,抱著超出自己腦容量的規章制度撲回自己的小紙箱,開始咿咿呀呀。
一周後,提姆後悔了。
他看著小撲棱抱著規章制度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個字一個字念」,幼崽明顯不懂句子都是什麼意思,他連這個字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偏偏能含糊其辭,照貓畫虎,磕磕絆絆念完。
「愛愛。」小撲棱來要獎勵了,他伸出手要抱抱,「愛愛。」
提姆:……
為什麼那兩個變態能生出這種天才小雌蟲?
他不情願地提起幼崽,給撲棱短小四肢的幼崽一個說好的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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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誠然, 禪元並不喜歡暴力。
在他的想法中,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暴力反而是問題產生的根源之一。他用指腹擦拭掉臉上的血痰,撇到地上, 咧開嘴, 「雄主。」
恭儉良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他的髮絲被揪住, 頭皮疼得快要扯下來, 兩隻腳在地面亂蹬。禪元將自己擠到雄蟲的雙腿之間,從上空中看, 他就像是「太」字中的那個點, 強硬地讓恭儉良安靜下來。
「我知道溫格爾閣下很寵你。」禪元冷靜道:「可你必須認識一個現實。」
他嘴角一直向上, 鮮血將牙齒都染紅。
「他死了。溫格爾閣下死掉了!他死得不能再死, 還是屍骨都找不到的死——說不定他就在某個角落被做成乾屍、被人切成塊灌入水泥、說不定被剁碎丟到池子裡餵魚——哈哈, 他死掉了,你現在給我記住。」
恭儉良的表情開始猙獰,他牙齒上下咬住,眼睛瞪著禪元, 用最大的聲音反駁道:「閉嘴。」
「世界上沒有人會和他那樣無條件縱容你。呵。這也是好事。我看就是你雄父心太軟,才把你溺愛成現在的樣子!你根本就不會為別人考慮, 你這個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的神經病——你雄父會死是你的報應,聽清楚了,都是你的錯,是你的報應。」
他用最鋒利的語言戳入雄蟲的心,目光注視著恭儉良的表情,細微地調整每一句話的語氣和組織語言所使用的材料。
「不是的。」恭儉良舉起手, 被卸下的手腕無法操控手掌, 他就用手臂將自己的耳朵捂住, 整個人向內蜷縮, 「閉嘴!快點給我閉嘴!雄父是病死的,他是生病了,他一直都生病了。」
「那你為什麼不在他身邊。」禪元叱責道,整個人把重力壓在恭儉良身上,他抓住恭儉良的手,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你想要殺他吧。」
恭儉良抬腳揮舞手臂。
飢餓。
疼痛。
都在一瞬間消失,他感覺自己從內到外被禪元扒開。意識飛快逃離出這具軀體,巨大的尖叫聲中,恭儉良清晰看到無數粗大的觸角從自己的口鼻中離開,那些屬於他的精神力失控潰散開來。
我說了什麼嗎?
恭儉良努力回憶,他奔跑著要抓住自己的精神力,還沒有邁出步伐,從脖頸後,一雙修長冰冷的手揪住他——是誰呢?是誰呢?我應該沒有說過和雄父有關的話才對——禪元怎麼會知道?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