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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怎麼還不爆炸?
禪元憤懣不平,他現在就想帶著恭儉良同歸於盡。
*
地下室。寄生體大五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大門。
他很清楚那間關押軍雌們的房間採用了混泥土和各種鋼筋,算是這顆冰雪星球難得的堅固建築。因而早早將軍雌們判定為盤中餐,嘴中肉。
「哈哈。讓我看看是哪一個才是雄蟲閣下的隊友哈——嗯?」
數個大洞有天花板上的、有地板上的、有左邊的右邊的,可以說出了寄生體大五進來的那道門,其餘地方全部成為新的突破口。而每一個角落又散落著軍雌們的腳步和氣味,混亂無序倒是很好隱瞞了大部隊的蹤跡。
「還挺聰明的。」寄生體大五揉搓下半個臉,很快他從口腔中吐出一根小拇指長的細針,隨手從死去的寄生體身上扯下一塊皮,縫紉在自己的臉上,將半個破碎的腦袋兜住,一邊走一邊道:「如果找不到他們,雄蟲閣下應該會生氣吧。」
他不希望那位漂亮的雄蟲失望。
寄生體大五承認自己下賤,他就是被雄蟲的容顏征服,心甘情願做對方的狗。這一點沒什麼好羞恥的,寄生體不需要道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想起雄蟲指尖流淌下的鮮血,寄生體大五□□嘴唇,那股美好的滋味回味無窮,他三十年沒有增長的精神力,居然因為雄蟲的鮮血微微出現鬆動。
——恭儉良必然是精神力十分強大的雄蟲。
「不知道和雄蟲閣下睡一晚上,能提高多少。」寄生體大五對未來充滿了期望,「希望那兩個小蟲子沒有那麼快死掉。」
他要打斷他們的腿,將他們拖拽到恭儉良閣下面前!
得到和雄蟲更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
寄生體大五渾身燥熱不安,一想到那雙玉足踩在自己的頭上和肩膀上,雄蟲用睥睨的姿態侮辱自己,他身上扭曲的肢體膨脹起來,形成黏膩的爪牙向各個洞口而去。
「他過來了。」伊泊低聲對自己身上的通訊器說道:「你確定他就是那個蜘蛛種?」
在蛛網作用下唯一清醒的軍雌回復道:「是的。我確定。」
「好。」
伊泊掛掉通訊,在他身上還連結著另外一個設備。不同於隊內通訊設備,這是一個衛星通訊設備,經過禪元和他的改造,優點為便於攜帶,缺點是斷網斷線嚴重,每一次連結都要經過漫長的等待。
隊長禪元在墜落點就把這東西造出來了。不過他覺得還無法投入使用,最多充當一個應急備用品,給每個人包裹里塞了一塊。伊泊因珍惜每一次改造機會,多留了幾個。
「抱歉了隊長。」
他咬著牙,將衛星通訊設備上的天線咬下來,一把丟到洞口,扛起槍當做誘餌引誘寄生體。
「我沒告訴你,我順便往裡面加入了引線。」
參軍不爆炸,純純傻憨憨。他伊泊不就是衝著可以隨意改造武器,才加入禪元的隊伍嗎?他連續翻滾好幾下,快速掃蕩到寄生體被炸毀的肢體邊上,用容器裝好殘肢和鮮血,正要往回跑,一股巨力將他往後拽!
兩把尖刺,直接洞穿伊泊的大腿肉,將他釘死在地面上。寄生體大五猙獰的面容剛剛暴露出來,又是一枚衛星通訊炸彈丟過來。伊泊用□□毫不猶豫打碎大腿上兩根桎梏,一撅一拐向前跑。
「桀桀桀桀。」古怪的笑聲就在耳後。
伊泊越逃跑,那笑聲便越接近,就在走廊快要到頭時,一根觸角纏繞住伊泊的腳踝,硬生生將其折斷,倒掛在半空中。
「抓住你了。」
寄生體大五磅磅給伊泊兩拳,拖拽著人往回走。
他不會要了伊泊的性命。
雄蟲閣下,還等著對他的雌君進行處決呢。
裝有寄生體大五血肉的容器罐子,隨著戰鬥餘波從伊泊懷中滾出來,軲轆軲轆落入到一張嘴巴中。
一個被捆著的軍雌,被蛛網遮住眼,雙手雙腳被覆蓋著,卻依舊蠕動著爬出來,藏在碎石磚瓦後面,用力叼住這能解放所有人桎梏的存在,再艱難地移動回去。
這一切對待在現場,看完全程夫夫暴力啪的甲列來說,是小菜一碟。
他手腳並用,數次準備將隊長拽回來。可手指觸碰到防護罩,就會傳來強烈的電擊感,數次下來,甲列也明白禪元只能和雄蟲待在一起。他想要等待隊長的下一步指令也沒有辦法,只好匆匆收拾包裹,將自己那一份衛星通訊設備拿出來,找個安全的地方,嘗試和總部聯繫。
這是甲列目前能想到最安全的方式。
他們登上這輛巨型雪地車,從禪元跟隨雄蟲去洗澡、找到十五個軍雌,再到現在陷入絕境,不過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想要在敵人的地盤上搭建穩定通訊設備,無異於痴心妄想。
通訊設備搭建主力禪元更在昏迷中,生死不明。
「連接上啊。拜託,連接上啊。」
甲列只能把希望放在出發前,被禪元判定為失敗品的幾個便攜設備上。他看著衛星通訊設備上不斷模糊的噪點,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了。
怎麼辦?
「嘶嘶——請——嘶嘶——這裡是——嘶嘶。」
斷斷續續的通訊質量,讓彼此說出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甲列知道這東西不可靠,但也沒想到這麼不可靠。他微微搖晃著衛星設備,用力拍打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