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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父為什麼會看上大樹精靈呢?
軍雄雅格憐愛地看著幼崽,老想和他多拉近拉近距離,胡亂找著話題,「你在吃什麼啊。」
「果餅。」小閃粉小小咬了一口,炫耀道:「祖雌雌做給我的。香香。」
禪元對家裡好看的小孩毫無抵抗力。小閃粉喜歡果餅,他就麻煩老家快遞些優質水果醬,自己在廚房研究做幼崽果餅,比市面上更香更甜,單個比幼崽巴掌大些,夠小閃粉啃上一個下午。
小閃粉每天都要吃一個。
「哇~」居然是禪元王八蛋做的。我的崽吃什麼不好,要吃禪元做的東西。
軍雄雅格越想越不是滋味,誘騙道:「能不能給大樹吃一口呢?」
小閃粉猶豫了。
不是他不肯,而是這塊果餅是家裡最後一塊,吃完就沒有了。禪元祖雌雌雖然能做,但等待果餅的時間對幼崽來說也足夠難熬。
可不給……小閃粉看著醜陋逼真的大樹,陷入兩難。
不給的話,自己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雄父了?
「好吧。」小閃粉忍痛割愛,雙手舉起自己的果餅,「就一口。」說完,他又緊張抱住自己的果餅,強調道:「只能,小小的一口!不能多吃。」
軍雄雅格百般承諾,「當然啦。就一口。」
他張大嘴,一整個咬住果餅,囫圇吞棗差點把幼崽的手也吃下去。
小閃粉尚未反應過來,還抓抓手,確認果餅的存在。
「嗝。」軍雄雅格慢悠悠打了一個嗝。
(三十九)
「嗚啊他嗚嗚嗚一口。」小閃粉哭得驚天動地,咬字都不准了,「搶餅餅。」
溫夜:「嗯。」
「壞。一口。嘟,嘟吃了!」
看著庭院裡被雄父亂刀砍成三段的大樹套裝,以及從套裝里滾出來,一路屁滾尿流的軍雄雅格。溫夜抱著幼崽,安慰到:「沒事,祖祖在砍他呢。」
小閃粉不管。
他還在為成年雄蟲的欺騙傷心,整張臉埋在雌父懷裡嗚嗚掉珍珠。
怎麼有人這麼壞!還要騙小孩!還是騙吃的!
「他壞!」
「嗯。」
「雌雌,不准親他。」
「嗯。」
「他。好壞。」小閃粉真生氣了,「雌雌和祖祖在一起!不要他。」
(四十)
最終,恭儉良把軍雄雅格送入住院部,並贈送「非法入侵私宅」的罪名。
溫夜平靜地用高壓水槍清洗一地狼藉,然後去住院部給軍雄雅格送民事罰單,並盯著軍雄雅格給雄父寫諒解書。
「為什麼吃果餅?」
軍雄雅格死要面子不說話,插著吸氧管,平躺裝死。
溫夜也懶得管他,正要走,又被雅格勾住。
「花花,我們私奔吧。」
「不要。」
「那我入贅。先說好,入贅了,你們家就不能打我了。」
溫夜思考十分鐘,還是決定把家庭會議的結果告訴軍雄雅格。
很殘忍,很恥辱,但為了孩子,一切都值得。
「雌父新立了牌子:畜生和雅格不得入內。」
(四十一)
無所謂。
軍雄雅格也徹底打消結婚的念頭。
他覺得沒有正常雄蟲,會和自己一樣,被雌君雄父砍進醫院,又被雌君雌父在會議上針對,遇見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我好歹也是雄蟲啊!給我點雄蟲的優待吧。」
禪元抱著臭臉,否決掉軍雄雅格亂七八糟的廁紙申報書。
「重寫。」
「禪元,你倒是看兩眼啊。」
禪元涼颼颼道:「這種數據一塌糊塗的申報書,看了也是浪費。」
軍雄雅格沒辦法,拿回去重寫申報書,邊寫邊和自己的軍雄朋友們吐槽,「天啊,我到底還要在禪元這關上卡多久?」
「又不是你一個人被卡。」同樣為寫申報書頭疼的軍雄磅磅撞牆,「雅格,你不是睡了他的雌子嗎?快去吹吹枕頭風。」
軍雄雅格想,好主意啊,一鍵送死是吧。
他現在想要見溫夜,得斬五關過六將,下班甩開暴怒禪元,敢在軍校放學之前潛入校園,帶走溫夜——如果帶不走,他只能去溫夜家裡,直面暴虐恭儉良的雙刀。
軍雄雅格都快忘了,床上做/愛的滋味了。
不過沒關係。
山人自有妙計。
軍雄雅格在上班倍受折磨,下班親不到花花中選擇翹班。
(四十二)
「刺棱。他有沒有煩你?」禪元已經足足一周沒有抓住軍雄雅格了。他摸不准軍雄的性格,一邊唾棄對方喜新厭舊,一邊又歡喜對方喜新厭舊。
對。滾遠點,離他家最漂亮的么子遠一點!
「如果他再來找你,一定要告訴雌父。」
「嗯。」溫夜老老實實道:「他來了。」
禪元:?
來了?從哪裡來的?刺棱放學,他就迅速把刺棱接走。回到家也是嚴防死守,軍雄雅格哪裡來的時間和自家崽見面?
溫夜道:「我們還做了。」
禪元:?
在一頓循循善誘下,禪元聽到了軍雄雅格的泡雌蟲計劃。
他先是翹班(畢竟軍雄實戰為主,真沒什麼好坐班的內容),然後翻牆繞過監控進入溫夜的學校,從通風口、水管、地板磚、天花板、花壇等一系列地方冒出來,詳裝瀟灑,叼著一朵玫瑰,騷里騷氣和溫夜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