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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也沒有用。】寄生體不服輸,勢必要讓禪元屈服,【他的精神世界遲早會崩潰。到時候我吃掉他的精神,這副軀體你不嫌棄就收下。代價是你必須……】
禪元拍拍手,「打住。」
寄生體勸降的話戛然而止。
禪元道:「你知道訓狗要怎麼訓嗎?」
【?】
「剛開始,你要給小狗套上項圈,他十分抗拒,甚至排斥項圈,恐懼項圈。」禪元打個響指,笑道:「這個時候,我比較喜歡把狗直接鎖起來,關在籠子裡,迫使他不斷地看向窗外,看向陽光,他會想念在草坪上奔跑的日子。」
他抱著恭儉良,手緩慢掰開雄蟲的指頭,兩把刀叮噹摔在地上,被禪元踹開。
「等過一段時間。你再給狗狗戴上項圈,強行把他拽到戶外。經歷三四次,五六次,日子一久。」禪元輕笑起來,「你會發現那隻狗,自己叼著項圈,眼巴巴求著你把項圈套上,就像這樣——」
「寶貝。」
「寶——貝。」
沙曼雲抬起頭。他側耳仔細聽了一下這聲音,走到自己奄奄一息的雄子身邊,用腳踹中他的腰側,「你的?」
恭儉良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其實不喜歡禪元喊他「寶貝」,主要是每次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到高潮,禪元就喜歡這麼喊,喊得燒心又燒胃。
日子一久,恭儉良都對「寶貝」兩個字過敏了。
拳頭過敏。
主要表現為,有點癢。
沙曼雲蹲下來,皺著眉頭看向自己愚笨的雄子,「還有人把你當做寶貝?」
「什麼。」
「沒想到。」
「等等。啊啊啊啊——什麼啊。你給我說清楚。」禪元瞎逼逼什麼!他在瞎逼逼什麼!他在哪裡不喊?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偏偏在這個雌蟲面前!恭儉良只是想到自己要在沙曼雲面前丟臉,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他要殺了眼前這個雌蟲。
殺了他。
沙曼雲用異化雙刀扎一下恭儉良的腦門,尖刃在雄蟲腦門上留下一個血點,鮮血涓涓流淌過鼻尖。
「寶貝?」他面無表情地嘲笑道:「溫去世後。居然,有人把你這種變態當做寶貝。」
「你應該想過殺死那個人吧。」
「你還想過殺死自己的小孩。」
「被對方喊『寶貝』……小蘭花。」沙曼雲難得說那麼多話。他頓挫的腔調,像電腦程式朗讀詩歌,完全一樣的斷句和語氣間隔,是為了將情感壓抑在最後一句:
「你不噁心嗎?」
作者有話說:
禪元:沙曼雲?那我不去了。
——*——
【小蘭花的警局生活9】
別人沖業績為了升職加薪。
恭儉良就不一樣了,他發誓自己熱愛警局工作,無時無刻不想著逮捕犯罪,為民除害!
然後,他坐在了自己上夜班的同事面前。
「說吧。」警雌同事憋著笑,記筆錄,「事情經過交代一遍。」
恭儉良提著自己懵懂的幼崽,往桌子上一放,推推幼崽的小屁股,「快。把事情交代一遍。」
「叔叔。叔叔說我長得好看。」老三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是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蓋住小肚子道:「叔叔還給我糖吃。但雌父說,小孩子不可以吃別人的東西,然後……」
警雌憋笑,「然後呢?」
「然後,叔叔問我可不可以抱抱他。我就……踹了叔叔的□□。」
成功痛擊路邊顏狗一隻,並將蹲守的恭儉良召喚出來,父子雙雙以「襲擊路人」的理由進了局子。
恭儉良本人,更是成為「警局自產自銷」代表性選手!
禪元則任勞任怨地收拾恭儉良殘留下來的爛攤子,等到事情結束後,一手雄蟲,一手崽地把兩人領回家,「雄主,誘導他人犯罪是不對的。也是不可能成功的!現在死心了吧。」
恭儉良:「哼。」
才沒有死心。
「還有你。說了多少次,做事情要過腦子。別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幼崽老三:「哼。」
雄父才不會賣掉他呢。
父子兩如出一轍,禪元那點讓兩人吃點苦頭的心思也下去了。他無奈嘆氣道:「這次只是路人,沒有受傷,也不計較這點小事。」
「我要殺人。」恭儉良坐在車裡不安分地嚷嚷起來,「我不管我要抓變態嘛。」
老三有模有樣學起來,「我也要殺人。」
禪元給老三一個腦瓜崩,嚴厲呵斥,「不准。回家先把作業寫了。」
轉頭溫柔哄著自己的寶貝雄主,「那我們去監獄當獄警?監獄裡總有很多變態吧。」
獄警……怎麼不算警察呢?
實在不行,讓恭儉良去體驗一下處刑官?合法處刑罪犯?
「真的嗎?」恭儉良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巴巴看過來,「監獄的變態都是別人的業績,又不能算我的。」
「思路打開,說不定我們能找到其他變態犯罪的線索呢?」禪元話還沒有說完,恭儉良撲上來,吧唧一口濕乎乎親在他的臉頰上。禪元頓然猛踩剎車,險些沒有把控好方向盤。
而罪魁禍首親完就乖乖坐在位置上,抱著幼崽,「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