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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棱在安靜面前維持著的假面, 一關上門就裂開。他用拳頭狠狠揍自己一圈, 接著躺在哥哥的掃把面前, 雙眼直勾勾瞪圓,「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我要把你的說出去!你這個混帳——」
撲棱將掃把拍在弟弟臉上, 毫不客氣拽著支棱的頭髮, 將人按在門板上, 「我真的不知道。」
支棱掐住門板, 自己哐哐往上面撞了兩下。他覺得還不夠解恨, 用牙咬著門板,咔咔吱吱各種亂叫混合著他的唾液搞得到處都是。
小刺棱好奇趴在地上,被撲棱一掃把打中屁股。
「唔?」為什麼要打刺棱呢?
撲棱提起幼崽,又重重揍了他的小屁股, 將其放在好不容易維修好的機器人上,道:「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唔。」刺棱左右搖晃, 最後被撲棱用哥哥用手指掐著搖搖腦袋。
撲棱低聲道:「你是哥哥的小奴隸。」
「哇。」奴隸是什麼?刺棱雙手「啪啪」按在機器人腦門上。撲棱蠱惑道:「奴隸就是給哥哥幹活的。刺棱有什麼好吃的都要分給哥哥吃,知道嗎?哥哥被雄父打得時候,刺棱要站出來抱著哥哥,知道嗎?」
刺棱還沒有說話,又被哥哥用手指掐著肉臉蛋,胡亂點頭。
「很好。」撲棱得了禪元的真傳。他一通胡說八道後, 成功將最小的弟弟洗腦成自己的小奴隸。他拍拍刺棱的屁股, 「現在你是哥哥的監工。坐在機器人上看著他打掃衛生就好了。」
「唔哇!」
撲棱看著一句話都不會的幼崽, 某一刻不太想要這麼蠢的奴隸。
如果有的選, 撲棱還是喜歡提姆叔叔那種高大細腰的正統軍雌做奴隸。他腦海中無數次幻想接手堅韌又不失任性的指揮棒,在輕聲細語的間隙,冷不丁抽打在軍雌的身上……
剛抽下的痕跡還發散著熱量,手指覆蓋上去可以感受到肌膚的凸起,隨著力度的增加,長長鞭撻四周紅暈也會不斷擴散。撲棱邊幻想,邊嫌棄自己雌父雄父每次玩得滿地都是血。
他覺得老一輩的品味差勁透了。
「撲棱。」恭儉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沒有禪元,雄蟲衣服也不好好穿,貼身的戰鬥服皺巴巴,襯衫一把蓋住整張臉,撲棱不得不伸出手撩起那些布料,直面雄父亂七八糟的儀容儀表。
「雄父。」
撲棱嘆口氣,伸出手接住自己的漂亮雄父。恭儉良利落翻身後,十分自然抱住雌子的脖子,將自己嘴角的糕點糖汁渣擦在撲棱的衣領上——他對禪元就是這麼做的。恭儉良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小時候後被雄父和哥哥們寵著;結婚後又被禪元寵著;現在和禪元鬧翻了,還被雌子照顧。
「食堂有新的牛乳蛋糕。」
恭儉良的軍銜不夠,他沒有資格購買這種超額的小蛋糕。
撲棱軍銜和軍功倒是夠了。可他抖動肩膀和胸腔,試圖將衣領里的食物渣滓抖出來,沒有空勸說雄父和雌父複合。恭儉良說了好幾次,最後直接攤開手等著撲棱給自己權限。
「雄父。」撲棱一邊粘出自己脖頸里的髒東西,一邊無奈說道:「雌父做錯什麼,你打他就是了。幹嘛要氣他。」
「哼。」恭儉良頭別開,「打他幹嘛?我才不要讓他爽到。」
撲棱道:「雌父也知道錯了。」
「才沒有!」恭儉良這點話還是聽出來的。他掐掐自家老大的臉,可最終沒辦法對這張肖似溫格爾的臉下手,腳掌擦著地面嘀咕道:「他不讓雄父回夜明珠家。自私自利的壞傢伙!就想著他的蟬族,種族主義者。」
撲棱捂住臉,開始梳理雄父混亂的邏輯。
中間,恭儉良還時不時補上自己的揣測,什麼「禪元想要把他鎖起來每天做做做」「禪元要打斷他的腿,不讓他見任何人!」撲棱先敷衍一通,然後仔細問雄父「為什麼會這麼想」。
恭儉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自家雌子。他道:「你們雌父就是這樣的人啊。」
沒錯。禪元為了霸占漂亮雄蟲,什麼都做得出來。在恭儉良心裡禪元就是一個不知廉恥、毫無下限的澀澀變態。
「難道你們覺得他會使用更先進的手段?」恭儉良對撲棱研究起來,「他是不是可以申請電擊項圈了?我要不要增加抗電訓練?」
撲棱噎住,「……不,雄父,雌父也許沒有你想得這麼糟糕。」
天啊,他們兩都生了三個崽了。為什麼還會吵架鬧脾氣?撲棱去找提姆暗戳戳洗腦和約會的計劃中止。他最近以自己「青春期」為藉口,找撲棱叔叔蹭蹭和抱抱,總是裝出一副少年無知的慌亂表情,弄得提姆在帶撲棱去看軍醫和丟給禪元中反覆徘徊。
撲棱好不容易打消了提姆中規中矩的念頭,害羞表示自己不好意思給外人看,雙方再次坐在同一張床上——按照計劃,撲棱今天就可以騙提姆叔叔教自己生理課了。
而現在,一切都被他的漂亮雄父毀了。
撲棱打不過恭儉良,他就拿和雄父長得一模一樣的雌蟲弟弟泄憤。他捏捏弟弟的臉,再拍拍他的小屁股。
「怎麼把你丟出來呢?」撲棱將刺棱頭髮弄成雞窩狀,推門而入。
片刻後,他關上門。
為時已晚,門內兩個發瘋的蟬族爬行過來,雙手插入門縫中,臉貼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安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