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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外面兩個傢伙,一個叫做「賤狗」,一個叫做「凶豬。」毫無常識的蟲蛋只能用雌父雄父對彼此的愛稱,來稱呼他們。
小孩子的本能,讓他情不自禁開始期待自己大喊「賤狗」「凶豬」,那兩個傢伙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一定會超級開心吧。蟲蛋懵懂地想著,渾然忘記自己前段時間還想著學習雌父雄父往對方身上扎兩刀。
「劍。賤狗狗。」蟲蛋嘗試用精神力發聲,他可驕傲了,「豬。凶凶。雄,雄雄豬豬。」
哇。蟲蛋在雌父雄父的啪啪聲中,心猿意馬,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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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雄蟲精神力太大?炸掉了寄生體的腦子?
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別說是聽了, 在蟲族大部分人心中連想都不曾想過。畢竟有記載以來,寄生體對雄蟲從來是一面倒的收割,上萬年不曾出現任何意外。
——寄生體以雄蟲為食。
這已經是深深篆刻在眾人腦海中的事情。
「不可能。」諾南第一個反駁道:「我知道恭儉良的精神力很強大。但他的強大應該只能幫助寄生體……」他話到了嘴邊有咽下去。軍雄費魯利已經開始檢查禪元的身體狀態, 比起恭儉良是否能炸開寄生體的腦袋, 他現在更關心禪元是否被寄生體寄生了。
「嘔。」禪元用手指扣住自己的嗓子, 力求再吐出一些什麼。
軍雄費魯利的臉色卻變得奇妙起來。
他放下手上下打量著禪元, 心想道:恭儉良看上地雌蟲果然很不一般。先前,禪元說自己無法被寄生, 軍雄費魯利還半信半疑, 此刻再看禪元除了髒了一點, 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好。
特別是他的腦袋, 和上了十八道鐵鎖一樣, 各個方面嚴防死守,不給外人留下一點入侵腦域的機會。
禪元用手背擦了擦嘴,無奈地抬起頭,「我沒被寄生吧。」
「沒有。」軍雄費魯利神色莫測, 安慰道:「這是個不入流的寄生體,傷不到你。」他手起刀落將其餘不入流的寄生體全部殺掉。最開始, 他捕捉並留下這些寄生體的性命是為了找到恭儉良。
如今看來,他們並不知曉雄蟲的下落。
恭儉良和那些失蹤的軍雌,會在哪裡呢?所有人整裝待發,不約而同地思考起這個問題。
*
星艦上。
「提麼提麼。提么叔叔。」幼崽小撲棱已經能說出完整的長句子了。相比起同齡蟲崽,他的說話極快,總是有錯字和漏字, 中間偶爾夾雜著指揮專業特有的幾個名詞, 「雌父剛剛說, 雄父不見了嗎?是這樣嗎?雌父會用阿普羅尋找邏輯去找他嗎?」
單身雌蟲帶小孩十分粗糙。
每天的生活動作, 基本涵蓋:把撲棱從床上薅起來,套上外套,餵了奶丟到指揮室,下班休息時再提溜回去。
「阿普羅不是這麼用的。」提姆糾正幼崽的用詞,順便幫他矯正奶瓶位置,提醒道:「你雄父應該和其他軍雌叔叔在一起。」
撲棱不太懂。
他眨巴眨巴自己的漂亮眼睛,問道:「雄雄不怕雌雌生氣呀。」
「嗯。」
年幼小孩不太理解。他扭了扭屁股,坐在提姆叔叔的膝蓋上,懵懂地想著:可是,雄雄和其他軍雌叔叔在一起,雌父一定一定會生氣的呀。
雌父是那么小氣的雌蟲。
「等這場戰鬥結束了。應該會修整一兩天。」提姆用手指揉了揉撲棱的臉蛋,承諾道:「到時候,撲棱可以下去打雪仗。」
「哇。」小孩很快把自己常年出任務的雌父雄父丟在腦後,快活地貓在提姆懷裡,問道:「那。那撲棱是不是可以去地面接雌父雄父了。」
「嗯。」
提姆心疼地捏捏撲棱的小屁股,將他毫無父德的雙親痛罵一頓,再次承諾,「他們一定很開心看見撲棱。」
*
「看。禪元已經被我炸了一臉的屍。」恭儉良洋洋得意,對寄生體炫耀道:「好看嗎?」
他根本不在意寄生體回答「好看」還是「不好看」,自顧自地說道:「等回去之後,我也炸一個給撲棱看看。撲棱一定超級喜歡的。」
把禪元當做煙花炸了,感覺也是個不錯的選項。
雄蟲暗自想著,雙手一指,命令兩個寄生體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你們。去討好他。記住,一定要照著我剛剛交給你們的樣子演。」
他距離禪元有足足三公里,這點距離在擁有精神觸角後,完全不值一提。恭儉良可以準確地「看見」禪元嘔吐的樣子,「聽見」禪元和費魯利等人說話的聲音。甚至,在他的直覺中,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將精神觸角伸入禪元的腦子——磅!
恭儉良笑出聲來。
他覺得自己這樣特別聰明,特別像一些影視劇中的超級幕後大反派。恭儉良換了一個姿勢,懶洋洋地坐著,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
基地內。
提溜著雄蟲幼崽到處亂走的寄生體們停下步伐。他們和其餘拿著蟲蛋直奔門外的寄生體不一樣,謹慎地走到基地門口後,通過暗道回到了基地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