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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厄斯直接讓么弟骨肉團聚,一大群小崽子足夠他們雌父苦惱大半天了。而懷裡這個還在吃奶的真崽崽,完全不懂事,聽到雌父的聲音就扭頭看著柏厄斯。
還在蛋里,柏厄斯就鍥而不捨每日打電話給雄父,他一個人硬和蟲蛋溝通兩小時,從讀故事書到算數學題,再到基礎理科一百問,最後發展成「雌父愛你」。
小崽崽對雌父的聲音可熟悉了。
柏厄斯走到哪裡,他的小眼珠子就轉到哪裡。
柏厄斯很滿意自己的教育碩果,給孩子取了個小名「乖乖」,暗示他在戰爭期間乖乖聽話,不要亂跑。
「雌父要去處理戰俘了。」
乖乖崽坐在白玉的懷裡,對雌父點頭。他手有點忙,既要抱著雌蟲崽專用大奶瓶,又想圈住比他還大一些的鴨鴨玩具,腦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還是白玉輕輕扶住他,滿足這孩子既要又要的想法。
柏厄斯忍不住蹲下,刮刮他的鼻子,「小貪吃。」幼崽更來勁了,用力嘬奶瓶,發出「呼砸砸」的乾飯聲音。見柏厄斯又要走,他慌忙拔出奶嘴,口水都來不及擦,要把奶瓶遞給雌父。
「啊。啊呼。」
柏厄斯能怎麼辦呢?
他蹲下來好聲好氣哄崽崽,「不行哦。雌父要去看叔叔,叔叔不吃飯,雌父心都快碎了。」
乖崽崽不懂,乖崽崽滿眼都是雌父。
柏厄斯沒辦法,抱著他又哄了一會兒,帶著一身奶味匆匆前往收押地點。
提姆還在等著他。
第三百零一章 撲棱愛情故事(4)
(三十二)
柏厄斯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提姆了。
要說真拿戰犯那一套對待提姆, 他不捨得,上級也說沒必要(除了禪元, 上級都覺得沒必要);可要說真的不管提姆,讓他在整個營地里到處亂跑,柏厄斯又擔心對方會影響自己的戰功。
他和提姆叔叔一直沒有斷過聯繫。
可要說上一次實打實見面,還是前幾天戰場上拳腳相對,揍得彼此烏青眼黑的時候。
柏厄斯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去道歉,學著雌父好聲好氣和伴侶說話。
可惜。
他想得太美了。
進收押點,他就被提姆套著麻袋打了一頓,麻利溜丟到外面去。
「叔叔。我也是有苦衷啊……」
「滾。」
(三十三)
柏厄斯真滾了。
他一滾就是十天半個月,專心事業, 專心養崽,沒事就喜歡把乖乖崽抱在膝蓋上,捏捏他的小屁股,小翅膀,對他進行知識灌輸。
「雌雌會說了嗎?」
小乖乖笑嘻嘻, 抱著奶瓶又緊挨著鴨鴨玩具, 和雌父「呀」了一聲。
柏厄斯也不著急, 用手指戳他的小肚子, 戳得乖乖崽犯困打哈欠,翻肚皮壓住玩具鴨鴨,一口氣睡扁鴨鴨。
柏厄斯輕輕給他蓋上小被子, 感嘆養崽哪裡有雄父說得這麼麻煩呢?
這不是很好帶嗎?吃完睡,睡完吃,不鬧也不吵。
多好。
「雌父應該消氣了吧。」柏厄斯先是嘗試給禪元發消息, 確認自己還在黑名單里後,出門看看提姆叔叔怎麼樣。
五分鐘後, 他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打電話問自己的近衛隊侄子們。
「誰讓你們送沙袋進去的。」
正在和雌父互相練習格鬥的憨憨侄子們面面相覷。
「不可以嗎?」
「不是說,提姆義祖要什麼,我們都可以送嗎?」
柏厄斯:「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自己創造詞彙,義祖太奇怪了!」
叫他叔叔,叫提姆爺爺,搞得中老年黃昏戀一樣。柏厄斯按掰指頭算,蟲族年齡里自己都還算青壯年呢,哪裡有這種怪裡怪氣的年邁感!
「哎?」溫夜漂亮愚蠢的臉蛋出現在通訊里,他無辜看著大哥,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餅乾屑,「那要叫爺爺嗎?義爺爺?」
柏厄斯:「你給我閉嘴。等會我來收拾你。現在。告訴我,誰送的沙袋。」
近衛隊侄子裡顫巍巍伸出兩隻手。
柏厄斯記住這兩個小崽子。
他繼續問道:「誰給沙袋貼了我的照片?還是黑白色照片。」
溫夜舉起手,頗為自豪,「我!是我哦。撲棱哥哥。提姆叔叔說想念你了。我幫他列印的!我不會用彩色列印,叔叔說黑白更好。」
(三十四)
柏厄斯深刻反思,自己為什麼要把弟弟溫夜抓過來。
這個漂亮笨蛋除了拉低部隊裡的智商窪地外,還能做些什麼?——先前柏厄斯嘗試把溫夜塞到基層部隊裡,成功把自己的基層部隊變成大型粉絲見面會+求愛現場後,他就理解雌父為什麼時時刻刻都要把么弟栓在身邊。
這等惑亂軍心的美貌為什麼要給一個雌蟲?
「你。去把我的照片撕下來。」
溫夜搖搖頭,「不用啊。」
「為什麼?」
溫夜老實交代:「提姆叔叔每天都要打爛好幾張。」
「溫夜,你的大腦是隨著年齡萎縮嗎?」
溫夜抱住自己的腦袋,認真思考一分鐘後,回答道:「應該不是。大腦如果萎縮了,支棱哥哥早把我送到實驗室里。」
你這腦子擱禪讓實驗室里,都只配和單細胞生物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