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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恭儉良後,我們就去找那三個雄蟲說的『未成年』。」禪元強行把話題拽回到任務上,命令道:「都給我收拾好,特別是你諾南,不准隨便和寄生體摟摟抱抱!還有你,甲列,我特別說明一下,那個是未成年。」
「哦。」
「哦。」
漫不經心,有氣無力,雌蟲們失去八卦的話題,頓時只剩下無聊的趕路。
他們走了半個小時,一直在房屋裡打轉,怎麼也看不到出入口,隨即停下來商量起來,「不對勁。」
「走來走去就是那幾條路。」
「先用炸彈。」
「我用精神力掃一遍。」
他們動作很快,諾南指明方向,伊泊配置武器,甲列找建築最脆弱的一點,禪元負責給這三兜底。四個人和推土機一樣,刷一層過一層,一直走到地下第七層,看見牆上七零八碎的刀痕,意識到不對。
「恭儉良。」
禪元找到房間,悄悄推開一條縫。恭儉良正迷糊著,還沉溺在殺死禪元的快感中,沒回過神,轉眼就被人抱住,腰摟得喘不過氣來。
「幹嘛……噫,幹嘛幹嘛幹嘛。」恭儉良真沒清醒過來,臉上脖子上被禪元親得都是口水。雄蟲一把子起床氣全點著了,拳頭巴掌呼在禪元身上臉上,最後怒而把人踹開,「變態。幹嘛!」
無緣無故撲上來親他幹嘛?
夢裡殺人的餘味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蟲蛋:你們知道我在幹嘛嗎?
——*——
最近卡文去看《監獄記事》了。果然,自己做的飯自己吃好香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恭儉良抬手將禪元爆錘一頓。
才睡醒的小雄蟲力氣不大, 頂多給禪元臉上添加幾道淤青,多幾個爪印,無傷大雅。
在禪元經過洗滌的心靈中, 這種死不了、無法持續刷新三觀的事情, 統一划入「灑灑水」的小事範疇。
他一邊挨著恭儉良的暴揍, 一邊把恭儉良頭頂、耳朵、脖頸、後脖、手心手背全部親一遍。要不是恭儉良一腳踩在他臉上, 把人給踹出去,禪元還得親親可愛雄主的腳背, 表示自己感受到了人間溫情。
伊泊和甲列已經習慣了。
他們對自己隊長的情感生活沒有任何意見, 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唯有諾南, 在學著禪元親吻的路上躍躍欲試, 企圖代替禪元虔誠撫摸雄蟲的肌肉。
「他們一直都這樣嗎?」
「嗯。」
「感情可真好啊。」
伊泊:……
甲列:……
兩個雌蟲「呵」一聲, 為新隊友沒有趕上上次屠殺而遺憾。他們兩個老隊友賤兮兮勾住諾南的肩膀,沉重道:「他們的感情還可以更好。」
「生同床,死同穴。」
諾南肉眼可見的酸了,他看看恭儉良跳下床跑到禪元身邊, 一把拽下禪元的背心擦臉,很難不為自己的退出感覺心痛。
不就是禪元有點危險, 好像有種「殺過人」的氣質嘛。這種殺人也可能是參軍後練出來的,又不一定是他想的那樣。唉。怎麼當時就放棄了呢?
諾南啞巴吞黃連的做派,看得伊泊和甲列發笑。
「去追唄。」甲列慫恿道:「有隊長在,沒關係的。」
他很喜歡和雄蟲廝混,也睡過不少雄蟲,恭儉良這種卻從沒有遇見過, 遇見了也沒有想過, 要把人搶過來——以甲列的眼光來看, 恭儉良只注視著隊長一個人。這種雄蟲有自己的信念, 是搶不走,也沒辦法搶走的。
諾南去追,最大的可能性是挨一頓夫夫雙打。
死不了,就沒事。
「真的嗎?」如果換個人這麼說,諾南必然不會貿進——可甲列是誰啊。這可是剛剛在他面前展示了父子兄弟大家庭的雌蟲哎——這種一對多的情感高手,看人不得准死?諾南壯志躊躇,完全忽略掉恭儉良拽著禪元的衣領,拼命搖晃禪元腦袋,完全不顧隊長死活的樣子。
他眼裡只有天菜們的漂亮肌肉,追問道:「我現在去是不是很不合適?」
「還是等會吧。」甲列發現這傢伙玩真的,改口道:「現在還在執行任務。」
打不死,但打斷腿也不方便。
「原來如此。」諾南渾然不知隊友們的險惡用心,滔滔不絕和兩人大吐苦水,「你不知道,自願的人和不是自願的人玩起來完全不一樣。如果可以,我肯定是想要和別人自願啊。」
「嗯嗯。」
隊長還活著吧。
甲列和伊泊雙雙看過去,恭儉良已經鬆開禪元的衣領,開始亂翻禪元的物資包。
漂亮雄蟲坐在禪元的腹肌上,丟出一個營養塊,癟癟嘴。摸索著又掏出一根營養液,丟在禪元身上,蹦躂起來,「沒有吃的!禪元禪元禪元禪元。我餓死了。」
禪元雙目緊閉,如喪□□,原地裝死。
恭儉良趴在他心口上聽了一會兒,抓著人的耳朵擰了擰,叫禪元吃痛地起來,嗷嗷叫起來,「雄主。等等雄主,營養塊是甜的。隨便吃點好不好。」
「明明出發前還有的。」恭儉良可是特地把自己的糖掃到禪元的物資裡面。他也不管禪元最後收納時,有沒有把自己想要的放進去。他只管現在!
現在沒找到,那必然是禪元的錯。
「我的餅乾,糖果,還有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