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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父。」
門外,傳來小刺棱的喊聲。
年幼無知的雌蟲崽根本沒有哥哥們的敏銳性,被推出來後,毫無知覺闖入雌父雄父/性/激素爆炸的現場,拱著腦袋擠入兩人中間。
「雌父。你是戰神啦!」
禪元的拳頭硬了。
沒錯。刺棱很好看。可在更好看的恭儉良面前,刺棱不值一提。禪元褲子都不穿,提溜著崽,就要丟到門口。他拉開門,和自己可愛可親的雌父面對面望著。
禪烏:。?!
他的崽每次都能拉低他對變態的新認知。
「禪元,現在是白天。」
禪元將刺棱崽胡亂塞到雌父手中,義正言辭,「白天更應該爭分奪秒為蟲族生育率做貢獻了。」
恭儉良出現在背後,給禪元後腦勺響亮的一巴掌。
禪元被打得低頭。
禪烏第一次直觀地看見恭儉良被「糟蹋」的樣子,他看向恭儉良的眼神已經從「憐惜」變成了「憐愛」,一巴掌推開自己褲子都沒穿的雌崽,噓寒問暖道:「沒事吧。是不是嚇壞了?」
恭儉良道:「還好。」
他都習慣了。禪元只要和他單獨處於一個空間,就能不分場合亂發/情。恭儉良一度懷疑自己是什麼行走的春/藥,老抬著胳膊,這裡聞聞,那裡聞聞。
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恭儉良自認為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只剩下禪元了。
禪烏已經把恭儉良當做地里的小白菜了。他抱著一個小漂亮,手牽著大漂亮,不住安慰道:「辛苦你了。不過沒關係,雌父會好好教育他的。你平日該打打,該罵罵,絕對不要手軟。」
恭儉良老老實實,「知道了。」
「好孩子。」禪烏親昵道:「本來禪元被評選為戰神是好事情。孩子,你想吃什麼。聽說你特別喜歡甜食對嗎?你喜歡幾度甜啊。」
禪元已經逐漸從「我是戰神」的噩耗中甦醒。
「雌父。」
「閉嘴。」禪烏壓低聲音,目光掃過一地的複習資料,對雌崽的混帳指數多了新的認識,「人家小雄蟲想要上進,你幹嘛非要攪合。你什麼時候這麼大雌子主義了?」
「不是。我。」
「今天先不教育你。」禪烏換張臉,對恭儉良和藹道:「你們兩結婚太匆忙,禪元也沒有告知我們親家在那裡。我們查也查不到資料,所以怠慢了你們家。來,這是禪元兄弟花了兩三個月才做好的。我前兩日才幫忙打磨好,水洗乾淨,穿上繩子。」
恭儉良接過。
足足有鴿子蛋大小的水滴狀項鍊,用黑繩串好,柔光泛綠,中間沒有一滴氣泡或裂紋,一整片打磨成蟬影的蟲蛋殼被鎖在最中間。恭儉良翻來覆去看,越瞧越覺得蛋殼上的油綠色花紋眼熟。
抬起頭,禪元正心虛摸著自己脖頸上的蟲紋,支支吾吾,「雌父。不是說好,讓我來給嗎?」
禪烏踹他一腳,「讓你用這個再澀澀嗎?」
蒼天在上,為什麼自己的崽,能搞到如此漂亮的雄蟲?889號港口。
禪元的弟弟們正對未曾謀面的兄長翹首以盼,他們對這位強悍兄長的認知僅來自街上正在滾動播放的宣傳片。
「遠征軍戰神預備役,禪元少將。」
沒錯,禪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被晉升了。他的心境暫且不說,他好幾個兄弟正張大著嘴巴,望著屏幕上那行熟悉的老實人臉阿巴阿巴。
「禪元少將,出生於一個普通的蟬族家庭。二十年年前,他選擇來到遠征軍,殊不知這個選擇完全改變了他的命運。他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蟬族變成了強悍的遠征軍士兵。面對一切強敵,他總是第一次出手,勇敢保護自己的部下……」
帶著弟弟們來玩的禪家老大,連冰棍都含化了。
吧嗒吧嗒的冰棍掉在地上,他拿著黏糊糊的手胡亂抓著頭髮,「啊?這小子還有這種本事嗎?」
對兄弟都懶到痴呆的禪元,會變成勇敢保護自己部下的戰神預備役?
禪家老大看著被宣傳片刺激到雙目通紅的弟弟們,已經不知道怎麼給他們形容禪元在家裡鹹魚的形象了。
「太帥了。」
「這是戰鬥記錄儀的畫面吧。哇嗚,這真的是我們蟬族可以打出來的技術嗎?」
「我一定要找禪元哥哥簽名。」
「我想要禪元哥哥帶我訓練。」
「聽說禪元哥哥還結婚了,他的雄蟲一定很溫柔,很愛他吧。」
「好羨慕啊。」
「禪元哥哥可以教我怎麼泡雄蟲嗎?」
雖然上一任戰神把「戰神」都搞髒了。但沒關係,蟬族是不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作為一個軍部最高軍銜只有「少將」的種族,他們急需要一個典型代表,證明自己也擁有「武德充沛」的能力。
還有什麼比遠征歸來,擁有赫赫軍功,還敢嫁給一個螳螂種二十年的蟬更有說服的存在嗎?
他們蟬族武德充沛,格鬥滿分。
你問證據?看,戰神禪元!
他們蟬族一點都不害怕和螳螂種聯姻。
你問證據?看,戰神禪元!
他們蟬族才不是什麼「武力」墊底種族呢?
你問證據?我們都有「戰神」啦!
作者有話說:
禪元,一個符合各方勢力需求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