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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恭儉良擰著眉頭抱怨道。
「這裡實現度還是很高的……如果是我,我會這麼做……這樣還可以清楚後尾……」技術流派的禪元一番指點江山。
兩個人都已經擺爛了。
他們知道支棱反正都要殺人了,不如就給老二一點小小的震撼。
「支棱, 不如你下次直接拿著槍上去把哈頓中士突突了。」恭儉良語重心長道:「這樣, 雄父抓住你。軍功還能算在雄父身上。」
支棱僵硬地看過來。
禪元補刀, 「算了吧。算了吧, 這點軍功還不如我們下地面執行任務賺得多呢。支棱,你是怎麼想的?要為了安靜和雄父犧牲你自己嗎?」
足足三個月。
支棱撰寫和構思了四十多個殺人計劃,全部被恭儉良和禪元破解。夫夫兩一個暴力突破,一個智力碾壓,不僅在行動力上展現了什麼叫做「你爹就是你爹」,還頗為叛逆給支棱上了一堂課。
「我以前想要殺人絕對不會磨磨唧唧,做這麼多事情。」恭儉良組織語言有點混亂,意思表述卻很清晰,「我想打誰就直接衝出去打。絕對可以打到!」
支棱果然和禪元一樣,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列個計劃。
恭儉良戳著老二的腦袋,哼哼唧唧起來,「你果然像你雌父。」
禪元承下這個鍋。不過他還是要表示下自己小時候的聰慧,平靜道:「我小時候,比較擅長先斬後奏……還我在這裡,可能人都已經殺了,開始考慮怎麼處理屍體。」
他的口吻過分平淡。支棱瞅瞅自己的雌父,最終還是決定和雌父學習。
「要怎麼處理?」
禪元揮手給老二一個腦瓜子,「你還真要處理啊。」
瞧瞧,說他兩句,又給釣上來了。怎麼長這麼大還不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呢?禪元左看看右看看,越發覺得支棱這散漫的情緒控制和恭儉良如出一轍。
「唉。別那麼像你雄父。」禪元打完又揉揉老二的腦袋,叮囑道:「要學會控制情緒知道嗎?又不是雄蟲,這個年齡犯了錯可不好糊弄過去啊。」
支棱:……
他已經受過了足足三個月都被雌父雄父盯梢的日子。
小時候,他還嫌棄雄父雌父總關注對方,繼而忽視自己。現在他是巴不得這兩個繼續秀恩愛,不要繼續咬著自己不放了。
「雌父,你和雄父去睡覺吧。」
「啪。」禪元黑著臉又揍了一下老二,「你還知道睡覺。你知道因為你的事情,我都多長時間沒有爬你雄父的床了嗎?」
教育支棱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任務。
禪元不指望三個月就能把老二打磨出一個正常人的外殼,他壓著支棱繼續做一回社會性測試,父子兩得了空閒就坐在桌子前進行社會化的測試和心理對抗。
恭儉良只需負責痛毆支棱。
他們三熱熱鬧鬧又教育了半年,支棱還是硬著頭皮一旦都沒有變化。
安靜卻已經慢慢能夠一個人出門了。除了哈頓中士外,其他觀望的軍雌也開始嘗試對小雄蟲發出約會。
他們帶著安靜去一些公眾場合,去得最多的是訓練場和曾經的食堂。禪元提前把這些軍雌的家底抹個七七八八,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都比他家老二正常千倍萬倍,實在是教育孩子忙碌,禪元還會安排兩個軍雌或者三個軍雌在同一天和安靜見面。
雄蟲嘛,只娶一個是很少見的。
禪元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面對支棱的咆哮和抗議,他也是輕描淡寫說道:「急了啊。」
「誰急了。我才沒有急。」支棱語速越發快,「雌父,為什麼要讓安靜和其他軍雌約會。他一點都不喜歡出去。」
「安靜又沒有結婚。」禪元按著老二的頭,促使他繼續做題目。這些社會化測試題,今天沒做完,他是不會放支棱出去的。「你和安靜是什麼關係啊。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他和睡在一起啊。」
「我。我、我不管!」支棱筆一丟,就要開始鬧了。
禪元冷靜看著老二十幾歲,凳子一踹躺在地上打滾。遠征二十年還沒結束呢,他還有時間和這個崽繼續耗下去,平淡道:「哦。我再和你強調一次。安靜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如果不學會如何尊重他,你一輩子都別想追求他。」
支棱滿身塵埃,他躺在地上,注視著雌父,怨氣十足,「你不就是這麼對待雄父的嗎?」
「我還不夠尊重你雄父嗎?」
「我最起碼不會讓安靜和我玩那麼多花樣。」
「!」禪元老臉一紅,但他很快平復下自己的羞恥心,雙標起來,「你雄父那是個特例。特事特辦。別打岔,現在說你的事情!支棱,你要現在開始修心,來雌父帶你一起讀哲學書吧。」
哲學令心神曠達,令大腦腫脹,令人無法再思考其他世俗的存在。
支棱對哲學的厭惡在此刻發芽。他和年幼的禪元一樣,不理解為什麼人要在沒有滿足世俗欲望之前,修煉內心。他一度覺得哲學就是在自欺欺人,是一種清心寡欲的折磨。
「你不懂。」禪元拍拍支棱的腦袋,苦口婆心,「雌父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
讀點書總是好的。
這一年,禪元沒有任何升遷,也沒有任何事業上的大動作。他第一次把重心放在支棱身上,恭儉良也更加集中地將目光投注在撲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