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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警雌:……
「有線索嗎?」
恭儉良誠實道:「不知道。」
不過,變態肯定還在這個城市。
恭儉良莫名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是自己做了這麼值得自豪的案子,一定會回來反覆打卡。他照舊吊兒郎當在附近閒逛,一度按照受害者的節奏生活。
很有釣魚執法的意思了。
如此,又過了十五天,恭儉良成為所有考生中進度最慢的一個。
警雄雷克已經鎖定了幾個嫌疑對象,順藤摸瓜搜索出不少新線索。他對恭儉良的進度表示堪憂,一度詢問道:「沒事吧。」
日後想起,那是多麼平靜的午後。
恭儉良原本半眯著眼,睜開,他深深的吸氣——深深的呼氣,往復四五次後,道:「我聞到了變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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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二章
「放輕鬆。」
「嗯……」安靜忍不住發出聲音, 片刻後他捂住自己的嘴,垂下眼,睫毛隨著支棱的動作微微顫抖, 「快、快了嗎?」
「忍住。」
支棱兩隻手放在安靜的小腹上, 用不同程度按摩揉搓, 「安靜。這是正常的身體檢查。你看, 這裡的肉就很僵硬。」
他稍微用力按下去,安靜隨之微微顫抖, 整個人平躺, 雙手卻不自主尋找什麼東西攥住, 「可以……快一點嗎?」
「檢查本來要慢慢來。」支棱嚴肅說道:「雄蟲的發育期可是很重要的。蝶族更有二次發育一說, 安靜哥哥, 你也不希望雄父失望吧。」
安靜說不出話來。
支棱繼續給自己的獵物施加心理壓力,「雄父一直希望安靜哥哥發育後,變得更好看一點。好了,我們背過去, 看看翅膀。」他的手若無其事擦過雄蟲的大腿肌,醫用手套和皮膚迥然不同的觸感, 叫人一時間無法判斷這是故意,還是不小心。
安靜全身乾淨,背對著支棱。
「我還會再發育嗎?」蝶族千千萬萬蟲種,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漂亮的雙翅。安靜每每看到書籍上那些蝶族雌蟲雄蟲展示的雙翅,都不堪照鏡子端倪自己。
他清楚自己長相普通,稍微長大一些驚訝於恭儉良出眾的體能與才華, 還頻頻去找基因庫的人做基因鑑定——微弱中, 安靜也曾經希望自己是所謂的變異種, 生來基因裡邊帶著不平凡。
可他就是個普通人。
他就是一個容貌普通、性格膽怯的□□蝶種小雄蟲。
「把翅膀打開。」支棱命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安靜忍不住寒顫一下, 比起冰涼的空氣,一種怯懦和不自信油然而生。
他曾經看過溫格爾閣下的照片,他也知曉恭儉良從來不避諱談起對自己的期盼——有生之年,安靜長不出一張夜明珠家的容貌,他也不會繼承閃蝶種那炫麗奪目的雙翅,他唯一能夠給雄父期盼和慰藉的東西便是白髮蝶種雄蟲這一模糊的概念。
安靜也很想變成這種模糊的概念。
但他到現在都沒有變成白頭髮。
「把翅膀打開吧。」支棱的聲音似乎帶著一些笑。這點笑意落在安靜耳中,讓他的不安勝於平常。他抱住自己的雙臂,腦袋幾乎要埋到胸口,支棱卻一動不動,環抱著雙手欣賞著眼前這一幕。
他一直視為私有物的雄蟲不著片.縷,坐在檢查床上,從頸部到背部再到臀部的線條一覽無餘。背部那一層收斂好的雙翅微微顫動,在數次掙扎後,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展開。
支棱享受這種時刻。
他感覺自己貪婪而無節制地吮吸安靜的痛苦與不甘,並非他不願意雄蟲好過。恰恰相反,他需要這些情緒反證安靜需要自己。
「不要怕。」支棱學著撲棱的口吻,詳裝出正人君子的樣子,說道:「不行的話,就停下來好了。」
安靜語塞。他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哭泣,反而是以一種微弱回頭,片刻後收起翅膀,怯生生坐在檢查床上。
某一刻,這孩子內心生出種妄想:他迫切想要支棱瘋狂一點。但這種瘋狂是什麼,是為了印證他身為雄蟲的魅力,還是為了安撫他暴露翅膀的不安,安靜都不知道。
他變得愈發安靜起來。
偶爾夜裡,忽然會哭泣起來,摸著涼透了的枕頭,邊懊悔自己是不是哭泣得太大聲了。
他真正的進入到青春期,對支棱的目光終於充滿了躲避與古怪的求證。任何一個受過正統教育的雄蟲如果在這裡,都會將安靜叫到面前,用各種方式帶他去學會正視自己內心的渴望,並肯定他身為雄蟲的魅力。
可這裡是遠征軍。
恭儉良從小就生活在鋪天蓋地的讚美與溺愛中,他對自己魅力的篤定是唯一一個可以和「禪元是變態」相媲美的確定項。
他完全無法理解一個青春期孩子對容貌和異性追求的卑微和敏感。
恭儉良唯一確定的是,支棱又開始騷擾安靜了。
「你想斷哪條腿?」
支棱:?
小雌蟲大驚失色,一年來在雌父手底下生存的本能,讓他先放下手中事物,隨後用這點時間瘋狂思考對策,片刻後擺出和雌父如出一轍的詫異表情,問道:「雄父,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