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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死。
便在烈火中。
恭儉良每一次發瘋,都會發生意外,禪元不願意他破碎,又樂於看他在破碎的邊緣走鋼絲。
「很好看吧。」禪元美滋滋對寄生體說道:「這是我的雄蟲。你是不是模擬成的我樣子?你對他說了什麼?讓他發這樣的瘋?」
寄生體半吐半露,顯然不願意完全說出來。
【我就說他長得不好看。】
「我知道了。你一定說他毀容了。恭儉良是不會相信自己不好看。他可是從小被誇大的,絕對不可能相信自己不好看。」禪元解剖道:「你可真是該死啊,用我的臉說這種話。你不放我出去,咱兩就一起被恭儉良剁成肉醬吧。」
寄生體正想說,你死就是。
禪元補刀:「死之前我引爆核彈,必然讓你石沉大海。恭儉良的精神力你別想吃到一份,我的身體你也別想寄生。」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是不會死的。】
「你這話自己聽聽相信嗎?」禪元勝券在握,「剛剛還被我威脅過,現在又找上門來。你還真挺賤的。」
【閉嘴。】
禪元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如果你能控制這具身體就不會和我談條件了。目前來看,你的精神力不足,最起碼不足以控制這種龐然大物。你必須要吃掉恭儉良補充能量——嘖,你到底是怎麼成為『建築』的?居然連恭儉良都吃不掉。」
【閉嘴。再廢話我就殺了你。】
「你能殺你早就殺掉了。你就是欺負我一個沒開腦域的雌蟲,沒辦法用精神力攻擊你罷了。」禪元伸個懶腰,從水中爬起來,站穩在浮冰上,「恭儉良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大啊?你一口氣吃掉他,是會爆炸嗎?」
寄生體沉默。
片刻後,他誠實地告訴禪元一個可怕的事實,【是。】
禪元:?
【你的雄蟲精神力大得可怕。我一口吃不下,所以當時邀請你成為寄生體,也是為了和你一起吃掉你的雄蟲。】寄生體陳懇道:【我並不知道他的思維比我想得還混亂,還要陰暗。我吃下去已經不是爆炸的問題,我會壞掉的。】
禪元的思緒卻飄到奇怪的地方。
他想到雄蟲的精神力大小和生殖能力掛鉤,狠狠吞咽下口水,小聲問道:「到底有多大。」
【……比我所操控的生物還要大。】
禪元忍不住吹口哨,「爽死。」
【你的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健康的東西?】寄生體忍無可忍闖進禪元的腦子詢問道:【他的精神力要是炸開,你、我、這個軀體,都得死!他的精神力完全釋放,我整個人都會被碾壓成泥。你一個雌蟲只會和我一起死!】
禪元翻了個白眼,不緊不慢道:「哦。」
他也是剛剛知道,雄蟲的精神力能這麼可怕。
作者有話說:
【小蘭花的警局生活17】
禪元已經習慣恭儉良的作妖了。
他很不希望雄蟲又去上班添亂,可絞盡腦汁想「上班」又不是什麼壞事——真把恭儉良當做尋常雄蟲那樣養,反而能把他憋出心理毛病來。
「雄主。」
恭儉良咬著果醬麵包抬起頭。
禪元湊上去吧唧吧唧好幾口,算是給自己的加班費。他要得也不多,占點便宜後,勤勤懇懇把雄蟲送去上班。
和在遠征軍里的苦日子相比,熬通宵不算什麼。
更別提禪元耐力上佳,心性和體力都遠超常人。他叮囑道:「雄主。不准再瞞著我出任務了,知道嗎?」
恭儉良小聲「哦」了一聲,轉移視線。
禪元懂了。不管他說什麼,都是白說,在獲得「犯罪克星」榮譽這條這道路上,恭儉良有自己的想法。
「好吧。」禪元知道逼急了,自己也討不到好,只能親親恭儉良的頭髮,要這個大笨蛋記住,「有事先打我通訊。好不好?」
「哦。」恭儉良看一眼時間,急匆匆甩開禪元的手,跑到打卡機前打卡,打完後再衝出來,囔囔道:「檢討書和任務報告呢?」
「在你的儲物櫃裡。」
「禪元,我想吃菠蘿炒飯。」
「好啊,下班給你做。」
兩個人在警局門口你儂我儂一會兒,才分開。恭儉良今天又被安排去走街串巷,進行日常巡邏;而禪元則照舊在辦公室看看軍部日報、開開會、配合做各種宣傳和訓練。
夫夫兩都忘了,家裡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幼崽。
「啊嗚嗚。」老三刺棱被凍醒了。他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的小被子掉在地上,探出手悄悄去夠,一不留神又整個滾到地上,翻了兩三圈。
不過,作為雌蟲幼崽,刺棱除了寫作業外,很少哭泣。
他撿起自己的小被子,呢喃道:「雌雌雄雄。」
外頭的太陽正好,桌子上也沒有什麼留給幼崽的午飯。三崽一頭把自己栽到零食箱裡。他找了半天,發覺自己不太想吃這些,整張臉都埋在零食包裝里,頭髮也亂糟糟的。
刺棱餓了。
今天學校有刺棱喜歡的菠蘿炒飯。
刺棱要去學校!
老三說到做到,幼崽傳上鞋子,拿起自己的幼崽通訊,背起書包,一個人去上學了。
等禪元意識到過了飯點,家裡還有個小的時,幼崽通訊上的定位已經一個小時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