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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被罵的崽們:……
覺得還不夠刺激的禪元:發生了什麼?他做了什麼嗎?
「寶貝。你在說什麼呢?」
「說你是變態。」
「天啊,你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這麼說我呢?」禪元痛心疾首。
撲棱道:「沒關係,我們習慣了。」
雄父只要不是當場打死雌父,撲棱和支棱都能若無其事在兇殺現場做自己的事情。
「我們真的不應該去祭拜祖雄父嗎?」支棱道:「比起在我們面前說雌父變天,在祖雄父墓前辱罵雌父不是更刺激嗎?」
禪元:「你閉嘴。」
他有點害怕自己會和恭儉良一塊打死這個出言不遜的崽。
溫格爾閣下的屍體下落不明,聽說和前任家族長一樣,只能簡單立個衣冠冢,等日後找回屍體後再入土。
恭儉良:「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們。」
有一個算一個,從大到小,誰也別想逃過恭儉良的雙刀制裁。
到頭來,懵懂無知趴在地板上模擬菌類的小刺棱得到雄父偏愛。從書房開始,恭儉良一路抱著他,時不時扒開幼崽腦袋,聞聞他頭髮的味道。
「歡迎您,恭儉良閣下。您今天真是太美了。」安東尼斯沒有出現,他的律師倒是站在大廳,滿臉笑容張開雙臂歡迎這一家子,「安東尼斯閣下身體抱恙,沒有辦法親自迎接您。只能委託我向您問號,您參觀得如何?」
禪元搶話,把恭儉良護在身後,「幾日不見,您的嘴巴還是那麼歹毒。」
枉費他準備那麼多面子工程,安東尼斯居然都不出現。
禪元還以為安東尼斯會邀請一大屋子人,在夜明珠家舉辦什麼宴會,在恭儉良觸景生情的關頭,給予致命一擊。
沒想到啊。
大道至簡?
律師也不氣惱禪元的話,反手掏出一本新的文件,提議道:「禪元少將總是把我們想得太邪惡了。哈哈要我說,這次我們來物歸原主才對。」
「這是夜明珠老宅的所有權。恭儉良閣下只要簽署這份文件,就將獲得老宅土地和建築的所有權。宅院裡所有的收藏品、家裝,也將在清點後歸還給恭儉良。」
恭儉良正抱著刺棱的腦袋吸吸。
他聞到幼崽運動後汗水的鹹味,熱乎乎的氣息鑽入鼻翼。在這最普通的味道之外,反而是一種純粹的肉味和甜點的滋味。恭儉良像吃到一塊甜滋滋的小軟糕——禪元在床上總愛這麼說恭儉良。他形容恭儉良渾身上下都是甜的——而在恭儉良的視角中,禪元也有禪元的味道。
一種難以言喻卻並不討厭的味道。
不夠香,不夠刺激,反而是鮮血乾涸、骨骼被曬乾後的氣息。恭儉良和禪元說過好多次,禪元總覺得是他們上多了戰場,自然而然擁有的味道。他大言不慚稱呼這是「戰士的味道」。
「唔。」小刺棱被雄父吸了好久,困惑抬起腦袋要貼貼。
恭儉良狠狠咬一口他的小肉臉,刺棱也不哭,半張嘴乖乖被咬。前面禪元已經快和律師上演全武行了。兩個人最後的理智是夜明珠家那些買了自己都賠不起的老式家具。
「你今天不把隱形條款講清楚……」
「禪元少將,你是不是有些逾越邊界了。這是恭儉良閣下的私人財產。」
「這和私人不私人沒關係。到時候恭儉良被你們搞得背上債務……」
「禪元少將,也許應該讓恭儉良閣下自己做選擇。」
律師環視夜明珠家的一切。他想安東尼斯閣下除了獲得夜明珠家繼承權的第一夜來到此處後,再也沒有入住,或許就是等著這一天。
用一個純粹的、真正的夜明珠家的殘骸攉取更高的利益?
「安東尼斯閣下甚至都不需要恭儉良閣下付出任何代價……禪元少將,您要是還要疑慮,你們可以住進來。不簽署文件,提前住進來,開銷由安東尼斯閣下負責,也完全沒有問題。」律師苦口婆心勸說道:「如果覺得滿意,再拿走所屬權也沒有任何問題。」
禪元嗤之以鼻。
什麼餡餅?天上會掉下這麼香的餡餅嗎?
「禪元。」恭儉良再吸一口小刺棱,道:「我們走吧。」
「什麼?」
「走吧。」恭儉良抱著小刺棱,兩個雌子也隨手撩起身上的複雜的配飾,快速跟上。倒是禪元拉在最後,痴痴笑了一會兒跟上去。
小刺棱已經被轉到他兩個哥哥手中。
「好可惜啊。雄父房間裡的私藏品我真的很想要啊。」支棱托著弟弟屁股,對撲棱要求道:「哥,你以後可以給我快遞屍體嗎?」
撲棱:「等我重回戰場再說。」
「真可惜。準備那麼多備用計劃一個都沒用上。」
「就當演習了。」
「也是。」
他們兩走上的航空器。
禪元快步跑到恭儉良身邊,擔心不已,「寶貝。寶貝你沒事吧。你要是真的想要,過段時間我想想辦法。」
「不用了。」
恭儉良回首,看向落日中綿延的黑影。無數個午後,放學的時候,他就從這停機坪走向古老的宅院,哥哥手裡提著的糕點一路與花香糾纏在一起。雄父坐在辦公桌前,透過落地窗,隱約地對他們笑,然後出現在大廳,泡出最好的一壺花茶。
「寶貝。」禪元嚇壞了,貼著恭儉良連著喊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