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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看了一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確實太便宜了。」
這就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他們旅行第一站的單程票加起來都快五、六萬了,沒打過那麼貧窮的仗。
遲年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勸過幾次,奈何陳浩錢都交了,一副鐵了心要去的模樣,也只能無奈作罷。
他跟教授的行程比陳浩早得多,等教授處理完了學校的事務,第二天早上就坐上了出國的飛機。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兩人來到了一個四季如春的國家。
下了飛機直奔酒店,住的是價格非常出圈的頂配酒店高層,從落地窗往外看,幾乎所有知名景區一覽無餘,巴洛克式街道與古典主義建築融洽糅合,美得像油畫裡的復古小鎮。
「好漂亮!」遲年貼在落地窗前,舉起手機左拍右拍,興奮得不行。
「飛機上也沒見你睡多久,不累嗎?」教授收拾完了行李,拎著遲年去泡澡睡覺:「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好好玩。」
遲年『哦』了一聲,乖乖地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剛好酒店送的餐點到了,是本地的特殊色餐點,味道算不上特別驚艷,但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很具異域特色,吃個新奇。
「吃得慣嗎?」教授給他把煎肉排切成小塊,由他戳著吃:「吃不慣明天就換中餐。」
「還行,」遲年美滋滋地享受教授的服務,自己吃兩塊,還不忘給教授餵一塊:「不用換,明天我想試試其他菜式......」
中餐等回家有的是機會吃,這種奇奇怪怪的餐點還是在當地吃比較有感覺。
吃完晚餐,教授去洗澡,遲年縮在床上查看旅遊攻略,沒看一會就有些困了,迷迷糊糊抱著枕頭打瞌睡,直到被門鈴聲驚醒。
正要下床,浴室門打開。
教授腰胯上圍著浴巾,帶出一片水汽蒸騰,胸腹肌肉雕塑一樣完美,有水珠順著腹肌溝壑滾落,然後隱沒不見,像是引誘人去看那被隱藏的更性感的部分。
遲年有些看呆了,忘記了要下床開門的事。
「好看嗎?」教授說:「應該是來送東西的,我不方便開門,年年去開一下,等會獎勵你摸摸。」
遲年:......
遲年頂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去開門。
按門鈴的是酒店服務員,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女性,她說的是本地小語種,遲年聽不懂,只懵懵地捧了一大捧香檳色的玫瑰回去。
「老師,這花?」遲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臥室里的教授已經解開了浴巾擦拭身體,然後當著他的面換上睡袍,轉頭看他:「喜歡嗎?」
遲年:「......啊?」
他一時分不清教授說的是他的身體,還是手上這捧花。
教授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我問的是花。」
遲年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又紅了,低頭看看懷裡的花,小聲說喜歡。
這個國家四季如春,是相當有名的花的國度,他們明天要去的景區就有大片大片的花叢。
「其實這裡最有名的是鬱金香,」教授看他折騰著不知道把花放到哪裡,開口解釋:「但鬱金香有輕微的毒性,不太適合賞玩,就訂了玫瑰。」
遲年把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撲回床上,在教授唇上親了親:「喜歡。」
教授抱住他,又問:「這次是喜歡老師,還是喜歡花?」
「都喜歡,」遲年蹭進他懷裡,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教授也不鬧他,搓搓他的腦袋:「睡吧。」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出發去附近的廣場溜達。廣場上有很多鴿子,被遊客餵得胖乎乎的,湖裡的天鵝悠然自得,街邊拐角還有唱歌、擺攤畫畫的藝術家。
遲年不會畫畫,還是第一次見到電影裡那種端著顏料板當街畫油畫的藝術家,站在那裡興致勃勃地看。
畫家送走前一個顧客後,很感興趣地轉頭跟遲年說了一大段話。
遲年聽不懂,求助地看向教授。
教授好像什麼都會,就算是這種小語種都能說的很流利。
他剛才還跟負責管理鴿子的人交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管理者捧著一隻鴿子放到遲年肩頭,讓他拍照。
鴿子白乎乎圓滾滾的,偏頭用小腦袋蹭他臉的時候,教授笑著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遲年又跟教授合拍了幾張。
說來也怪,教授的容貌肉眼可見的俊美,但卻不怎麼上相,拍下來的照片......好像放大了他身上那種過度完美的違和感,漆黑的眸色淹沒了瞳孔,也淹沒了折射進去的光束,黑沉沉一片,看著有點瘮人。
「......不應該,」遲年嘟囔著,看看照片,又看看教授,又繞著他拍了好幾張。
照片都差不多,好看但瘮得慌。
俗話說人無完人,教授的缺點就是不上相嗎?
遲年百思不得其解。
教授看他鬱悶的模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我拍照不好看,不過可以試試油畫。」
所以遲年就湊到人家擺的攤子前探頭探腦。
教授聽得懂,畫家說遲年是來自東方的精靈,說他是來自歐洲的美神,都很漂亮,想給他們作畫。
教授給遲年轉達了他的意思,遲年欣然同意。
畫家看著很年輕,高鼻樑藍眼睛,長得也很好看,但跟教授比起來還是遜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