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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世寧親了親她的臉,又吻向了她的唇。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腰肢,宋南錦在笑,有些癢。
「陸世寧,我是真的困了,乖乖睡了吧,嗯?」宋南錦用手推開了他的臉,自己翻了身,陸世寧自己脫了靴子,也挨著她躺下了。
「陸世寧,你自己睡過去點。」
「嗯。」陸世寧回著她的話,可實際卻不是這樣。
「陸世寧!你的爪子!給我撒開。」
「你別抱得這麼緊啊。」
「嗯。」
「你別光嗯啊!手!」
「嗯。」
秋風深夜起,屋門都關緊了些,怕吹冷風。
……
十月初十。
陸世寧和蕭遠鶴在中月樓又見了一面。
中月樓新出的綠椒酒,賣的甚好。
西邊的一個雅間,陸世寧吃了兩隻蟹,又只顧著跟他說話。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陸世寧放了筷子,抬眼正色的瞧著他。
蕭遠鶴靠在椅背上,眼睛正落在窗外的好天色上。
晴空一鶴排雲上啊。
「說。」
他沒轉頭來,手裡還拿著酒杯,他只抬手示意陸世寧繼續。
「為什麼,你總是約我在這裡見面?你也不怕有心人會注意到這裡來?」陸世寧之前便是想問這事,他有些謹慎。
朝堂官員和皇城司的人來往過密,可不是個好事。
「我未婚妻是這裡的廚娘,這家酒樓的掌柜東主,是我的朋友。」
「這裡都是我的人,比其他地方,更能安心些。」蕭遠鶴淺淺的笑了幾聲,沒想到陸世寧是在問這個事。
「怪不得。」陸世寧明白似的點了點頭,竟是這個緣故。
「陸大人還有這個閒心關心這些?」蕭遠鶴坐直了身來,從盤裡拿過了一隻秋蟹,正要上手來剝。
「最近的那些流言,你也知道。」陸世寧面色平靜,他送畫給官家,的確是故意存心的。
「你之前跟我說過,敵人如今在暗,我在明,他們既然不先動手,那我就引他們出來。」陸世寧知道自己最能引起他們注意的是什麼,在官家跟前得臉,就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陸大人只憑著一幅千菊圖,就能傳名汴京,也真是厲害。」
「聽你這個意思,你不大像是在誇我啊?」陸世寧拿過了酒壺,給他添了酒。
「有嗎?」
「沒有嗎?」
兩人對著話,忽而抬頭對視,只是一笑。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陸世寧自己撿了好話來聽,就是這樣的圖,他能再畫,這不是重點。
「其實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如今留存在朝堂之上,自會有人將你視作眼中釘。」
「不過,有人怨恨你,自然也有人想要拉攏你。」蕭遠鶴像是在說自己,他是想拉攏陸世寧的。
「我明白。」黨派之爭,誰又能完全清白無辜的留在其中。
他也是想要爭的。
爭個明白,爭個清白真相。
「我知道,你之前跟曹家的人走的挺近的。」蕭遠鶴談起了這個事,曹家和徐家的聯姻,那是皇后和官家打的主意。
「曹家和徐家這樣武將之家聯姻,也是為了日後所考慮的。」
那日馬球場上的事雖是鬧的開,但這之後的事,卻是像浮煙一般隨了風去,投了個石頭,湖裡也沒再泛起什麼太大的漣漪。
「你的意思是,立嗣?」儲君之位,日後新臣,朝廷勢力,這便是打算。
「嗯。」蕭遠鶴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若是這樣的話,秉斯,是更不可能輕易與徐家和離的了。」這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多,捆綁得太深,怎麼可能輕易再鬆開。
「和離?哼,怎麼可能。」蕭遠鶴輕笑了一聲,這門皇家婚事,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眼下太子未定,這事,怎麼可能。」
「如今確實有不少臣子,上書官家,早立太子。說是,國本要立,否則,會致朝綱不穩。」
「什麼天象之說,地方災禍緣故,他們也都能歸咎於是太子未立一事上來。」陸世寧說起了這個事,覺得有些無理。
他們迫使皇帝請立太子,只也是為了自己的日後前程考慮的。
「官家尚且安康,我看這事,也不用急於一時。」
「你是這樣想的,可有人也不是這樣想的啊。」
「早立了太子,他們才能固好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啊。」蕭遠鶴悶了一口酒,這秋蟹的味道是很不錯。
「這背後打的是什麼算盤,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
「也是。」
「所以?」
陸世寧心中有份疑惑,正要說,蕭遠鶴卻是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江南一案,是最能扳倒王相一黨的事,我們一定要做成。」蕭遠鶴給他添了酒,他之前去查過,當年陷害陸家的人,大都是為了來獻媚奉承王相一黨的人,這個把柄,一定要拿穩了,最好是一擊致命。
「嗯。」陸世寧雖是在肯定他的話,但卻又是在嘆氣。
他現在手裡的證據,其實還不大夠。畢竟,他要解決的不是一個人。
「看你的樣子,像是已經泄氣了似的。」蕭遠鶴瞧明白了他的神色,這樣的事,心裡有些退避,其實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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