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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給黃薯洗臉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陸世寧閉著眼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受著。
她倒是手還輕,知道他的臉不是張貓臉,不能受揉搓。
陸世寧的臉上剛剛擦完,還冒著點熱氣呢。
「好啦,看來還是我自己上手比較快。」
宋南錦滿意似的跟他說了一句,將帕子搭在了香案上,轉身又去了旁邊掛架上去拿了他的衣裳。
陸世寧這是才更清醒了一點,看來她是真的轉了性子了。
「你,你這樣,其實我覺得挺反常的。」陸世寧還不肯下床來,宋南錦正給他取衣裳,聽見他又這麼一說,立刻便轉了身看著他。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才正常?我這樣對你,你還覺得奇怪?」陸世寧的衣裳正捏在宋南錦的手裡,聽著他這般說,宋南錦也直接就將他的衣裳扔在了他的床榻上。
陸世寧見著是又點著了她的氣,這臉色心情,還真是如雲雨天晴一般,時時都變化著。
「那個,我錯了。」按照昨天晚上的經驗,趕緊認錯才是正理,這也是陸父曾經教過他的哄媳婦的招式。
陸世寧跟她賠著笑,他不是故意的,他往前坐近了些,從被子裡伸出了手,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他將他的衣裳放去了一邊,連連拉著她先坐。
宋南錦也沒再多說什麼,順著他的態度在他床榻邊上又坐了下來。
陸世寧仔細的瞧了瞧她的神色,她是沒有真的動氣,陸世寧在她身邊候著,右手還拉著她的衣袖。
「我,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對我的態度,為什麼一夜之間能轉變的這麼大?」
「你都想了些什麼?」
陸世寧稍稍的朝她靠近了些,他想問個明白,要不然這家裡陰一陣晴一陣的,他實在是不好應付。
宋南錦稍稍的側了身去,想了很久,才回了他一句,自己只是不想擔一個虐待丈夫的罪名。
陸世寧聽後沒作聲,也是,她也還不至於弒夫。
「就只是為了這個?」陸世寧不死心的再問了她一次,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她這是在掩飾。
「要不然呢?」宋南錦轉眼來看著他,沒多看幾眼,便轉了眼神過去看向了別處。
是有幾分心虛。
「哦。」
陸世寧故意拖長了尾音,裝著淡定,隨後又笑了笑。
宋南錦見他不語了,想抽回手出了書房去。
她剛一想動,陸世寧卻是不肯,直接就一把抱住了她,用自己身上的披著的被子就裹住了她。
宋南錦還想掙扎,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他貼得這樣近,她不大習慣。
「你先放開我。」
「不。」
陸世寧雙手還有力,那肯定是不肯的,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
陸世寧看著她的臉,看見了她眉目間的那顆痣,看清了她今日臉上的胭脂到底有多好看。
宋南錦沒正眼瞧他,半推著說他耍無賴,堂堂的榜眼郎,如今也學會這些了。
陸世寧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肩上,鼻子湊近了,能聞見了她衣裳上的香味。
「你沒話說,我還有話說。」
陸世寧雙手錮著她的腰,氣息都逼近了她身邊,兩人都裹著同一床被子,宋南錦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就是想跟你說個清楚。」
陸世寧抱著宋南錦,閉著眼,想說很多。
宋南錦沒作聲,也沒亂動了,陸世寧察覺她安分了不少,手再使了點力,雙手收緊了些。
「阿錦,那雙靴子,是人家送給我的謝禮。」
「我又沒問你這個,你不用跟我多解釋。」
「我說了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
陸世寧輕聲的回著她的話,她的耳朵都紅了許多。
「我之前在寧水縣修築河堤河岸,見到一個姑娘的家人生病了,所以我給了她一些錢,人家是為了向我表達感謝。」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推拒過一次了,她是後來才托人送來的。」
「再說了,我臨走的時候,那些百姓們還送了我一些其他的,連活雞活鴨都有,我只是收了一些,也就是些吃食。」
「我也是不想故意遮著掩著,就是怕你誤會。」
「那我不可能就為了一雙靴子就騙你吧?嗯?」陸世寧賴在了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聽著他這樣說,宋南錦心裡還是滿意的。
「好,我知道了。」他說了十句,宋南錦就回了他一句。
「那你,心裡不介意了吧?那雙靴子以後我都不穿了,你給我做吧。」陸世寧之前已經將那雙靴子包好收了起來,這東西,就當作是他曾經做地方官的一個見證吧。
「誰要給你做,你自己找人做去吧。」
宋南錦是還嘴硬,這口是心非的小模樣,陸世寧從她的語氣里已經能猜出她是什麼心思了。
「我就找你。」陸世寧抱著她,真是個溫柔鄉啊,他還不願意起來。
「還有啊,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只是因為愧疚所以才娶了你,阿錦,你是不是忘記了小時候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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