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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簟,將東西收進去吧。收拾妥當些。」
「是。」
宋南錦看著譚青容離開的背影,想想,宋金知和宋候知如今這般性子,也是因為譚青容過於寬縱的緣故。
或許也是運氣不好,最近宋父的心情屬實是不好,他們倆就是不巧撞上了。
第4章 第四回
酒過了三巡,席面上還剩下有韓即和陸世寧兩人了,俞娘子已經帶了世微先下去休息了,恰好,姑娘家之間有些話他也不大方便聽。
「平則,既然已經到京,就先暫且在我家住下吧,只待到明年科考就是。」
韓即話此一出,他看上去倒是有些醉了,陸世寧還十分清醒,這酒,他沒喝多少。
聽見了他這話,陸世寧忙推辭又說,
「那不行,今日已是十分打擾,此後不敢再多麻煩韓兄。」
「再者,暫居貴府,實在是於理不合,這樣禮數不周到。」
韓即已經成了親,他一介外男,實在是不便,更何況,這樣白乞之事,他這樣的讀書人倒是輕易做不來。
「無妨,這樣我們也可以多交流些經學上的經驗,總有的話可說。」
「哎,韓兄,你了解我,這樣的事兒我如果做了會於心不安的。」
「再者,我也是為我妹妹考慮,她還未出閣,我也是為她的名聲想著的。」陸世寧一力推辭,他是斷然不肯的。
提到了世微,陸世寧免不了總要嘆口氣,他如果要專心讀書,專心去科考,那誰來照顧她保護她呢?
姑娘大了,總有些不便。
他們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拋下她一個人,他也是肯定放心不下。
世微是他在這世間上唯一的血緣親人了。做哥哥的,除了自己的仕途科考,也還是要顧家的啊。
「這倒也是,姑娘家,總要多替她想想的。」韓即聽後有些後悔,又拍了拍自己的頭,怪自己一時嘴快了。
「是我有些昏頭了。」
這還是個難題,要是一直放在客棧,一個姑娘家,既不安全也不方便。
要是暫住別府,這說出去名聲也難說明白。
「再者,她身體不好,時時要用以藥石,需要人盡心服侍。」陸世寧點明了難處,他顧慮的很多。
看著陸世寧的眉頭是越皺越深,也想必他的心裡此刻是糾結如麻,韓即倒是想到了什麼,又趕忙拉著他的袖子仔細說道,
「我想起了,你不是與汴京城內的宋家有婚姻之約嗎?將你的妹妹放在宋家,這樣說出去也是姻緣親戚,名聲也好說啊。」
「一來,你們兩家是故交,有些情誼在的,這樣,你也放心。」
「二來,宋家的幾位姑娘都還未成親,有人作伴,世微過去了一個人也不會孤寂無聊,也還是閨閣女們,這正合適呀!」
「三來,正好,藉機聯絡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來日娶親之時也少些生分之感。」
韓即說了好些,他覺得聽上去是個不錯的周全法子,可是也未見陸世寧臉上的神色鬆弛半分。
韓即並不知道陸世寧曾經寫過退婚書給宋父,只當他們還是有這層姻親關係在的。見他臉色還是那樣難看,以為他真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未說。韓即緩了緩,又低聲詢問道,
「怎麼了?平則,是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韓即招呼了身邊的人都下去了,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也是怕他不好開口。
「其實,我曾經寫過退婚書給宋家。」陸世寧當他是親兄弟,也還是說了實話。
「什麼?」
韓即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如今我家道中落,又尚未有功名傍身,拿什麼去娶親。」陸世寧想的現實,他是心中有多番顧慮,不敢去求。
還以為是囊中羞澀,韓即聽後卻是爽朗的一笑,
「平則,婚姻大事,那都是先看人品再論門第的。」
「我不相信宋郎君是個只貪圖門第利益的人。再者,如若真的是執意悔婚不肯嫁,那為什麼我聽說宋家的嫡長女早過了及笄之年,如今卻還未說親論嫁呢?」韓即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畢竟跟陸世寧有關。
「兩年前,曾有媒人登門說親,可是宋郎君卻推說他的長女早已定親婚約,無需再議。」
「這多少花會茶會都去過了,那位姑娘我也見過的,上門議親的人又何止一家。宋家放著汴京城裡這麼多的富貴官宦人家不要,要是想嫁早就嫁了。」怎麼還會等到現在。
「難道這宋家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韓即話里的意思陸世寧何嘗不明白,只是如今之景早已與往日不同了,怎可再提。
就如剛剛所說,汴京城內這樣多的富貴官宦人家,她可配得上更好的。
宋父也說,婚姻之事,不可輕易推說,在明面上並沒有說要取消他們兩家的婚事。
只是他如今猶豫退卻了。
陸世寧的眉頭已然沒有剛剛那樣愁苦了,韓即見狀又繼續說道,
「再者,你不為自己這樁婚事考慮,你也要為世微妹妹多想想啊,她身子弱,又一路顛簸受累,要是不仔細調養,萬一落下了什麼諱疾那怎麼得了?萬一要是還有個水土不服什麼的,那不得時時有人在旁侍候嗎?」
「這要做到萬全的地步,要考慮周全,恐怕這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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