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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韻,詩箋,以嘉,歲桉。」宋雲錦先念了一遍,反而覺得這都像是女孩的名字。
「怎麼姐姐和姐夫先取的是女孩的名?」宋雲錦還怕自己是沒明白這個意思,又問了一遍,宋南錦也知道她的意思。
「你姐夫說,他先取的就是女孩的名,他覺得女孩的名更好聽些。」宋南錦說完便回想起了之前陸世寧認真跟她解釋的模樣,他還說,若是女孩,他其實挺中意松韻這個名的,青竹,松柏,在詩詞裡便是有氣節的君子。
「遠舟,白衡,廷澈,承序。」宋雲錦又接著往下念了念,這像是陸世寧取出來的名。
「其實都很好聽,寓意也好,雲錦看,選哪個做名,都很好。」宋雲錦放了紙,微微的笑著,還是由他們決定的,她只是看了新鮮。
「其實我也覺得都好,還不如看孩子以後喜歡哪個,就讓他選哪個。」宋南錦倒是在想小名,取個可愛的小名,也好啊。
宋雲錦轉眼來看了看她,她肚子是越大,這穿的沒冬日裡那麼厚了,她也顯得越受累些。
今日在家里吃過了好些東西,宋雲錦陪著她玩了許久才回了宋家。
這段時日陸世寧公事也多,不是經常回來,想著下個月就是他的生辰了,宋南錦還在想著該給他準備什麼禮物。
這臨近寒食清明了,宋南錦是想去給郡主娘娘上個香添個燈,不過也看,還是要再等等了。
四月,中月樓外的杏花是開的正好。
陸世寧和林側柏,曹庭之三人去了中月樓喝酒。
趕在寒食前,陸世寧想來找一趟蕭遠鶴。
不過,今日曹庭之是氣大得很,陸世寧攔著他喝酒,他這成個婚,簡直像是換了一個樣子似的,時常情緒激動,沒之前看著那般平和了。
曹庭之這醉酒的聲音,都快要傳到別的隔間了,陸世寧趕緊示意他低聲些,怕是傳出去了,會丟了國公府和將軍府的顏面。
不過曹庭之像是借著酒勁來撒潑似的,端著酒杯,就跟他們哭訴。
「你們知道我新婚之夜是怎麼過的嗎?」曹庭之紅著臉,說起這個事,陸世寧側了身,根本不是很想知道,這等私事,他還這麼多話幹什麼。
林側柏喝著小酒,吃著筍乾,正還等著他下句話呢。
曹庭之就站在桌前,端著酒杯,似還不大清醒,陸世寧瞅著他這個模樣,真想給他潑盆冷水去。
這牢獄裡不大清醒的犯人也需要一盆冷水來澆澆頭來醒醒腦袋。
「你說,這兩個人就算不合,總該給些體面吧。」
「那徐應淮,看著是個小巧姑娘的模樣,可是那脾氣可是大得很,我是,說也說不得,罵也不敢罵。」
「新婚之夜,她竟然要我只睡在桌上就行了,連地上都不許。」
「你說,上哪家去找到這樣一個名門閨秀啊?」曹庭之說完便有些犯噁心,想吐,這是酒喝多了。
陸世寧白了他一眼,這也不能亂說話啊,小心被誰給聽了去。
「哈哈哈。」林側柏是有些忍不住,這新婚之夜挨著冷桌冷椅睡,想來這姑娘是個真有脾性的。
將門之女,果然是不一般。
「行了,行了,你喝多了,還是趕緊先回去吧。」陸世寧瞧著時辰也是晚了,他還得早些回家去呢。
「這樣的話就別再說了,免得惹禍。」
陸世寧起身來,想扶著他先出去,曹庭之還是不肯,還是心裡有氣還沒撒出來。
他這段時日在家里,是過得生不如死。
「那徐應淮,我簡直跟她說不了幾句話,我也不想說。」
「要是有錯了,我阿娘也只會來幫著她,訓斥我,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娶了這麼一個新婦。」曹庭之還在哭慘,陸世寧真想塞住他的嘴。
他這是賜婚,他要是這般亂說,夫婦不和,那不是在打官家和皇后的臉嘛。
「禍從口出,你知不知道?」陸世寧想多提醒他一句,才是新婚,若是就這樣鬧得不和諧,傳到了宮裡,那這兩家的顏面該怎麼放。
「即使不喜歡,那也待她客氣些,這名門姑娘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吧?你若時常這般哭鬧,你就不怕有心人上書彈劾,打官家的臉嗎?」
「到時候受責備的,還只是你,難不成是她?你想清楚些。」
陸世寧攙著他的胳膊,拿過了他手裡的酒杯,又看向了林側柏,示意他來幫把手,將他給扶下去,這也是該回去了。
曹庭之微紅著眼眶,他十分想念尹蘭蕊,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性子。
陸世寧喊了曹庭之身邊服侍的人,將他給帶回去,今日這酒,他是光聽著他哭訴了。
費了不少的心力,才將曹庭之給勸了回去。
就在中月樓外,陸世寧和林側柏也分了手,他還有事,還得等會兒再回去。
這中月樓里新做的柳葉韭和筍肉包子,還不錯。
陸世寧等著小二送來了食盒,才知道這蕭遠鶴是在何處。
他是在坐船游湖。
陸世寧大致知道了他的所在,沒提燈,和十焉去了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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