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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哦,是嗎?

    燕墨受不了她的激將法,當即就稍微揚了揚聲調,紅著臉辯駁道,「你不要小看人。誰說我不知道宮裡出什麼事情了。只是王爺有令,不能說給別人聽。」

    「哦?是嗎?」李楚楚搖了搖頭,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燕墨,我知道我剛才那番話可能說重了。不過,你也要看清事實,不能為了自己的面子,就撒謊啊。這樣是不對的。」燕墨氣的抓耳撓腮,「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幹嘛騙你啊。我是真的知道宮裡現在出了什麼事情的。」

    李楚楚吃吃笑起來,「那你說啊,你說現在宮裡出了什麼事情了。」「我不能說,王爺說過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燕墨為自己辯駁道。 「你不說出來給我聽,我怎麼知道你是拿話糊弄我的,還是真的知道宮裡出什麼事情了。」「你不要逼我!」「我怎麼逼你。不說拉倒,反正從這件事情看來,你們殿下是更看重楊榮些。至於你,你就是打醬油,跑腿的。」「……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忍你好久了……明明我也是王爺的得力幹將。我只是不想把當今聖龍體欠安的事情告訴你,你就這樣逼我,我回去就跟王爺告你的狀……啊!我知道了,你好卑鄙啊。你既然用激將法激我……」燕墨話說到一邊,這才驚覺自己一不小心就上了李楚楚的當,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下糟糕了。回去肯定又得被楊榮狂訓一頓了。

    燕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小媳婦受委屈含淚控訴的模樣看著罪魁禍首李楚楚。李楚楚見已經達到了目的,也不在逗燕墨了。看見他那副呆萌呆萌樣,她眼角揚了揚,又「善解人意」道,「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只要你回去不要跟秦王殿下說你失口把當今聖上龍體欠安的事情告訴了我,那就行了。」「你卑鄙!」燕墨小聲的罵道。李楚楚厚臉皮的嘿嘿乾笑倆聲,「我可以把你剛才評價的那三個字看做是對我的表揚嗎?」「你臉皮太厚了。」燕墨氣的咬牙切齒。平日裡楊榮總喜歡跟他抬槓,他經常都會被楊榮擠兌的啞巴吃黃連。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拿話擠兌他的人。真是氣死他了!

    李楚楚看見燕墨生氣時臉上的高低眉更加的明顯,臉上還擠出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來。

    她嘴角輕輕揚了揚,又忍不住逗趣道,「臉皮厚可是件好事。總不像某人啊,被人激了幾句話,臉皮薄的立馬就臉紅了。」燕墨知道李楚楚在調侃他,雙手連忙捂住雙頰,怒瞪了李楚楚一眼,「你和楊榮他們一樣,都欺負老實人。」說完這話,他還不忘撂下一句威脅的話,「你等著,我回去後一定要跟王爺告你的狀。」「隨時奉陪哦!」李楚楚見他說的那麼認真,她也認真的回答了。燕墨又冷哼了一聲,重重的甩袖,走到窗口邊,身影閃了下,一下子就消失了。

    李楚楚見他離開了,也收斂起自己的玩心,認真的想了起來。 當今聖上龍體欠安?如果只是小病的話,燕墨不需要說的那般神秘兮兮,而且夜辰朔也不必連夜趕回去。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皇帝的病可能很嚴重,而且已經病到快要立儲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皇帝一旦駕崩,以容妃的得寵程度和手段,皇位必是夜辰朔的囊中之物。

    李楚楚心中冷笑,當真是好人不長壽,壞人貽害千年。如果真的讓夜辰朔當了皇帝,那只會增加她報仇的難度。看來她有必要儘快養好身上的傷,只有身上的傷養好了,她才有資格在夜辰朔的身邊做點手腳。

    夜色陰沉,到了下半夜,竟然又開始下起了雨。門外的雨簾敲打在青石方磚的地板上,瀝瀝雨聲入耳,讓柳芊芊的的心情更加的煩躁而焦急。自從那日,被夜辰朔從李楚楚的房子裡趕出來後,她整個人的神情便都懨懨的,眼皮還老是跳著,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今天又知道了夜辰朔撇下她連夜進宮的事情,她的心情更是躁狂到極點,以至於看什麼都不爽。

    「表小姐,春苗姑娘回來了。」小丫鬟掀開門帘,小心的上前稟告著。「什麼!」柳芊芊驚喜的起身,「快讓她進來回話。」從那夜被夜辰朔趕出李楚楚的屋子後,她便寫了封長信,派春苗連夜進宮了,她要讓她的姨媽為她做主。

    春苗一路風塵僕僕,一張臉滿是污漬,她顫顫巍巍的從外頭走進來,不知道要怎麼將那個壞消息告訴柳芊芊。她害怕她一旦把知道的事情說給柳芊芊聽了,柳芊芊會瘋了的。柳芊芊一瘋,受氣的只能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

    柳芊芊手裡拿著一把精美的鸞鳥團花高麗松扇,懶懶的坐在貴妃榻上,看見風塵僕僕歸來的春苗,她臉上有了些許的神采,「怎麼樣了?見沒有見到我姨媽啊?」春苗顫抖著唇瓣,小心翼翼的偷看了柳芊芊一眼,咬牙,哆嗦的給柳芊芊跪了下去,「奴婢……見到貴妃娘娘了……」「那你跟我姨媽說了李楚楚那個賤女人的事情了嗎?」

    柳芊芊本來冷怒著的那張清艷的臉,馬上就變得柔和起來,「我姨媽有沒有說要處死李楚楚那個賤女人啊。」

    春苗全身顫抖的厲害,哆嗦著半天才結巴道,「奴婢按照表小姐的吩咐說了……貴妃娘娘說……她說表小姐您……您……」話到一半,她的冷汗已經淌了下來,擔心被柳芊芊苛責,她慌忙給柳芊芊磕頭,「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柳芊芊本來就是個擅於察言觀色之人,如今見到春苗這副慌張的模樣,她心裡「咯噔」一下,沉了沉,說話的聲音便有些尖銳,「你別給我磕頭,直接跟我說我姨媽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容妃娘娘她……」春苗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柳芊芊,看到她嘴角掛著的猶如毒蛇般陰毒的笑容,她三魂六魄便嚇得去了一魄,結結巴巴道,「容妃娘娘說……她說表小姐您也是大人了……而且身上的病也好了……有些事情有些人要懂得自己去處理……不能永遠的希翼著別人來幫您……」

    春苗把容妃對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與柳芊芊,然後害怕的又連連給柳芊芊磕頭。「什麼?」柳芊芊震驚的睜大眼睛,手中拿著的扇子倏然的落下地,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你剛才的話可是真的?我姨媽真的會對你這樣說嗎?」她姨媽一直對她寵愛有加,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一般的寵愛,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她的姨媽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這種事情,她一個做奴才哪裡敢撒謊啊。

    春苗用力的給柳芊芊磕頭,嘴裡一直喃喃的重複道,「表小姐息怒,表小姐息怒,表小姐息怒啊……」她真的是怕柳芊芊一生起氣來就折磨她啊。柳芊芊從榻上站起,面色不停的變幻,「你這個賤婢,你是不是對我姨媽說了我什麼不好的話啊?」要不然我姨媽怎麼可能不幫忙啊。 「奴婢哪裡敢啊,奴婢向容妃娘娘稟告的每句話都是按照表小姐你教的說的,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說表小姐的壞話啊。」春苗覺得自己很冤,她那時進宮,容妃象徵性的問了她幾句話,她就按照柳芊芊教她的話在容妃面前把李楚楚惡狠狠的貶低了一番,容妃先前也是很憤怒的。

    可後來,一個太監慌張的跑進她的宮裡,對她低聲的稟告了幾句話,在這之後,容妃那張臉就變白了幾分,便對她說了上面的那番話。

    柳芊芊看到春苗磕頭磕的額頭都破了,她心裡更是感覺到一股全所未有的煩躁感,抬起腳便用力的踢在春苗的肩上。

    春苗被她踢的跌倒在一邊的地上,抬頭看見她那張憤怒的臉,春苗又連忙爬起來,繼續給柳芊芊磕頭,「表小姐,息怒啊。繞過奴婢吧,表小姐……」

    「沒用的奴才!姨媽一向那麼疼我,這次她怎麼可能不管我,我想一定是你這個刁鑽的奴婢說錯了什麼話,惹惱了我姨媽。該死的奴才。」柳芊芊說著話,又惱羞成怒的往春苗的身上連踢了好幾下。

    春苗被她踢的也不敢還手,只能窩著身子,任由她這般的欺凌著。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門。 因為,她還有一個更壞更震驚的事情還沒有說出來。依據柳芊芊的脾氣,她聽完那件事情,可能會讓人直接活埋了她。

    偷偷抬頭看了柳芊芊一眼,只希望等下佛祖老人家保佑她,保佑她能夠順利的走出這個房門。柳芊芊發泄了一番後,心裡的氣也順了些,仔細又想了想。她姨媽只是讓她自己去處理,又沒有說她以後都不管她。既然這樣,那她找個機會直接除掉李楚楚就可以了。反正就算以後她表哥追查出來,有她姨媽在,她表哥還是不敢動她一根汗毛的。自己想通了,她臉上的怒氣也消減了許多。返身坐回貴妃榻上,她心火蹭蹭的燃燒,又扯著嗓子讓丫鬟給她拿上了一些櫻桃。

    洗淨手,她一連吃了十多個櫻桃。這才又讓丫鬟給她端來茶水,漱了漱口,吐掉。剛要起身,冷不防的又看見春苗仍舊顫抖著身子跪在那裡。她心頭有氣,也不會輕饒春苗,「春苗,你還不給我滾下去。等回了府,你就給我去浣衣房洗衣服去吧。」春苗唯唯諾諾的應下話,可是身子仍然沒有動,依舊跪在那裡不敢亂動。「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滾下去,你怎麼還跪著?」柳芊芊眉毛擰了擰,極為不悅的說道。

    「奴婢……奴婢還有一件事情沒有稟告……」春苗聲音輕飄飄,沒有什麼力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柳芊芊厭惡性的冷嗤了句,不知道春苗啥時候變的這般婆婆媽媽了。

    春苗心裡把話想了一遍,儘量挑些對她利的話說道,「是這樣的……奴婢要離開皇宮時,容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追上奴婢,她對奴婢說……表小姐和王爺成婚期要推遲些……具體什麼時候……這個容妃會和皇上再擬定具體的時間的……奴婢當時就問了那個宮女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那個宮女的嘴巴很牢實,奴婢拿了張一千兩的銀票賄賂給她……她推著沒有要……表小姐……奴婢真的是盡力了……」春苗心驚膽顫的說完上述的那番話,然後閉眼,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誠如春苗想的那般,柳芊芊臉上的血色在一剎那褪盡,琉璃般的眼眸充滿了憤怒。她臉上的神情在不停的變幻著,一會兒怒一會兒恨,一會兒臉色扭曲,一會兒又露出嚇人的微笑,而她的胸口更是氣的此起彼伏,陰沉沉道,「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奴婢不敢說假話。」春苗一遍遍的磕頭道,只求柳芊芊憤怒的怒火不要波及到她的身上。

    柳芊芊手緊緊的握起,指甲嵌入肉里,血淋淋的。怎麼可以這樣?明明聖旨都頒下來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月二十五便是她柳芊芊成為靖王妃的日子,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她都把自己的身子獻給了他的表哥,她的姨媽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她。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憑什麼要推遲婚期,這樣無限期的推遲婚期會讓靖王府里的那幫女人更加囂張。尤其是李楚楚,她剛剛為了表哥擋了一劍,現在氣焰囂張的很,如果讓她知道了婚期推遲的事情,那個可惡的女人會更加的得意,到時候簡直就可以直接爬到她 頭上撒野。

    李楚楚,李楚楚……為什麼你的命那麼好,什麼好事都向著你……柳芊芊的心裡徹底的不平衡了,她抓起屋裡但凡可以摔的東西都往地上摔去,春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身子往旁邊里挪了挪,以免被柳芊芊誤傷。柳芊芊瞥見春苗的舉動,發怒般的像手中的花瓶直接往春苗的頭上砸去。

    春苗「啊」的一聲,伸手去摸自己頭,手上已經都是血淋淋的鮮血了。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敢多伸張,只是捂住自己的傷口,又跪著給柳芊芊磕頭,「表小姐饒命啊。」「你個賤婢!都是你不會說話壞了我的好事!你現在還有臉躲開!賤婢!」柳芊芊氣憤的又抬腳把春苗踢倒在地。

    屋外的那些小丫鬟聽到裡頭的聲音,皆躲得遠遠的,深怕被殃及。 春苗被柳芊芊又是連續踢了好幾腳,在地上滾了好幾下。可是柳芊芊的氣好像並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春苗眼看著快要撐不住了,腦中猛然就閃過一個畫面,她眼前一亮,立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跪著扯了柳芊芊的裙子,痛苦的哀求道,「表小姐……饒命啊……上次那個李楚楚不是說過只要您能說服王爺給她寫一封和離書,她就會離開王府的嗎……您看看,要不這個時候去找她。」她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幸好臨陣的讓她想起了李楚楚先前說過的那些話。現在李楚楚不是得勢了嗎?只要讓李楚楚那個女人滾開,那表小姐就可以重新獲得王爺的寵愛了。有了王爺的寵愛,剩下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事情了。

    柳芊芊攥著花瓶的手緊緊用力,臉色刷的黑了下來,陰沉的看向地上正不停的向她磕頭的春苗,「你要我和李楚楚那個賤女人合作?李楚楚那賤女人她配嗎?她就是個狐狸精,沒有她,表哥直到現在都還是喜歡我的。都是那個賤女人,她幹嘛在那時候跳出來替表哥擋劍啊……賤人賤人……我才不會和那個賤女人合作的……」春苗聞言,又小心翼翼道,「表小姐,王爺現在被那賤婦迷惑了心智。您這個時候不妨先和她合作下來,幫她拿到和離書,這樣做有兩個好處。」春苗的腦子還是轉的非常快,「第一個好處,李楚楚那賤婦想要和離書,王爺必定是不肯的。到時候正好可以借著這件事情挑撥那賤婦和王爺的關係。第二好處,要是最後李楚楚那賤人成功拿到了和離書,離開了王府,那她同樣也失去了王爺的保護。這樣在外面我們可以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那個女人。」

    柳芊芊沒有想到,一向傻笨的春苗會為她想出這麼個好主意。她只在心中掙扎了一小番,便果斷的答應了下來。暫時的妥協就是為了有一天將李楚楚徹底的打壓下去。李楚楚的病沒有好,只能躺在床上。加之夜辰朔又進宮了,遂李楚楚和柳芊芊這倆個女眷只能逗留在王府的聽風閣。而王家一家又因為王峰的病被折騰著,也騰不出多少時間來關照她們倆人,只讓府里的丫鬟好好的伺候她們倆人。

    李楚楚只能躺在床上,所以她的閒暇時間便多了起來。無聊時要麼睡覺,要麼看些書。她有讓倚蘭去打聽王峰的病情,倚蘭回來報王峰在床上躺了兩天,氣色也慢慢的好了,已經可以讓長壽推著在花園裡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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