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畜生不如
夜辰朔伸手要去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李楚楚卻是死命的拽著自己的褻衣不讓夜辰朔得逞。
「夜辰朔!你畜生不如!」她喘著氣大聲的斥罵著他。「你個臭、婊、子!」夜辰朔手上的拳頭又猛的向李楚楚的臉打去。李楚楚被他打的頭腦嗡嗡的響,雙眼直冒金星。可即便這樣,看到夜辰朔向她伸來的手,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張開嘴巴,朝著他的手臂徑直的咬下去,將她對夜辰朔滿腔的恨意都一股腦的宣洩出來。
鐵鏽的鮮血味道瀰漫在她的喉間,也讓夜辰朔那張可怖的臉更加的猙獰扭曲。「賤人!」他的拳頭再次揮向她,這回李楚楚卻是使了所有的力氣用自己的頭撞向他。倆人都倒在地上,夜辰朔拼著命的想要抓住李楚楚,李楚楚卻是拼著命的握緊自己的拳頭,不斷的打向夜辰朔。
倆人在地上扭滾起來,都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想要制服對方。「賤人,我今天要是不辦了你,那我就不再姓夜了。」夜辰朔嘶吼間,身子一翻,用力的一掙扎,已經將李楚楚壓在身下。
李楚楚氣憤不已,身子不斷扭動掙扎著,想要逃離夜辰朔的桎梏。
李楚楚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從腳底處躥上一股陰颼颼的冷風,直往她的五臟六腑躥,她的牙關打著顫,「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夜辰朔嗤笑,那雙冷幽的眸瞳擠滿了下流的光芒,「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是怎樣對我不客氣的……」
李楚楚將自己的唇瓣咬出一道血痕來,全身牟足了力氣又用自己的頭往夜辰朔的方向撞去。猛然被她再這麼一撞,他一下子反而倒地不起。李楚楚身上已經沒有多大力氣了,但是見著夜辰朔倒地,她下意識的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要往柴門的方向跑。
可是夜辰朔卻是被她徹底的給激怒了,見她要往柴門的方向跑,他蹣跚的用手扯住她的腳後跟,李楚楚一個踉蹌,身子直接倒地,撞到屋裡僅有的一個燭台。她抓起那個燭台就往夜辰朔的方向刺去。夜辰朔的手被燭台上的鋒芒刺了一下,他痛苦的哀叫了一聲,整個人像只兇猛的狼一般從地上躥了起來,從李楚楚的手上奪走那燭台,不管不顧的便也向她的手上刺去。
「啊!」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痛苦的叫了起來。可夜辰朔聽到她痛苦的叫聲,變態的他卻覺得那聲音悅耳無比。
李楚楚趁著他分神之際,悄悄的將那燭台摸起,對著夜辰朔的後頸處準備狠狠的扎去……俯在她身上的夜辰朔雖然腿被打斷了一隻,但他畢竟也是練過武功的,學武之人最起碼的戒備也有的。此刻他突然的抬頭,銳利如刀的眼眸在李楚楚的黑幽幽的眼瞳里清晰看到了朝他刺來的燭台。他手上的拳頭揮起,一陣凌厲的淒叫聲蓋過茅草屋裡所有的聲音……
夜凌旭今天坐在兵營的大帳里總覺得心神不寧,似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微妙。他中午閱好兵後,便讓楊榮幫著自己擬好行軍部署圖。而他本人則急匆匆的趕回去。剛回到王府,便問了管家府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管家只說今早他給李姑娘安排了一輛馬車,她帶著倆名武功高強的侍衛出了王府至今未歸。夜凌旭那張俊美無濤的臉驀的沉了下去,他奔到李楚楚的院子裡,想要找她院子裡的丫鬟打聽清楚她的去向。
只是,狀況在這時候產生了……李楚楚的院子裡,李元河正將自己肥胖的身子往書案上塞。看到桌子上李楚楚用的文房四寶都是外面千金難買的珍品,他一張臉笑的馬上就盪成菊花狀,小心翼翼的抓起毛筆,蘸了墨水得意洋洋的拿了一張紙在紙上亂寫了起來。
突然屋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夜凌旭的問話聲,李元河手一抖,慌忙從那書案上跳起來,一不小心將硯台打翻,墨汁將書案濺的滿處都是。李元河急的臉上馬上滲出一層薄汗來,不管不顧的直接抓起乾淨的紙張就往桌子上擦。等到夜凌旭衝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李元河佝著身子站在書案邊給夜凌旭行禮,「草民叩見殿下。」
夜凌旭見到李元河,眼皮猛跳了跳,薄唇抿緊,淡淡道,「起來吧。」抬腳間,他便已經到了書案邊,翻了翻書案並沒有發現丫鬟說的信封。他眸瞳陡然間鷙冷,微微覷起,望向戰戰兢兢站在一邊的李元河,「桌子上的信呢?」李元河肥胖的身子嚇得肥胖的身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掏出一團揉捏成不成樣子的紙團,雙腿打著顫道,「殿 下,草民不知道……什麼信啊……」
夜凌旭身上的煞氣畢現,他的眉目低低斂著,透出無限的危險氣息。李元河雙腿打顫,偷看了夜凌旭一眼,被他身上的煞氣所懾,一下子就癱倒在地。夜凌旭上前取走他手上的那團紙,倒是找到了李楚楚留給他的那封信,只是信封已經被揉爛了,信紙上的字也被墨汁染黑了,哪裡還能看清楚信的內容。
夜凌旭俯下身,貼近李元河,將手中的那封信放到李元河的面前,「你最好祈禱楚楚她沒有事情,要不然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李元河連連磕頭,求夜凌旭饒命。夜凌旭袍袖一甩,抬腳就往李元河的身上踹去,冷笑道,「你求錯人了,你該求的是楚楚而不是本王。這些年你是怎麼苛責虐待她的,本王都清楚的很。這次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本王早就讓人殺了你了。」
李元河一聽到夜凌旭要殺他的消息,嚇的直抱頭,哆嗦著道,「殿下,楚楚她本來就不是草民的女兒……草民能將她養這麼大已經算好了……殿下饒命了!」夜凌旭怒極,抬腿又往李元河身上踢了踢,李元河肥胖的身子在身上打了個轉,滾到一邊去,可是他還是拼命的給夜凌旭磕頭,哆嗦著回稟道,「當年草民見著楚楚他娘親……一眼就喜歡上她了……後來買通了官差,將她娘家人收押進牢了……楚楚她娘親這才同意嫁給草民……可是天地良心啊……她在嫁給草民的時候便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草民當時雖然氣惱,但想想,有總比沒有好,就這樣接受了她娘親……可是誰知道那賤人……」
李元河剛說到這裡,被夜凌旭又踢了一腳,這才趕忙改口道,「誰知道她娘親嫁給草民後……心裡一直都還記掛著別的男人。後來草民就派人查了才知道……原來那賤人……哦不,楚楚她娘親之前就已經跟別的男人訂婚了。只是礙於那個男人的身份,這才沒有公開……我再往深里調查,這才知道那男人根本就不是衛國人,而是……齊國人。殿下你也知道的,那時候齊國跟衛國在打戰,任何與齊國有牽扯的人都可能被侮蔑為通敵叛國。草民害怕,就不敢再查了下去……再後來她娘親整日裡鬱鬱寡歡,最後在咱們大衛國和齊國休戰的那年收到一封信,深受打擊,就吞金自殺了。」李元河小心翼翼的說完這些,壯著膽子抬頭,發現夜凌旭眸瞳漸深,正盯著他,他嚇得又立馬低頭。
夜凌旭啞著嗓音問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其他的消息?」李元河小心翼翼的抬頭,答道,「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