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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堂妹

    「好啊,你個臭娘們。快把東西交出來,不交出來,我就揍死你。」那胖男人的拳頭又像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被揍的春苗卻在這時候突然從地上跳起來,突然就撲向李楚楚,嘴裡還兇狠道,「反正我活不了了,我要找個人陪我。你們這種小姐,最不把下人當人看,死了也活該!」她說完這話,又彎了彎嘴角,看向那個胖男人,「來啊,你來打我啊,反正你要是不小心打到這個小姐,那你肯定也得遭殃。」李楚楚心中冷笑,這麼久沒有見了,春苗還是沒有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要是讓春苗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她肯定要瘋掉。

    春苗勒緊李楚楚的脖頸,模樣如癲如瘋,臉上猙獰的異常,又對李楚楚尖聲道,「你們這些大小姐,不就是出生好一些嗎,有什麼了不起。我春苗以前也是在靖王府里做丫鬟的。說起來,那時候我的日子不比你們這些小家子氣的千金小姐來的差。」李楚楚勾了勾嘴角,垂眸,鎮定的掃了掃自己被壓出摺子的衣服,淡淡道,「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了。現在,你還是不如我們這種一般的小家子氣千金小姐。」春苗另外一隻拳頭緊握,對李楚楚威脅道,「賤人,你們這些做主子的都是賤人。」李楚楚覺得春苗夠精分的,一下子咒罵主子,一下子又炫耀似的將她王府丫鬟的身份擺出來。她淡淡的笑道,「誰欺負你,你就罵誰去,你在我面前耍什麼橫。」

    春苗臉上的猙獰更甚,似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靖王爺死了,靖王府毀了,他們都沒有好下場……他們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雖然你笑的很開心,但我怎麼聽著,你好像並不是真的開心。」李楚楚一言擊中,「其實,靖王府倒了,你現在的日子也應該不好過吧。」李楚楚清瑩的大眼睛在春苗的身上轉了一圈,將她身上的穿著打扮都收入眼底,打著補丁的粗布袍,結了繭的手,破了洞的鞋,這一切無比在昭示著春苗現在的生活過的並不是很如意。春苗的心思被李楚楚說破,勒著李楚楚脖頸的手更加的用力,尖聲的叫了出來,「你說的沒錯,靖王府倒了我當然不高興了。你知道嗎,我也是靖王爺的女人……我還為他懷了孩子……」她絮絮的開講,眼裡閃過無限的落寞與不甘。

    本來她設計夜辰朔,為的就是懷上孩子,希翼著可以母憑子貴,坐上夫人的寶座。然後再慢慢的向上爬,這樣總有一天她會爬上桑依依的頭上。可天有不測風雲,誰也沒有想到靖王府會在一夕之間被封,就連靖王爺夜辰朔也因為謀反的罪名被斬殺。她一下子就被趕出了靖王府了。然後幾經波折,嫁給了一個老男人。只是這個老男人實在是太……以至於她的孩子直接胎死腹中……她怨,怨桑依依以前那樣對她,怨她的丈夫對她非打即罵。她恨,恨夜辰朔的命太短,恨容妃為什麼要謀反。但她最怨、最恨的人還是李楚楚。如果李楚楚不出現,桑依依也不會被激怒,以至於情緒失控虐待她。所以說,李楚楚是因,桑依依是果。正因為有這倆個賤女人的存在,她才會淪落到時下這種悲慘的地步。李楚楚眯眯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春苗。夜辰朔的女人?還替夜辰朔懷了孩子?李楚楚心裡不停的泛著冷笑,這個夜辰朔還真夠可以的。春苗是桑依依的丫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竟然連春苗都收了,真虛偽。李楚楚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容,平靜道,「那麼,我可以不可說你挺沒有福分的。」春苗望著那雙黑亮的眼睛,心中閃過一陣熟悉感,她勒著李楚楚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你為什麼不怕我?我隨時都可以掐死你!」面對她這和警告相差不多的話,李楚楚更是粲然一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怕你?」「因為我可以隨時掐死你。」春苗陰森森的笑道。李楚楚冷冷一笑,大概是以前和春苗的那些交鋒,讓她現在在春苗的面前更多了些囂張。她眉波一轉,眼角已經掃到先前跟在她伸手的侍衛已經將蘇卿陽請來,而蘇卿陽的身影夜已經出現走廊的拐角處。李楚楚眨了眨眼睛,慧黠的光芒一晃而過,突然就抬起自己腿,用膝蓋重重的往方春苗的下腹處頂去。誰說下腹的三角地帶只是男人的軟肋,女人那個地方被狠狠的一頂,也吃不消的。春苗下腹一陣抽痛,勒緊李楚楚的手陡然一放,李楚楚便趁著這個機會,像蘇卿陽的方向飛去。「你沒事吧?」蘇卿陽關切的問道。李楚楚搖了搖頭,大概是大風大浪經的多了,春苗這樣的小嘍羅對她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蘇卿陽身後的侍衛果斷的上前制服住還在做垂死反抗的春苗。而先前一直站在一邊的那個胖男人也是卑躬屈漆的上前賠笑道,「蘇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這個賊婆子和她那好吃懶做的丈夫經常到我們這裡來偷東西。這次還連累了這位姑娘。公子,小的一定將這個賊婆子交給官府,讓官差好好懲辦他們夫妻。」李楚楚微眯了眼睛瞟向一邊的春苗,「她丈夫是……」胖男人是雲福樓的掌柜,見多識廣,這幾天雲福樓又都被蘇卿陽包下,掌柜的隱隱的猜出了蘇卿陽的身份後,對蘇卿陽更是殷勤。如今李楚楚這才剛問出口,那胖男子便急急忙忙接話道,「他男人既是個賭鬼,又是個酒徒。在這一帶臭名遠揚了。」掌柜的在這裡說話,走廊的另一頭,突然傳出一陣洪亮的聲音來,「臭婆娘,死賤婦……」那聲音粗而獷,話裡帶著幾分的猥瑣。掌柜的壓低聲音道,「瞧,這個就是她丈夫了。」李楚楚目光立刻的看向走廊的另一邊,結果她看到一個衣服襤褸,頭髮散亂,走路還打著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大概是喝了些酒,走路時還不斷的打嗝。「這傢伙肯定又去喝酒了。」掌柜的小聲道,「這傢伙每次喝完酒,就會打老婆。」掌柜的話剛落,仿佛是為了證實掌柜說的話的真實性,那男人腳下踩著虛浮的步子,也不看下場中形勢,直接顛顛的走向春苗。突然用力的揪住春苗的衣領,直接將她提起,惡狠狠地罵道,「臭婆娘,叫你去打些酒,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個沒用的東西,虧我把你買回來……賤貨!蕩婦!」

    男人嘴裡儘是一些不乾不淨的話,聽的蘇卿陽眉頭一蹙。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對一個剛才還劫持了他「堂妹」的女人,他更不會有什麼同情心,只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李楚楚卻是指著春苗小聲的問道,「那她怎麼嫁給那個男人的。」胖掌柜嗤笑,「這女人以前好像是靖王府的,後來靖王府倒了,有媒婆牽線,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那個人。」胖掌柜說到這裡,又似嘆息道,「這女人嫁給男人之前是懷了孕的,結果被那個男人活活給揍流產了!」李楚楚咂巴下嘴巴,抬頭再去看春苗。她那個所謂的丈夫此刻已經掄起拳頭在不停的揍她了,而春苗顯然是很怕那個男人,伸手護著自己的頭,邊哭邊哀嚎道,「不要揍我……求你了,不要揍我……」

    那大漢聽到她的祈求聲手上的拳頭落的更急了,便揍還邊不停的唾棄道,「你還以為你現在還是王府的第一等丫鬟啊……你現在是我的婆子,那就得賺錢貼補我……沒用的臭婆娘,就知道哭。我又不想打死你……你哭什麼?」李楚楚討厭春苗,但更討厭這個滿嘴髒話的男人,她手握成拳頭,側頭看向蘇卿陽,希望蘇卿陽能夠出手教訓下這個男人。可那掌柜接下來的話就將李楚楚的同情心一下子打碎成渣,消失的無影無蹤。掌柜的說道,「兩位可不要被這女人的可憐樣給迷惑了。這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經的……」掌柜的壓低聲音道,「前幾天才被男人捉女干在床,成功的敲詐了一名書生。我們先前都以為這女人很可憐,可後來慢慢的聽人說,這女人利用人的同情心,到處勾搭男人,只要把男人勾搭到床上後,女人的丈夫就會跳出來,向人勒索錢。」李楚楚撇撇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掌柜的補充道,「你們再看看,那男人雖然打女人打的很兇,但他卻沒有往女人的臉上打去。這就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了。」臉被打傷了怎麼勾、引男人。李楚楚冷笑不已,撇了嘴角,對蘇卿陽道,「蘇大哥,你還是讓人把這夫妻倆帶到監牢去吧。」難得她想做一回好人,沒想到底子裡的真相卻是這麼坑人。算了,像春苗這樣的人,她不能救。但也不能看著他們夫妻去禍害別的人。可能監牢就是他們的歸宿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月香為夜凌旭安排了一間上等的房間。「殿下,如果有什麼吩咐,可以隨時喚人。民婦會讓一些丫鬟守在門口的。」劉月香賠笑著說道。

    夜凌旭冽眸一覷,淡淡道,「不用了,本王休息時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外面。你大可以把那些丫鬟都撤走。」劉月香覺得夜凌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可是讓她說,她又具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既然是夜凌旭的命令,她也不敢抵抗。

    「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先下去吧。」夜凌旭鷙冷的眸子泛著詭譎的眸光,淡淡道。劉月香又向夜凌旭行了個禮後,帶著李府的人起身退下。

    等他們都離開後,燕墨才湊到跟前,小聲道,「殿下,你說他們等下會行動嗎?」「會的。」夜凌旭雙手負後,英挺的身姿走到窗戶邊,遠眺著李府里的景物,用極淡的聲音道,「遼國人一向自以為是,雖然他們可能洞悉到本王今天來這裡的動機不純。但那又怎麼樣,對於他們來說,今天無論付出多少犧牲,他們都是要置本王與死地的。因為他們都明白,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這麼近距離的來行刺本王了。」

    燕墨輕輕的走到夜凌旭的身後,附和道,「殿下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啊。」夜凌旭驀的轉過頭,眼裡閃過篤定,斂盡一身的風華,「雲煥那裡怎麼樣了?」提到雲煥,燕墨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滯凝起來,隨即便是一陣便秘般痛苦的神情,「殿下,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夜凌旭莞爾,難得好心情的開玩笑道,「他不是說他現在見到豬欄里的母豬都覺得是美女嗎?現在我送他一個真正的美女,怎麼?他難道還覺得委屈?」燕墨嘴角僵了僵,最後很艱難道,「可萬一那女人心術不正,對雲煥做了什麼不厚道的事情呢?」

    夜凌旭眼神閃過淡淡的笑意,嘴角揚了揚,「不是還有你嗎?」這就是說讓他等下「監查」他們咯。燕墨痛苦的皺了皺眉,手一拱,「那殿下就靜候我們的好消息吧。」夜凌旭迴轉過頭望向院子裡那鬼鬼祟祟的朝他們這裡張望的影子,嘴角露出一絲凌厲的殺意。

    李雪漫一直在夜凌旭歇息下的院子裡徘徊,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娘親帶著一群丫鬟走出來,她眼睛一亮,立馬就迎了上去。「娘親,太子殿下那裡怎麼樣了?」劉月香望著自己的女兒眼裡的笑意,憂心忡忡的將李雪漫拉到一邊,愁眉苦臉道,「雪漫,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還用問嗎?她想學李楚楚勾引王峰一樣勾引夜凌旭。劉月香瞥見李雪漫眼裡的躍躍欲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痛苦道,「雪漫,娘親一定給你找個好婆家,至於太子殿下……咱們就不要宵想了。」直覺告訴她,夜凌旭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這樣的男人,並不像李元河那種貪錢好色一勾就勾上手的。

    李雪漫輕輕的掙扎開劉月香,小聲道,「娘親,你認為我這樣的人還會有別的男人會娶嗎?憑什麼李楚楚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劉月香太陽穴又「突突」的跳起來。李楚楚是李楚楚,現在的李楚楚已經不是她們能比擬了。既然比擬不了,索性來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雪漫啊,娘親不是跟你說了嗎,李楚楚那樣的咱們暫時就不要去想,先老老實實的過好眼下的生活就是了。」李雪漫撅起嘴,氣呼呼道,「我不!」正因為現在的李楚楚起點高了,她要是超過了李楚楚,那就更會有成就感。

    既然軟的不行,劉月香索性直接板起臉來,沉著臉色道,「雪漫,我這樣苦口婆心的跟你說那麼多的話,你不聽。那好,你不聽就不要怪你我不客氣了。」她微頓,然後揚聲道,「來人!」

    蔣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他嘴角含著笑意走到劉月香的身邊,輕聲道, 「夫人,你有什麼事情。」「把雪漫給我……嗚……」劉月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接著整個人便迷迷糊糊的昏倒了,幸好被李雪漫接住了,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扶夫人回屋歇息。」蔣清冷冷道。很快便有丫鬟上來扶走劉月香。院子裡一下子就剩下李雪漫和蔣清。蔣清湊到李雪漫的身邊又小心翼翼的掏了一樣東西遞給李雪漫,「這個是能讓男人慾仙欲死的藥,你只要給他聞了他就可以親近你了……祝你好運!」蔣清說完話,立刻抬腳走人。

    而等他離開後,李雪漫垂眸,手心裡一下子就多了一個小紙包,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攤開來看,發現紙包里放著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將那個紙包重新包好,迅速的揣進袖子裡,她的眼睛往夜凌旭下榻的那間臥室看去,嘴角綻放出一抹妖魅的笑容。輕手輕腳的走進那個院子裡,趁著四周沒人之際,她懷揣著不安和難言的激動推門進了那間臥室。

    抬頭之際,一眼就看到背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夜凌旭。「殿下!」她首先試探性的喚了聲。床上沒有動靜。「殿下!」她輕輕的提高音量又喚了遍,還是沒有動靜。心稍微安了些,她小心翼翼的將門闔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扶著自己的胸膛,聲音發顫的又喚了聲,「殿下。」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沉,並沒有發覺她的潛入。

    李雪漫輕抿了抿薄唇,伸手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那個白色的紙包,放在唇邊,對著床上的人輕輕的吹去。淡淡的粉末在空中慢慢的漂浮著,李雪漫的嘴角揚起的弧度也不斷擴大。

    待那些粉末沉澱後,李雪漫又壯著膽子往床上躺的人走去。只是受剛觸到那人的胳膊,就感覺到一股酥麻的窒息感從頭部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整個人頓時軟綿綿,身上還湧起一陣難言的燥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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