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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默認的信號簡直讓狼震驚。
那隻母狼在去年已經為別的狼生了一窩小狼崽了,她或許是對狼王最「痴情」的狼了,一連幾年都頻頻示好。
絲毫不在意去年狼王是如何對她嘶吼不耐的了。
師鈺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一幕,繼而其他狼也從紛紛豎起了耳朵。
那隻母狼試探性地上前,頭狼站在原地沒有動。
繼而母狼搖了搖尾巴,在小心在頭狼身旁轉了轉。
頭狼已經沒有否認,甚至動了動鼻子似乎在嗅聞什麼。
兩隻狼互相繞了一圈,尾巴蹭了蹭。
到了這一步,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春季,他們禁慾多年的狼王終於決定破禁接受母狼了,或許這個春季母狼腹中就會懷有它的狼崽。
但就在母狼最後上去試圖和頭狼貼貼,這也是最終的信號。
但是頭狼卻在這一步掉頭走了。
師鈺眼睜睜看著對方來到了自己面前,然後趴下。
師鈺想,或許這隻狼王這個春季也會被狼族的發情期折磨了。
他低下頭,幾乎趴在草地里,暖洋洋的太陽照在它身上,它今年才兩歲,發情期和它這種小狼沒有關係。
至於明年……明年再說吧,說不定它的發情期也比較晚呢。
而就在師鈺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看戲的時候,夜晚,頭狼依舊抱著它睡覺。
說是抱其實師鈺這兩年也長大了不少,抱這種姿勢已經不適合他們了,當它還是只小狼崽的時候,它可以整個狼都蜷縮在頭狼懷裡,自己整隻狼崽都包裹在厚厚的毛毯里,如今這張毛毯雖然依舊很大,但是卻已經無法完全將他包裹了。
師鈺漸漸大起來,毛髮也漸漸生長旺盛,它這一種族,天生就是生活在嚴寒的地方,所有毛髮旺盛,十分耐寒,它越是長大,就不喜歡再被狼這樣裹著睡覺了,因為太熱了。
就像被塞進了一個火爐里。
不過就算是師鈺不情願,頭狼卻也會習慣性地往它身上湊。
每每起來總要一方或枕或抱著對方的什麼才能睡著。
師鈺拒絕了幾次,但是兩隻狼口不能言,無法交流,拒絕無果,總之也不知這隻狼到底有沒有懂它的意思,不管懂沒懂,師鈺拒絕沒有用,也只能隨著對方去了。
由事到了現在,當在這個冰雪初融的夜晚,微風吹拂著,空氣中都偷著溫暖的氣息,師鈺其實更想一隻狼獨自享受微風和草地,偏有狼要靠上來。
對方習慣性地蹭了蹭它的脊背,然後就靠著趴了下來。
雖然兩隻狼這樣靠著有些熱,師鈺往一旁挪了一下,但是對方見狀用爪子壓住了它的尾巴,大意是不叫他再往外挪了。
師鈺只好當作沒這隻狼,再度趴在了草地上。
本以為又是和往日一樣的一個夜晚。
當時鈺半夜被濕漉漉的口水弄醒的時候,它雙眼中還有些茫然。
發生了什麼……
待它漸漸回神,這才發現自己被一隻狼舔醒了。
有敵來襲?!
不、不對……
真有什麼狀況,嚎一嗓子它不就醒了。
而眼前,師鈺能感覺到身旁這隻狼有些興奮的氣息,那炙熱的溫度將它燙了一下……
它心中頓時冒出一個不妙的猜想……
等等……什麼情況?!
夜色中,狼王的一雙綠眼睛乍一看頗為驚悚。
但師鈺下意識就一個翻身將狼踹了出去。
但它沒用太大的力,一是它年紀尚小,二來它那個姿勢也不好用力。而對方也很快就閃躲開了。
作為一名十分優秀的捕獵者,這樣的攻擊還是可以很輕易就能避開的。
但沒用,因為對方很快就再度纏了上來。
師鈺自然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
師鈺不確定它心中的那個想法是否是真的。
師鈺朝他吼了一嗓子,對方卻反而好似更加興奮了一樣,也對他吼了一嗓子,估計甚至還以為剛剛是在和他遊戲。
畢竟這種程度的攻擊沒有什麼危險和威懾力。
於是對方也頓時興奮地撲了上來。
很快兩隻狼就在夜晚打鬧到了一起。
但是見鬼,有哪只狼會在大半夜不睡覺玩遊戲!!
大半夜玩遊戲的狼,那是正經遊戲嗎?
師鈺很快就意識到了它倆玩的遊戲也不太正經……
因為這隻綠眼睛的大灰狼在和他玩的時候蹭它還舔它!
它甚至感覺到了自己腰上有什麼硬硬的硌著它。
它眼睛瞪大,看著頭狼綠油油亮晶晶的一雙眼,師鈺的心情在這一刻只能說驚悚。
它對著頭狼齜牙,但對方這一刻就像一隻傻狗,狼族平日的社交禮儀在這一刻全都被它餵了狗,它好似全然看不懂小狼這時候的不滿,依舊對著它就是一頓舔。
兩狼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當然這種扭打是師鈺單方面認為的,畢竟它如今才兩歲,它都還沒成年,體型遠遠比不過強壯的頭狼,打鬥技巧自然也比不過,它的打鬥技巧很多還是對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