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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做足了十全的戲碼, 江俊這些日子在軍中可真沒給過他「好臉色」。
白天,江俊一言不合便帶領著軍中親信們殺出陣去,將江東營的士兵們狠狠地收拾一頓。也不戀戰, 打完就跑, 稱得上是騷擾, 弄得江東營不勝其煩。
夜裡,江俊披著一身泥回來,也只顧著跟兄弟們說話,暢快地大口喝酒吃肉,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凌武,更別提同他說話了。
掐指算算日子, 其實也不過那么小五日,可凌武就是覺得已經過去了半輩子。
如果再不把寶貝媳婦兒抓過來吸一把, 凌武真的覺得自己要提前步入老年, 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們這樣已經是「十五年沒見」了。
對情|事,江俊從來沒有凌武這樣熱衷。
不過最終也拗不過凌武的纏人,還是半推半就地跟著凌武來到了這間大帳之中。
就算是胡天胡地,凌武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不僅吩咐了千崇閣的人要保護他們的安危,更是將所有會來中軍大帳的人都給一一支開了去,甚至讓張千機找了個由頭帶走了李吟商。
天時地利人和,凌武抱著江俊就在一張錦朝的疆域圖前做|了個爽。
順便用手揣著江小俊在那張做樣子的假圖上磨|轉揩|擦,粗糙的帆布表面大喇喇地蹭著江俊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每一次移動,都能撩得江俊既緊張害怕又有止都止不住的快意。
偏偏凌武還蔫壞地提溜著那小東西用言語調戲江俊:
一會兒說這裡的山脈可以用來防守,一會兒說這座城的地形不錯我們要先搶占下來,一會兒又說這條河流是某某城池的主動脈,早早控制下來能夠更好地攻城如何如何。
帆布粗糙的紋絡帶來的刺激相當勁兒大,江俊被刺激得根本無暇分心配合凌武。
而且凌武作怪的手還總是壓著他不讓他宣洩,渾身簡直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雖然做|過一次之後凌武的東西已經不在他身體裡面作怪,可是這樣的手段折騰起來更加難受。
江俊掙扎了一下,卻又被凌武更緊地遏抱住,凌。不撩到你求饒不罷手。武蔫壞地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身後磨蹭道:「我這樣伺候你,你還覺得難受?」
言下,充滿了委屈。
江俊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他掙扎了兩下沒有掙動後,終於再也克制不住地哼哼了出來,而且尾音上還帶了哭腔:「凌武……夠、夠了,放、放手!」
看著江俊憋紅的臉,還有抑制不住一挺一挺的腰肢,凌武這才心滿意足地在江俊臉上香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放開了江小俊,然後地圖上就瞬間瀰漫開了白色的濃霧。
烏泱泱一大片,幾乎遮蔽了大片山河。
「嗯——」凌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後道:「寶貝兒可真會挑地方,這一大片都是些物產豐饒的地方,將來啊——就許給你們江家做封地好啦。」
「……」江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半眯著眼睛靠在凌武懷裡,聽他這麼說,撩起眼皮看了凌武一眼,輕聲道了兩個字:「……昏君。」
「哈哈哈哈哈哈——」凌武爽快地笑了起來,也不管自己一|柱|擎|天的造型有多麼滑稽,只是抱著江俊原地撒歡地轉了一個圈兒:「不是你告訴我的詩麼?」
「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凌武念得煞有介事,江俊看著他愣了愣半刻,咳咳一聲道:
「怎麼……好的不學……」
凌武被他那沙啞著嗓子、虛軟無力的樣子撩得又湊過去吧唧了他一把。江俊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真想就這麼一氣兒昏過去,偏偏凌武抓准了時機,趁他不妨時,又順利地攻城而入。
「臥槽凌武你夠……唔唔!」
直到外頭的腳步聲遠走,意識處於迷離之中的江俊根本不知道有人來過,並且在這間中軍大帳前駐足了良久。
而凌武一開始不知,之後知道有人後,就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裡頭了——
他早吩咐過千崇閣的人要守好此處,那些護衛不至失了分寸前來聽牆根,那麼放眼整個天下,能讓千崇閣的護衛不發出預警而又敢上前來偷聽的,也就只有千崇閣的其他幾位當家了。
都是自己人,凌武不覺得需要避諱什麼。
而且從前千崇閣的幾位當家對江俊誤會良多,一開始可沒給江俊什麼好臉色看。凌武有意給他們一些警告,也想要告訴他們江俊不是他們應該敵視的人。
不過最後這些意思江俊都不知道,他還是被凌武抱起來幾個起落、避開眾人送回了自己的帳中。
無煙被改名賜姓後,江俊日前的起居都是由一個叫粟禾的小廝照料。
粟禾是江南人士,家中父母早亡,一直跟著奶奶過日子。
後來江南水禍,民亂四起,他也跟著一股起義軍滾打了幾個月,江俊他們入了江寧城後,他就跟著他們起義的部隊上來投誠了。
讓粟禾跟著江俊,是張千機的意思。
這孩子太小,上戰場恐怕還有些早。粟禾本來不大願意離開前線,但是看過江俊打的幾場戰之後,便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顛顛地跟在江俊身後,如同當年的無煙。
為這事兒,張千機沒少費心思,千崇閣的幾位兄弟中,也就屬他最讓凌武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