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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雷響,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響,大雨傾盆而下——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宮明光殿中,才躺下沒有一刻的皇帝凌承,被尚虞備用處的總管太監急報喚醒,看著那份奏摺上的字,凌承的眉頭越皺越緊。
最後,他張了張口,吐露了四個字:「秘不發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JJ不是抽了嗎,然後另一個太太和我說,我們就好像是雙十一等搶購,眯著眼睛一遍一遍刷新、手指飛快就等著下單然後加入購物車披荊斬棘能夠搶到便宜的好物!
2333333333333333333333真的是!
尼瑪登錄上來看到了花樣百出的界面然後就一直在刷新刷新刷新新心疼我的F5……總算是我的媽登上來了QAQ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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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寶寶:就很急,講道理我覺得我比原書中的江俊還沒有人權。
江憐:呵呵
洛北風:呵呵
江俊:你們兩個走錯片場的,能不能回去好好拍戲。
江憐、洛北風:導演她跳票了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很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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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要做一個今日事今日畢,不拖延,不懶癌晚期的好寶寶。
比如我(咳,鼻子才沒有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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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以下寶寶們QAQ:
第97章 將軍威武097
春雷響, 萬物長。
夜風乍起,伴隨著乍起的春雷, 將明光殿的窗戶撲得呼啦啦作響。明光殿的首領太監、玉天祿的徒弟婁正祥正慌裡慌張地指揮著宮人、太監們將窗戶合上、加牢。
殿外屋檐下的陰影里, 靜靜地跪著一個渾身素黑、身著蟒袍的人, 他看上去與這夜色渾然一體, 不出聲的時候仿佛靜立在大殿上的一尊雕像。
而玉天祿、玉公公則手持拂塵,微微躬身站在大殿一側, 垂眸看著地面。
窗外的雨聲浩大, 這是今年春的第一場春雨, 檐角的雨絲很快匯聚成了一條雨戀,順著明光殿高高的屋檐, 將整個大殿和外頭漆黑朦朧的一片隔絕。
尚虞備用處的總管太監還跪著,而玉天祿也在等凌承接下來的答覆——
禮部尚書裴君浩戰死不是小事,不是一句「秘不發喪」就能了的事兒。所以縱然此刻已是半夜三更, 再有兩個時辰凌承就要上早朝,可此事、斷不能拖到早上。
凌承只著單衣, 披著明黃色的外袍斜倚在案幾後,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鎖緊的雙眉猶如錦朝西南褶皺而起的險峻山川。
說完了「秘不發喪」四個字後, 凌承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說, 但是面對著兩個太監、還有外頭黑黢黢的天空, 凌承忽然有些不想開口。
曾幾何時,他沉默不語的時候,身邊會有一個人, 帶著幾分輕蔑的冷笑,說出他心中所想。然而現在,他若不開口,也只能和這兩個奴才坐到天亮。
壓了壓胸口,將那種喘不過氣兒的感覺給壓下去,凌承開口道:「要知道此事的人守口如瓶,裴大人的屍首妥善收斂、悄悄運送回城中。江南戰事上依舊需要緊緊盯住,一旦有變——立刻來報!」
尚虞備用處的首領太監,點頭稱是。
「禮部這邊,先由祭祀司司長麥大人頂上,對同嘉公主這邊……」凌承頓了頓,嘆氣道:「能穩住多久便穩住多久吧,另外玉天祿、明日早朝後,將五軍都督府的各位都督都留下來,朕有事情要交待。」
吩咐完、閒雜人等都退下後,凌承也有些乏了,他睏倦地打了個哈欠,起身返回床上,而玉天祿跟在旁邊伺候,總是看著凌承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凌承躺上床後,閉著眼、臉上透出一絲兒不耐:「你是打小伺候朕的老人了,一兩句忤逆犯上的話,朕還聽得。」
玉天祿苦笑一聲,搖搖頭替凌承垂了一半紗帳:「那老奴更是不能說了,一兩句話精貴,老奴得等到非用不可的時候,慎重考慮過了再說。」
「狡猾的老東西!」凌承笑了,睜眼看向玉天祿:「朕平生最討厭話說一半的人,玉天祿你這是下好了套讓真鑽呢?說吧——朕恕你無罪。」
「……」
深吸一口氣,玉天祿還是躬身跪下來,道:「陛下若真想穩坐這個天下,老奴以為,眼下還是想辦法把李公子給接回來吧。」
「……為什麼?」
玉天祿沒有抬頭,因為他就算不抬頭,也能夠感受到凌承身上陡然暴增的怒氣和殺意。可是話一旦說出口了,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老奴只是覺得,李公子在陛下身邊時,陛下才活得……像是那麼一回事。而且——李公子待陛下……其心可鑑,陛下將他送給大戎國,就算是為了陛下的萬世基業,也未免……未免……」
「你是在說朕忘恩負義麼?」凌承做起身來,聲音驟然冰冷:「玉天祿,你是在、指責朕麼?!」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說出老奴心中所想。」
凌承眯著眼睛斜睨著玉天祿,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的父皇負手站在中室殿外盯著他們母子的樣子——也是這樣的春雨夜,也是這樣冰冷而沒有感情的眼神。
彼時,這個老太監跪在他們母子身旁,卻膝行上前不顧一切地替他們母子周全。也正是因為如此,玉天祿被他的父皇責打了四十大板險些喪命,而他們母子卻沒有因罪被罰去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