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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風調雨順的,每天上朝都是聽他們講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蕭玄不免也有些聽膩了。
他隨便一個眼神,身旁的大太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高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左相道。
「准奏。」蕭玄的眼中毫無波瀾,似是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一樣。
「陛下如今正值壯年,卻後宮空虛,尚無子嗣。」
「如今大蕭在陛下的治理下,稱上一句盛世也不為過。望陛下勿要太操持與國事,而忘卻皇家子嗣一事。畢竟,皇家子嗣也是同國事一樣重要。」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提過這件事,但都被蕭玄給否回去了。
如今隨著他的年歲越來越長,這些老臣對他的後宮之事也越來越關心了,多的是人想把女兒塞進後宮裡。
乾脆就跟他們攤牌,以免時時因為這些小事來煩他。
「朕無意於後宮瑣事,左相不必再言了。」
「陛下!陛下不可啊。若陛下無納妃的打算,百年之後這皇位又該留於何人之手呢?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
「那又與朕有何關係?既是百年之後,朕那時也已仙去,這些事又與朕何干?」蕭玄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若不是因為他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當初就該隨太傅去了。
既然他承了父母的血脈,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但至多也就到他死的那一天,百年之後的事情又與他何干呢?
皇室那麼多旁支,難道還找不出一個人來繼承皇位嗎?
真是可笑。
「陛下……」
左相還想再說什麼,蕭玄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左相如今年事已高。若是當真喜愛子嗣,那就早日回去含飴弄孫吧,何必還要在這官場浮沉呢?」
蕭玄此話一出,底下有一半的官員瞬間煞白了臉。陛下此話,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多管閒事。
若是繼續這個問題,恐怕也只能落得個告老還鄉的結尾吧。
陛下脾氣不好,那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若是真把他給惹急了,鐵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反正陛下現在還年輕,不如再緩一緩。等到陛下開竅,他們講這些事情也就容易的多。
蕭玄將底下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裡冷哼一聲,不悅道:「退朝。」
下了朝,蕭玄換了一身便服就往天牢去了。當初的那個刺客還活著,蕭玄不想要了他的命,所以每日讓太醫用很珍貴的藥材吊住他的命。
一邊折磨他,一邊又吊著他的命,讓他生不如死。
如今,那個刺客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像整個人被剝了一張完整的皮下來,猩紅色的血肉外翻,讓人望而生畏。
還是那句話,那刺客一直說人不是他殺的。
蕭玄都有一些聽得膩煩了,今天難得大發善心的沒有折磨他。直接離開回了書房,他還有一些政務沒有處理完呢。
蕭玄用兩根手指揉了揉眼角, 他忽然就想起紀雲用過的一些舊物了。
蕭玄朝外喊了一聲,「李福安——」
李福安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了,「陛下,有何吩咐?」
「太傅之前的一些舊物都收到哪兒了?」蕭玄問。
「這個……帝師他並沒有留下什麼舊物啊。」李福安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蕭玄倏地睜開眼睛,「怎麼可能?當初只陪葬了一小部分,還有一些東西都留在了宮中啊。」
第94章 得知真相
「真的沒有留下舊物。除了一些穿過的舊衣服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李福安很篤定的說。
因為當初他怕陛下觸景生情,所以想著先把帝師的那些舊物先收拾起來。等陛下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再把東西拿出來。
卻沒想到當他去收拾的時候,除了一些舊衣服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他把那些舊衣服都籠統的收拾起來。之後,他就沒有再去管過這個事情了。
「舊衣服在哪?」蕭玄又問。
李福安轉身去把之前收起來的那些舊衣服重新搬出來,這些衣服占了一個大箱子。
他打開箱子對蕭玄道:「帝師之前那些留下的衣服都在這了。」
蕭玄上前去翻找了一番,隨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道:「不對!少了三套衣服。」
「除去太傅下葬的那身衣服,還有兩套衣服不見了。其中還有一套是太傅最喜歡的那套,是用父皇賞下來的鮫人紗做的。」
結合那個刺客一直說的那句話,蕭玄的心裡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感覺自己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倏地起身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太傅他並沒有死。」
「這不可能啊陛下,太傅可是您親自看著下葬的。」李福安覺得陛下真的是魔怔了。
都已經過了兩年了,他還是接受不了帝師大人已經仙逝了。
蕭玄當然知道不怎麼可能。但他就是莫名的有一種感覺,他總感覺太傅還活著,他一定還好好的活在世間的某一個角落。
「那為何太傅小金庫裡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蕭玄慍怒道:「之前只陪葬了一小部分,很大一部分都留在了皇宮,這些東西總不能自己長著翅膀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