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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今天的課,紀雲還特地趕製了一柄加寬加厚的戒尺。紀雲把戒尺拿在手上,還試了試手感。
隨後面色一凝,作勢就要朝著蕭玄放在課桌上的腿打下去。
蕭玄餘光一瞥,嚇得他連忙先一步把腿從桌上放了下來。
戒尺打在桌子上,「砰」地一聲,濺起了一層灰。
看著那手臂長的戒尺,蕭玄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想像,要是這戒尺剛剛落在他腿上該是什麼樣的一副場景。估計很大概率,他要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蕭玄頓時「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放肆!你竟然敢打儲君。」
「我有何不敢?」紀雲仔細觀摩著手上的戒尺,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毆打儲君可是大罪,你怎麼敢的?我要稟告父皇,讓他治你的重罪!」
第4章 下馬威
貴為儲君,從小到大,蕭玄可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可是今天差一點可就被這個新來的太傅給打了,真是奇恥大辱。
聞言,紀雲頓時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蕭玄此時是又羞又惱。
「我要是你,與其想著怎麼治我罪,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自始至終,紀雲的臉上都掛著一抹笑。
這笑看得蕭玄礙眼極了,恨不得當即撲上去撕了他那張嘴,看他還能怎麼囂張。可是他不能,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不敢。
「什麼意思?」蕭玄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虎,把東西拿出來。」紀雲淡定道。
陸虎當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麼,連忙把聖旨拿出來。
當蕭玄看清他手上拿著的東西的時候,心裡頓時「咯噔」一聲,「聖旨?你怎麼還隨身攜帶聖旨?」
「太子殿下,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紀雲道。
蕭玄當即就想搞清楚那聖旨上寫的什麼內容,直接從陸虎的手裡一把奪過了聖旨。當看完聖旨上的內容之後,蕭玄整個人直接往後倒去。
幸好李福安眼疾手快的,用椅子接住了自家殿下。
蕭玄倒在了椅子上,瞳孔失焦渙散,嘴裡還喃喃道:「……隨意管教。」
隨意管教,包括但不限於打。
見蕭玄這副失神的樣子,李福安頓時就慌了,連忙推了推他。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殿下您別嚇我啊。」
「完了完了,父皇這次真的是動真格的了,母后也救不了我了。」蕭玄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
看著蕭玄的反應,紀雲的心裡頓時出了一口惡氣,笑道:「殿下,我們今日的課才剛剛開始呢。」
蕭玄再也不敢像剛剛那樣放肆了,只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好。
見狀,紀雲這才把他連夜撰寫的試捲髮了下去,之後他便點燃了一炷香。
「一炷香的時間,我希望殿下儘自己的全力答題,錯一道題一戒尺。」紀雲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紀雲的話才說完,蕭玄連忙動筆答題,畢竟這戒尺可真不是吃素的。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紀雲一直盯著香燃盡才道:「殿下,時辰到了。」
聞言,停筆的蕭玄連忙鬆了一口氣,所幸是在規定的時辰內寫完了試卷。
紀雲把試卷收了,隨後便用紅色的毛筆批改起了試卷。他每打一個圈,蕭玄的心裡就「咯噔」一下。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一直是提心弔膽的,試卷上的圈他已經數不過來了。
「我一共出了十五道題,你錯了十三道。殿下,您是故意的嗎?」紀雲把批改好的試卷展示給他看,這讓蕭玄的一張臉是又羞又臊,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陸虎,把戒尺給我。」
紀雲伸手,陸虎遞戒尺。
看到戒尺的蕭玄心裡頓時發怵,小臉一下就白了。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害怕。
「太傅大人,萬萬不可啊。殿下乃千金之軀,萬一打壞了可怎麼是好啊?」李福安還是心疼自己殿下,還試圖替太子求情。
紀雲突然拔高聲調,斜睨了他一眼,「公公,您是要公然抗旨嗎?」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課,他就是要好好立立規矩,免得以後鎮不住這個兔崽子。
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他作為太子太傅當然是要好好效仿先人了。
李福安自知失言,連忙低下頭認錯。
「奴才不敢!」
紀雲又重新抬頭看向蕭玄,道:「殿下,伸手。」
被點名的蕭玄渾身一哆嗦,嚇得他拔腿就跑,「母后、父皇!救命啊——」
「來人,快抓住殿下。」紀雲早就料到他會跑。
最終,蕭玄還是沒能躲過這一頓戒尺。
「明明就是十三道錯題,你憑什麼打我十四下?」蕭玄現在是又疼又氣。
「殿下這手像雞抓爛的字,也算一戒尺。」紀雲淡定解釋。
「嗚嗚嗚……嗝!我要告訴母后,你等著……你等著……」蕭玄看著自己被打出血的手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可把李福安給心疼壞了,殿下可是他看著長大的,說是他的孩子也不為過。如今……如今……誒!
「殿下……哎喲我的殿下啊,疼不疼啊。來,奴才給您吹吹。」李福安忙吹了吹他的手心。
「殿下想去告狀可以,需得散了學才能去。現在,我們得繼續上課。」紀雲拿起書卷,準備正式開始今天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