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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
「噗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長大』了啊。」紀雲故意用促狹的語氣揶揄他。
蕭玄的臉瞬間爆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看著他纖細白嫩脖頸上留下的幾枚不明顯的紅梅,蕭玄又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做的事。
紀雲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把笑著眼尾都笑紅了,還溢出了淚花。要不是扶著旁邊的樹幹,早就笑得東倒西歪了。
望著他笑紅的紅眼尾,眼前的場景和他在夢裡的樣子重疊,蕭玄站了起來。
「紀雲!!!」蕭玄忍不住咬牙切齒,他真想像夢裡一樣,讓他在床上哭出來。
「哈哈哈哈哈——」紀雲笑得喘不過氣來。
「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繼續洗吧。」說罷,紀雲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蕭玄的眸子幽深暗了暗。
繼太皇太后下葬之後,紀雲又重新恢復了他的教學。原本以為經過上次的警告,方向晚就會主動辭去太子伴讀的這個身份。
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主動辭去,還故意當著蕭玄的面和紀雲親昵。
「太傅,這句話我有些不太理解。」方向晚主動詢問。
因著之前在狩獵場發生的事情,紀雲的心裡一直對方向晚抱有一絲歉意,所以基本上方向晚提什么小要求他都會答應。
方向晚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更加的得寸進尺。
「哪裡?」紀雲走近到桌前,俯下身為他解答問題。
掐著視線盲區,方向晚的手扶到了紀雲的腰上,虛虛的掩著並沒有接觸到。
而蕭玄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他的動作,方向晚此舉就是在故意挑釁他。
看來,方向晚並沒有把他上次的話聽進去啊。
那就怪不得他了。
次日清晨,紀雲沒看到教室的方向晚覺得有些奇怪,「向晚今日沒有來嗎?」
「他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摔斷了。」蕭玄冷淡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紀雲的眉頭蹙了起來。
望著紀云為方向晚擔憂的神情,蕭玄不免有些吃味,「太傅,沒有方向晚你就不上課了嗎?」
「怎麼可能?」紀雲道。
「看你這模樣,孤還道他是這個太子,孤才是伴讀呢。」蕭玄冷哼一聲。
「你怎麼心眼這么小,誰的醋你都吃,我就是問了一句。」紀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孤才沒有吃他的醋。」蕭玄矢口否認。
「行行行,沒吃。」紀雲也懶得就這個問題跟他瞎掰扯,繼續就著昨日的內容講課了。
就埋頭一小會兒的功夫,蕭玄就發現房間裡的紀雲已經不見了蹤影,抬頭詢問屋子裡伺候的李福安,「太傅呢?」
「太傅去出恭了。」李福安解釋道。
聞言,蕭玄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繼續看著書的內容。只不過字不過腦,只是看著書發呆而已。
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蕭玄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太傅怎麼還不回來?」
「約莫是出大恭。」李福安又道。
蕭玄有些心焦,「不行,孤得去看看。」
「殿下……殿下……」李福安連忙把人攔下來,面色有些難堪,「出恭就不必去看了吧,太傅又不會跑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跑了,萬一他跟方向晚跑了怎麼辦?孤還是得去看一眼,看一眼才放心。」蕭玄反問道。
這一下就把李福安就問住了,「太傅應該不會如此吧。」
「你親眼見了?眼見的才為實呢。」蕭玄蠻不講理。
「這……這……」李福安竟然覺得他家殿下說得有道理。
「讓開!別攔著孤。」蕭玄要出去。
「殿下,還是別去了吧,太傅要生氣的。」李福安還是覺得自家殿下去看人出恭有些不雅,更別提對象還是他的太傅了。
蕭玄一聽到太傅會生氣,便就有些猶豫了,又問了他一遍,「太傅會生氣?」
「是啊,殿下再等等吧。」李福安道。
「那孤就再等一刻鐘。若是他還沒回來,孤就去看看。」說著,蕭玄就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福安若有所思,「殿下,您有問題。」
「孤有什麼問題?」蕭玄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您不覺得您太在意太傅了嗎?就出個恭的功夫,你就等不了了。」李福安的直覺是敏銳的。
「有嗎?」蕭玄從來沒有這麼覺得。
「您有。您好像對太傅過於在意了,只要太傅離開您超過一刻鐘,您就會忍不住開口詢問他的去向。」李福安旁觀者清。
聞言,蕭玄認真思索起了他的話。
他有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旦看不見太傅,蕭玄就會有些心焦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是病嗎?
難不成他被紀雲下蠱了?
一種看不見他就會心癢難耐的蠱。
第34章 孤有一個朋友…
當紀雲出恭回來的時候,蕭玄的心焦的感覺驟然消失了,好像鬆了一大口氣一樣。
蕭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受著心臟在胸腔跳動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下午的時間,蕭玄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但一直都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