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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陛下厚愛,臣一定不負使命。」紀雲低頭謙遜道。
「行了,去吧。」崇安帝擺了擺手。
紀雲長舒一口氣,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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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不用上課了?」
「聽說陛下給你找了一個很嚴厲的太傅,怎麼樣,還應付的來嗎?」
蕭玄今日的心情好像格外不好,神情懨懨的,看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見桌上擺著一壺酒,什麼也沒說,對嘴就喝了起來。
第40章 酒後吐真言
「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在問你話呢,別光顧著喝酒啊。」李歡伸手推了推他。
蕭玄的胳膊擺了擺,似是很嫌棄他這麼碰自己。他不說話,直接把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把酒壺重重的摔在桌上。
見狀,李歡才發現了不對勁,「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蕭玄還是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惜字如金的說了一個字,「酒。」
李歡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朝門外道:「來人吶,拿罈子酒來。」
很快,門外的小廝就拎著幾壇酒進來了。
「喝那個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就喝這種酒。」李歡拎著一罈子酒擺到了他的面前。
蕭玄直接拎起面前的那罈子酒,拔掉酒塞對嘴喝。
見他這麼豪爽,李歡也不甘示弱,拔掉酒塞對嘴大喝一口。然後和蕭玄碰了一個,繼續道:「來,喝!今夜我們不醉不休。」
待到酒意正濃的時候,李歡覺得是時候問了,「殿下,你說你有錢有權的,到底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見他半天不說話,李歡便開始了自己的猜測,又聯想到他上次說的話,「難道是因為……情?」
聞言,蕭玄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只此一眼,李歡就知道他猜對了。
「還真是因為這個。怎麼了,你跟人家姑娘告白了?」
「然後人家拒絕了。」
蕭玄:「……」
還真是跟他猜的絲毫不差。
見他的反應,李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這樣啊。」
「你怎麼跟人家表白的?該不會直接說的吧。那太直白了,就沒有一點準備嗎?你這樣會把人嚇跑的吧。」
蕭玄:「……」
「你當初怎麼不說?」蕭玄氣得牙痒痒。
「你也沒問我啊。而且,你不是說是你一個朋友嗎?你還說你朋友不可能喜歡他。」李歡無奈道。
採訪當事人蕭某:「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
見他悶悶不樂的,李歡跟他提議,「你要不想個辦法補救一下?他喜歡什麼,你給他送點試試?」
「補救不了,現在已經晚了。」蕭玄有些失魂落魄的。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有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打起精神來,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李歡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蕭玄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你不懂。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他遲早有一天會是我的。」
蕭玄的眸子幽深,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好,不愧是我兄弟,有骨氣。」李歡看他重振信心就放心了。
「來,喝!今晚不醉不歸。」
第二日,蕭玄宿醉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見他不好受,李福安連忙把準備好的醒酒湯遞過去,「殿下,喝口醒酒湯。」
蕭玄淡然接過,喝下之後果然好受多了,「什麼時辰了?」
「卯時。」李福安回答道。
「準備好東西,太傅今日要來上課。」蕭玄還記得這事。
「殿下今日不舒服,要不請假一日吧?」李福安有些心疼的望著他。
「不行。孤答應過太傅的,以後要好好學習,按時完成課業。」蕭玄立馬駁回他的提議。
「學習也不急於這一時啊,熬壞了身子怎麼得了。」李福安不贊同他的觀點。
「無礙。孤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你好生去準備課上要用的東西就行了。」蕭玄揉了揉太陽穴。
「是。」李福安知道勸不動他,也就隨他去了。
上課之前,蕭玄按時到達了教室。見到蕭玄沒遲到,紀雲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前沒做的課業,我給你三日時間補,三日後我來抽查。」紀雲對他道。
蕭玄點了點頭。
上課之後,蕭玄越聽越感覺知識不進腦子裡。整個人暈乎乎的,紀雲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蕭玄原以為是自己對知識過敏,嘗試甩了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哪成想甩完之後,不僅沒有更清醒,反而更昏沉了起來。甚至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重歸於混沌。
蕭玄倒在了課桌上。
紀雲見他倒在課桌上睡覺,神情有些不悅,「殿下,認真聽講。」
蕭玄絲毫沒有回應,依舊倒在桌上一動不動。
「殿下……」蕭玄敲了敲桌子,試圖拉回他的注意力。
蕭玄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
紀雲好似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上手握住他的肩膀。只見他面色潮紅,呼吸不暢,一副極不舒服的樣子。
「殿下,醒醒……你怎麼了?」
紀雲上手去摸他的臉,發現他的皮膚燙的有些驚人了,「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