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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啊紀雲,枉你活了兩世。
就被這小屁孩隨口的一句話撩撥,心弦能亂成這樣,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著紀雲冒紅的耳尖,蕭玄笑得更加燦爛了,湊過去喊他,「太傅?」
紀雲伸手捂住他的臉,然後像逃命一樣遁了。
「哈哈哈哈!」殿內迴蕩著蕭玄爽朗的笑聲。
*
見小廝回來,方向晚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怎麼樣,東西送過去了嗎?」
小廝的滿臉憋屈,一時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方向晚察覺到了什麼,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廝說起這個就來氣,「公子。原本我以為把東西送到帝師手裡了,可陛下突然出現搶走了血玉,還把玉給砸了。」
方向晚低頭看了一眼因為挖玉弄傷了的手,輕聲道:「無礙。」
「可是……」小廝還想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卻被打斷了。
「無妨。我只是覺得那塊血玉很襯他。既然已經碎了,下次再送點別的就是。」方向晚淡然道。
方衛一路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邊走還邊罵罵咧咧,「他奶奶的!不過是我手上的一個傀儡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方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口渴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掀開蓋發現裡面沒有茶,原本很差的心情就更差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到了方向晚的腳邊。
「人都死哪去了,連口茶都不知道給本王準備好!養你們有什麼用?」
方衛的話音剛落,就有一群小廝湧進來,戰戰兢兢地端茶倒茶收拾地面。
方向晚心裡暗道:蠢貨。
「父王,出什麼事了?」方向晚走近,臉上掛著擔憂。
第52章 做夢都會笑醒
見狀,方衛心裡的怒火倒是平息了一些,把今日發生在朝堂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方向晚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道:「父親,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方衛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按照小皇帝現在的勢力發展下去,父親你以後想要除掉他可就難了。不如趁他羽翼未豐,順勢斬草除根,賑災的路上總會有些艱難險阻,不會那麼順利的,只要在裡面稍做手腳……」
「再到宗室隨便挑一個沒有背景的孩子輔佐他登基。一個孩子總比蕭玄容易控制的多,到時候還不是父親你說什麼算什麼。」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方衛的兒子。」方衛驟然大喜,「你這次可算是幫了為父的大忙,說說看,想要什麼獎勵。」
「能幫到父親就行了,兒子沒有什麼想要的。」方向晚才不在乎他的東西呢。
「那不行。軍中規矩就得賞罰分明,既然你立了功,就得有獎勵。說……想要什麼,爹都給你。」方衛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了。
方向晚想了想,他好像還真沒有什麼缺了,不行就多整點人手傍身吧。
「兒子最近手頭沒有人用了。既然父親要獎賞我,就獎賞我一點人手吧。」
「哼,這麼點小事還扭扭捏捏的。拿去,自去軍營挑五千人歸你用。」方衛隨手把虎符丟給他。
「多謝父親。」方向晚拿了虎符離開了。
方向晚剛離開,方堅就進來了。
「爹,你又給了方向晚什麼好東西?」
方衛一看到方堅就煩,雖然方堅和方向晚都是他的兒子,但他們兩個就像兩個極端一樣。若不是因為方堅是他的嫡子,或許他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這裡沒你什麼事。」方衛敷衍道。
「爹,你偏心!你總是偷偷給方向晚一些好東西,明明他只是一個庶子,而我才是你的嫡子。」方堅滿臉怨憤。
方衛有些惋惜,「若你有向晚一半聰明,我也不至於遇事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能商量。」
「父親!」方堅心裡是一萬個不服氣。
方向晚哪裡比他聰明了,為什麼連父親都看不上他?明明他才是父親的嫡子,為什麼處處都要被方向晚給壓一頭?
「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待著礙我的眼了。玩去吧……」方衛朝著他擺了擺手,也不想再找藉口敷衍他了。
雖然方堅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還是不敢徹底惹父親生氣,只能憤憤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方堅注意到了一直堅守在門口的他爹的心腹侍衛,又倒退幾步走了回來。
心腹侍衛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嚇了一跳,又強行拉回注意力,堅守好自己的崗位。
心腹侍衛被方堅看得頭皮發麻,實在忍不住了主動開口道:「二少爺,您要做什麼?」
「我爹跟方向晚說什麼了?」方堅問他。
心腹侍衛滿臉為難,「這個……不能說。」
方堅掏出匕首壓在他的脖子上,很快心腹侍衛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你說不說?」
心腹侍衛被嚇的驚慌失措的,只能把他聽到的全部和盤托出了。
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方堅這才心滿意足的把匕首收回去,「早說不就好了。」
說罷,方堅就哼著歌離開了。
心腹侍衛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什麼人吶。」
戶部這幾天忙的飛起,戶部的官員們連睡覺的時間都壓縮到了最短,他們要儘快把送往災區的銀子和糧食都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