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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的實力強盛至此,只一面,就將單禾淵的信心都給乾沒了。
怪不得沈度衡說他的實力不行。
要跟這樣的劍修相比,多少人能行?
單禾淵站在演練場邊上,沉默地懷疑人生。
江幟卻看得津津有味,眼睛裡滿是亮光。
黎儉在旁邊也饒有興致。
單禾淵滿臉複雜:「江兄,這兩名劍修弟子,要是大比中對上,你有多少把握能勝?」
江幟:「零。」
零?單禾淵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愣了一下:「只有零嗎?那你還看得那麼津津有味?」
江幟:「他們厲害啊!那名青衣弟子名叫林伋,黑衣弟子叫盛朝,兩人長期占據劍院中的第一、第二名,一般人肯定打不過他們。」
江幟說完還感慨:「沒想到我們今天運氣那麼好,隨便一看就看到了他倆的比斗。」
怪不得那麼厲害。
單禾淵問:「普通弟子的實力如何?」
江幟:「八成結丹,兩成築基吧,能考入我們學院,實力都差不了。不過,我們抽籤又不一定會抽上劍院的弟子,怕什麼?」
單禾淵盯著演練場上那兩道在追逐中飛快對招的身影,一臉沉重:「我怕被打死在台上。」
江幟哈哈笑起來,攬著他的肩膀:「怎麼那麼膽小?有裁判和防禦陣法,肯定點到為止啦。」
黎儉也莞爾。
兩名對戰的弟子一場對戰對了百八十招,最後青衣弟子略勝一籌,將黑衣弟子打在地上,又將他拉起來。
這場比試完畢,又有兩名弟子上場。
接著上場的這兩名弟子招式青澀很多,身法也不如前兩名弟子完美,單禾淵不僅能看出兩名弟子的招式,甚至還能在心裡想出克制這樣招式的辦法。
這讓他大大鬆了口氣。
要是抽籤對上這樣的弟子,他晉入全院前一百名還是有些希望。
對戰沒那麼精彩了,江幟帶著他們進去觀戰台,找劍院的夫子介紹給單禾淵認識。
江幟認識的這幾名劍院夫子都是爽快人,聽說他們報名了院內大比,還給他們支招。
江幟的朋友遍及全院,除劍院之外,符院,器院等院內演練,他們都是看了。
可能劍院弟子林伋和盛朝的比斗太精彩,單禾淵再看其他弟子的比試就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越看也越有信心。
等全院報名截止,上面通知他們去測骨齡,然後抽籤,抽第一輪的對戰選手。
奉劍學院的比斗相對比較公平,都先測骨齡,憑骨齡抽第一輪的對戰選手。
這樣下來,年紀小的修士對年紀小的修士,縱使修為沒那麼高,也有機會拿到第一輪的晉級資格。
測骨齡也算得上是對年輕弟子的一個小小照顧。
測骨齡在藏書館一樓測。
種植院報名的夫子跟助教不多,單禾淵和江幟一起行動。
他們上完課才去測,去的時候時間比較晚,人不多。
江幟認識負責測骨齡的助教。
助教看見他們,還跟他們開玩笑:「江兄你今年還比啊?」
江幟愉快道:「比呀,幹嘛不比?趁著年紀還不算大,能薅點學院的羊毛就薅點。」
助教:「也是。你們種植院的要求不高,獎品又向來豐厚。」
江幟挺起胸膛:「主要生活類修士中能打的不多,也不能全軍覆沒嘛,我戰鬥力還行,得為我們種植院掙一掙光。」
助教一臉「我就看你胡扯」的表情。
江幟說著將手放到測試法器上,又看了一眼邊上的玉屏:「三十七,跟我的實際年齡一樣。」
助教麻利地記錄好:「三十七,築基後期。」
江幟測完,換單禾淵上去。
單禾淵第一次使用這測骨齡的靈器,將手放上去的時候不太熟練。
不過這是很簡單的儀器,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技巧,放上去它自己就會測。
單禾淵放好後看了眼玉屏:「咦。」
江幟和助教在旁邊說笑。
聽到他的聲音,兩人下意識地看向玉屏。
江幟的表情變得凝重,助教不明所以:「怎麼了?十九是吧,築基後期。」
眼看著他就要往玉簡上記錄,單禾淵連忙開口:「我不是十九,今年已經二十六了。」
助教微微帶著驚訝,一指靈器:「這上面明明顯示的是十九,靈器不會錯,是不是你記錯了?」
「怎麼可能?」單禾淵毫不猶豫地反駁,「我記事早,每一歲都有印象,以前我在別的門派時,也有前輩幫我看過,骨齡絕不止十九。」
江幟在旁邊幫腔:「會不會測試靈器突然壞了,我看單兄的樣子也不像十九。」
他們在這邊爭論,引得隔壁測骨齡的修士也看過來。
負責測試的領導走過來:「怎麼了?」
助教說明緣由,領導看單禾淵:「單助教?我看你的骨齡確實不大,應該沒到二十六。」
單禾淵堅持:「我確實已經二十六了,且十九跟二十六差那麼多,我不會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