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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禾淵毫不猶豫:「你儘管改。」
沈度衡:「我將你有丹田小世界的秘密也暫時遮蓋住,用另外的事情轉移你的注意。」
沈度衡作為奉劍門曾經的掌門,會的秘法又多又有用。
片刻後,單禾淵就把該忘記的都忘記了,只記得他們來輔州為了尋找結丹的契機,並且每次一想到丹田的時候,注意力就會不由自主地集中到靈植那兒去,將丹田的事拋到腦後。
他們在秘境中繼續挖靈植。
兩個小時之後,靈璣宮的修士們果然找到了他們,開始盤問他們之前在做什麼。
靈璣宮的人還將他們請到了西靖秘境外面的靈璣宮駐地,讓他們配合調查。
可能因為境靈下令查過他們的資料,靈璣宮的人對他們非常重視。
除了他們之外,青鳥宮和衍宗的弟子也被請過來了,並且受到了比他們更加嚴格的盤查。
青鳥宮和衍宗的弟子十分憤怒,直接聯繫了身後的宗門。
很快,其他幾大派被牽扯到的弟子也聯繫了宗門,向靈璣宮施壓。
事情一混亂起來,單禾淵和沈度衡在其中好不顯眼。
尤其單禾淵的記憶被遮蓋掉了,所有表現都很真實且坦蕩。
他們兩個沒什麼背景,靈璣宮的人查他們查得最嚴,翻來覆去查,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最先將他們排除掉。
很快,靈璣宮的人發現,不僅陣法下面的極品靈石失竊,境靈還失蹤了。
這下事情大了,靈璣宮的長老們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
單禾淵他們面臨著新一輪的盤問。
西靖秘境並沒有崩塌的跡象,所有人都默認境靈沒有出事,只是暫時被困在某個地方。
境靈的修為足有化神,單禾淵他們一個結丹一個元嬰,相比起其他大門派的弟子,也沒什麼背景,在反覆查看過他們的儲物法器,沒找到靈石的蹤跡後,把他們的嫌疑排除。
奉劍學院在他們接受盤查的時候開學了。
既然沒他們什麼事,奉劍又來要人,靈璣宮的人就將他們放走了。
倒也不是直接放他們走,而是在他們身上悄悄打下了追蹤印記。
這個沒能瞞過作為奉劍門前掌門的沈度衡,只是他們暫時也沒處理。
反正只是追蹤印記,沒有監聽監控功能。
他們一被放離,沈度衡立即買了傳送法陣的票,帶他回了奉劍城。
他們回去的時候,奉劍學院的領導第一時間找了單禾淵詢問事情的經過。
單禾淵這段時間被問得暈暈乎乎,記憶又被遮蓋了,說出來的東西非常有限。
奉劍學院的領導們左看右看,都不覺得他有什麼嫌疑,於是問過之後爽快地放他們離開了。
單禾淵再次回到熟悉的小院子,躺在躺椅上,心累道:「我們這一次出去,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沈度衡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無比心累的樣子,揮手在院子裡布下防窺法陣,一拍他的肩膀。
單禾淵原本還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被他這麼一拍,無數記憶從腦子深處流淌出來。
包括他在丹田小世界裡關了一個境靈的記憶。
單禾淵被記憶的驚濤駭浪一拍,整個人從躺椅上彈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圓了眼睛:「我去!沈兄,我我我——」
沈度衡微微一點頭,表示他的記憶沒出錯。
單禾淵左右張望,見周圍有完整的防窺法陣,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我真藏了個人啊。」
沈度衡:「放她出來試試。」
單禾淵:「你你你,你等我看一眼!」
單禾淵連忙內視。
他的丹田裡不僅多了一個人,還多了一堆寶光瑩瑩的極品靈石!
在丹田光芒的照耀下,金絲密苔深處,靜靜地躺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雙目緊閉,睡得正香甜。
單禾淵抬頭:「現在把她放出來,不會被查到嗎?」
沈度衡:「我心裡有數。」
單禾淵聽他這麼說,就把丹田裡的境靈抱了出來。
沈度衡接過小境靈,抬手往她身體裡打入三十六道靈力,將她的經脈封死,而後才將她喚醒。
境靈睜開眼睛,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下一刻,她猛地坐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奉劍門的宗主。不對,你修為沒那麼低——」
境靈低頭思量片刻,皺起眉頭:「你們奉劍門究竟怎麼回事?你是宗主的替身?你把我抓過來,不怕奉劍門和靈璣宮開戰嗎?」
沈度衡:「就你,還不至於。」
境靈:「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沈度衡:「不是你先說要讓我們去靈璣宮做客?我們不想去做客,就把你給請過來了。」
境靈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當即露出懊惱的神色:「你們現在想幹什麼?」
沈度衡:「請你留在這裡做十年八年客。」
境靈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沈度衡對單禾淵說道:「我跟她談談。」
單禾淵:「你們儘管談,我整理一下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