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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前後加起來炸了三十六塊極品水靈石,他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他手裡一共也就一百零二塊極品水靈石,再來幾次,估計這些極品水靈石都要霍霍光了。
單禾淵實在撐不住,對沈度衡說道:「要不然還是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別逃避。」沈度衡不贊同他的觀點,「修煉向來艱難,你想人造靈泉,拿那麼大的好處,怎麼可能一蹴而就?」
單禾淵嘆道:「也可能是我根本不適合走這條路?再嘗試下去,我手裡的極品水靈石都要耗完了。」
沈度衡:「耗完了我再想辦法給你弄。」
面對他的心意,單禾淵只好說道:「那我再試試。」
單禾淵的人造靈泉直到年下,也一直沒弄成功。
他在奉劍學院的生活倒是很順利。
當夫子這小半年來,基本沒碰上麻煩,弟子們對他恭敬有加,同僚們也很欣賞他。
同時,江幟和黎儉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刺激,這小半年先後突破,成功進入結丹期。
兩人都說他運道好,旺朋友。
有這事在,三人的交情更好了。
懷柳也真如小道消息那樣,被調去奉劍門當長老。
新院長是名空降下來的院長,年紀比較大,做事比較保守,不過跟單禾淵他們沒太大關係。
他們這種小夫子,跟高層的交集非常有限。
最讓單禾淵驚喜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靈璣宮那邊對他們的監視放鬆了許多。
似乎洗清了他們的嫌疑。
當然,放鬆也有可能只是做出來迷惑他們的假象。
單禾淵他們的生活重新進入了平靜期。
人造靈泉一時沒能造出來,單禾淵先練了兩爐肥丹。
現在修為提上來了,又有蒲丹火輔助,他煉製肥丹起來非常輕鬆。
他還能夠完美地控制住靈力,免得往裡面注入更多的息壤氣息,引人懷疑。
兩爐肥丹交差,奉劍門那邊對他很滿意,還讓他下了新的煉製單子。
單禾淵也沒拒絕。
他現在正是需要修煉資源的時候,奉劍門那位前輩算是他的大客戶,他還挺樂意跟大客戶維持交情。
這一年就這麼平平順順地過去了。
等開春,單禾淵又炸了十八枚極品靈石,一共炸了五十四枚,炸得他心都碎了。
不過都已經投入了那麼多,這次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棄,得想辦法把這個人造靈泉給弄出來才行。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天賦確實是決定性因素。
他這種在符文上天賦平平的人,無論多努力,好像也不能完成這個符文。
相比起來,他在種植方面的天賦就不錯,種植這麼久從來沒有遇到失敗的情況。
像他的同僚,靈植總因為各種原因生病、生蟲、枯萎、腐爛、停止生長,還會朝各種各樣令人難以想像的方向變異,比如長出魔紋、發瘋、不適應環境等。
這樣一想,他心裡覺得安慰許多。
起碼種植師這條道他是走通了的。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練習符文。
有時候沈度衡見到他在刻符,會在一邊提醒幾句,哪裡出了問題,哪裡需要注意。
他順著沈度衡的思路去注意,發現符文果然像沈度衡說的一樣。
單禾淵感到驚奇,順手改正刻刀下的符文,說道:「你的符文水平比我高好多。」
沈度衡:「就這麼點符文,看都看會了。」
「我練了那麼久,還是感覺不太會。」單禾淵尋找著更準確的語言,「也不是不會,就是差一點感覺,總有哪裡少了點意思。」
沈度衡點了點符文:「練得不好,一處兩處錯誤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後果,錯誤一多,整個符文就崩了,所以你會覺得差點意思——你的靈覺朝你示警。」
單禾淵本來就沒什麼刻符的興趣了,聽到他這麼一說,把手下的符文一丟:「那算了,今天不練了,明天再說吧。」
沈度衡:「今天你還算有手感,明天不一定有這個手感。」
單禾淵聽他娓娓道來,偏頭看著他,忽然心頭一動:「沈兄,你有沒有覺得,要是你的話,人造靈泉根本不在話下?」
沈度衡:「怎麼?」
單禾淵坐直了,身體略顯激動地跟他說道:「你看啊,我對符文特別不擅長,嘗試了這麼久也沒弄出個結果來,你對符文比我擅長得多,但是沒地方施展自己的才華,我們兩個要是聯合起來,珠聯璧合——」
「我又沒辦法替你進去丹田小世界裡造靈泉。」
「不一定啊!境靈都能進去,說不定你也能進去,我覺得現在的丹田小世界比以前穩定許多,可能因為炸過好幾次又重建,那些不穩定的結構都已經去除掉了。你要是進去的話,別的不敢說,肯定不會有危險。」
沈度衡饒是見多識廣,也沒考慮過這個辦法。
一個修士主動進入另一個修士的丹田——
感覺太奇怪了。
沈度衡皺起了眉頭,單禾淵在旁邊不遺餘力地勸說:「沈兄,你幫幫我把這個人造靈泉,我是真的弄不來。萬一像其他人卡瓶頸那樣,一卡就是幾十上百年,到時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