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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有修士渡完了雷劫回來了。
每次一有修士進入到地洞裡,就會引起一陣騷動。
很多修士紛紛擠上前去打聽這批渡劫的修士的情況。
單禾淵閉著眼睛盤腿坐在角落裡,不看不聽。
沈度衡是這個區域最後一個渡完雷劫的人。
等外面的雷聲停歇,周圍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
無數修士互相拉著,紛紛激動地往外面鑽。
客棧主人抱著女兒拉著伴侶,也很激動:「終於渡完劫了!這是我在地道中躲得最長時間的一次。」
女主人也是歡天喜地:「下次有人渡劫,我就跑外面去了,絕不在地道里憋著。」
單禾淵著急打探沈度衡的情況,跟著他們往外走。
人走出地道,猛烈而燦爛的陽光灑下來,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
單禾淵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沈度衡。
沈度衡頭髮有些焦黑扭曲,身上的衣服應該被劈爛了,他此時披著一件嶄新的袍子。
單禾淵咧著嘴沖沈度衡笑。
心裡想著,幸好劫雷沒有把儲物法器劈爛,要不然他沈兄現在只好光著了。
兩人對視。
單禾淵快走幾步上前,張開雙臂用力抱了沈度衡一下:「我剛剛還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渡完劫?」
沈度衡:「這次的元嬰劫是有些慢。」
「不管了,你平安就好。」單禾淵往後面退開一步,打量他,「身上受傷的地方多嗎?」
沈度衡搖頭:「不多,吃了你給的靈丹,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客棧的主人把地面被劈碎了的磚石全都收到了儲物法器中。
而後,「啪」一下,又丟出一堆新的材料。
客棧的主人將靈力打入符陣中,符陣立即將這些新的材料組合起來,幾乎眨眼間,原地又出現了一家跟雷劫之前一模一樣的客棧。
等客棧收拾好了,客棧主人一揮手招呼他們進去:「已經重建好了,兩位可以住進來了。」
單禾淵沒想到重建的速度那麼快。
客棧主人看出了他的疑惑,順嘴解釋道:「這裡經常有人集體渡劫,客棧在建的時候都提前做好準備了。對了,沈前輩,你渡劫劈壞我大半個客棧,可能要賠償一點。」
沈度衡微微頷首表示沒問題。
客棧主人笑得更加燦爛,做了個請的手勢,招呼他們進去。
單禾淵和沈度衡還住他們之前的那間房子,連房子裡面的裝飾都沒什麼變化。
可以看得出來,整座房子確實是被符陣搭建起來的,房間非常標準,就像那些固定的符文一樣標準。
就在單禾淵左右張望的時候,沈度衡將手裡的殘劍遞給他:「我去沖個澡,你在外面等著。」
單禾淵點頭。
片刻之後,他聽見浴室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後知後覺得發現這個場景有點奇怪。
他在外面乖乖等著,就跟小媳婦似的。
等意識到自己的腦子裡想了什麼,單禾淵耳根子一熱,唾棄自己,閒著沒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單禾淵強行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拿起手中的殘劍看。
這柄殘劍再一次經歷雷擊,上面的雷擊木芽竟然有了品階。
品階還不低。
大概有元嬰品階。
等等,這品階提升得也太快了吧。
單禾淵將殘劍舉到眼前打量。
原本的紅褐色殘劍上面多了一些銀色的,類似於閃電一樣的紋路。
雷擊木芽也多了兩個,現在一共有四個小小的芽苞。
他輕輕用手捏了捏芽苞,發現這看起來十分柔嫩翠綠的芽苞,捏起來的手感竟然極為堅韌牢固。
這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沈度衡用它來對抗雷劫,對抗了那麼久,殘劍居然一點都沒受損,芽苞還那麼鮮嫩。
這柄殘劍果然很不一般。
也許他之前對它低估了。
它的價值絕對不止上面的雷擊木芽那麼簡單。
殘劍又有了新的變化,單禾淵對它的氣息還是很熟悉。
儘管沈度衡才是這把殘劍的劍靈,他卻有種自己才是這把殘劍的主人的錯覺。
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新的東西了。
單禾淵下意識將它收入丹田中。
等手快塞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他驚叫一聲,想把殘劍拿出來。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作,殘劍已經在他丹田裡面拱了拱,直接拱到下面的金絲密苔裡面,找到它原來待的地方,把自己給埋了起來。
在整個過程中,他既沒感覺到難受,也沒感覺到異樣。
就好像殘劍從來沒被拿出來過一樣。
然而這不可能。
殘劍上多出來的那兩個雷擊木芽就是證據。
這究竟怎麼回事?
單禾淵一時既震驚又混亂。
靈植塞到他丹田裡後,不是不能拿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