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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衡的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站在門口頓住了。
兩人平時相處的跟兄弟一樣,什麼姿態都互相見過。
單禾淵來自地球,穿衣服更加隨性,夏季天氣熱的時候,他甚至只穿短褲和褂子,露出手臂和小腿,偶爾洗完澡,裸著上身出來也是有的。
但那只是一種裝扮,頂多說裝扮得不同尋常,卻也是可以直接走到大街上的裝扮,並不會給人什麼想法。
現在卻不一樣。
這個場景,這個混亂,太私密了。
哪怕兄弟甚至父母,都很難看到這麼私|密的一面。
它是一種突破社交距離的場景。
單禾淵緩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緩過來。
他屁股拱了拱,將自己拱起來,頂著一張潮紅的臉吁了口氣:「沈兄你來了?」
沈度衡站在門口盯著他,聲音稍顯乾澀:「沒事吧?」
「沒事。」單禾淵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眼睛極亮,「沈兄,『投桃報李』有用!現在無幻樹紮根到金絲密苔上面了,我還能控制金絲密苔釋放水分!」
單禾淵說著,控制金絲密苔稍微釋放了一點水分出來。
這一點水分被紮根在它上面的無幻樹吸收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一大部分則立刻順著經脈排了出來,像排出汗液一樣,弄得單禾淵的小腹格外濕潤。
他搓了搓滑溜溜的小腹,看向沈度衡:「真的可以!無幻樹得到水分滋養,已經開始緩緩生長了。」
沈度衡還是沒說話。
單禾淵略感奇怪,踩實地面正要下床過去看看。
沈度衡:「你進入築基後期了。」
單禾淵查看自己的情況:「哎,真的是誒。可能剛剛就突破了,我光顧著無幻樹的事,沒有注意到。」
進入築基後期儘管只是小突破,體內的靈力量卻完全不一樣。
單禾淵能感覺到大量的靈力在寬闊的經脈中穿梭,經脈的強度也上了一個新等級。
單禾淵重新運行了遍心法,突破了,連運行心法都更加順暢:「真好。」
沈度衡始終站在門口沒進來:「沒事了就睡吧。」
單禾淵抬頭燦爛一笑:「行。你也繼續去睡吧,時間還早著呢。」
沈度衡點了點頭,輕輕幫他關上房門。
單禾淵高興地倒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將腦袋扎進被子裡。
他光顧著興奮,沒有意識到走廊里的腳步聲始終沒響起。
問題已經解決了,單禾淵便銷了假回去工作。
他這次只走了大半個月,感覺就跟在家休沐了兩天,一點都沒覺得離開了挺久,弟子和同僚們也對他非常熟悉。
江幟和黎儉第一時間來看他。
中午,三人在學校的食堂里用飯。
江幟夾一筷子菜看他一眼,好像拿他下飯一般。
單禾淵實在受不了:「你不能好好吃飯嗎?這樣看我,我慎得慌。」
江幟嘆氣:「怎麼你渡過瓶頸期就那麼快速?」
黎儉:「說的什麼話?單兄渡過了瓶頸期,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江幟:「高興歸高興,也不妨礙我羨慕啊,想當年你渡過瓶頸期用了多少年,三年吧?我呢,好像是四年半,單兄只用了半個月,修為還提升了。」
單禾淵:「我那個是厚積薄發,卡在這裡很久了。」
江幟哼哼了一聲:「說得我們不是厚積薄發那樣。你現在的實力,在大門派的天才中也不算低了,比我們這兩個散修好得多。」
單禾淵:「去去去,我們現在明明是一樣的修為。」
江幟:「但是我們年紀比你大啊。」
單禾淵:「又大不了幾歲。再說,多得是人大器晚成,修煉得快一點,慢一點有什麼關係?只要最後能飛升,哪怕幾萬歲飛也行。」
江幟隨口道:「你還有這崇高理想啊?不過估計有點難,我們這個世界是死世界,沒辦法破碎虛空的。」
黎儉:「修真歷幾萬年,又有幾個修士能破碎虛空?還是活在當下吧。說起來,單兄你既然已經達到築基後期了,今年的院內大賽要不要試一試?」
單禾淵知道這個大賽,不過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參賽,他一個種植師有什麼好參賽的?
還是留給劍修、體修們吧。
單禾淵搖了搖頭:「算了,我一生活類修士,就不上去白撿一頓打了。」
江幟:「也不一定啊,很多對戰都是點到為止。閒著也閒著,不如去湊湊熱鬧唄。要是贏了,履歷上也好看,而且他們的獎品也挺多,隨便拿一點都挺划算。」
單禾淵:「主要我拿不到。」
他聽過院內大賽之後,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他出去一趟,短短半個多月就渡過了瓶頸期,修為還提升了,實在令人震驚。
不過因為修煉實在是太私人的事情,也沒有人貿然向他打聽,找他聊天的人是多了許多,卻不算難應付。
單禾淵感覺跟同僚和弟子們打交道還挺好玩。
修煉到了築基後期,單禾
淵開始向中階修士邁進了。
要是能成功結丹,他就是正兒八經的中階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