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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地球上正兒八經大學畢業,還工作了兩年,九年義務教育也一級都沒跳過,要是今年才十九,他就十七歲穿過來,怎麼可能?
領導見他說得篤定,讓人拿了個新的測試靈器過來,還找其他人重新測了一下,確定新靈器沒問題。
沒想到給單禾淵測完,靈器還是顯示十九。
單禾淵傻眼了。
領導看他的表情,想了想說道:「有些功法會改變骨齡,只是極其罕見。你修煉的功法是否就屬於那類?」
單禾淵:「我修《化春決》,暫時沒聽說過這門功法能改變人的骨齡。」
說完,單禾淵想到自己越長越大的丹田,又不太確定:「可能這門功法在我身上有所變異,以至於改變了我的骨齡?」
領導:「也有可能。既然如此,給你按二十六填上去?」
年齡改小會占別的修士便宜,改大卻不要緊。
單禾淵沒什麼意見,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回去的時候,江幟攬著單禾淵的脖子,嘿嘿笑道:「沒想到參加個學院大比,你還小了幾歲。」
單禾淵無奈:「我也沒想到。」
江幟:「你不是來自異時空嗎?可能在穿越的時候變異了。」
「也有可能。」
「管他呢,差幾歲而已。築基修士怎麼也有兩百歲的壽命,等你年紀大一點,就不用在乎這幾歲了。」
測過骨齡,報過修為後,很快開始抽籤。
單禾淵運氣不錯,抽到器院的一名同等級的器師。
器院的弟子大多不擅長比斗,單禾淵感覺這場比賽會輕鬆一些。
江幟就沒那麼好運了,他一上來就抽到了劍院的助教。
江幟回來跟單禾淵及黎儉說的時候,一臉鬱悶:「居然是劍院的,還是助教,我這次大比懸了。」
黎儉贊同:「能任劍院助教一職的劍修修為都不會差,且助教的日常工作就是給弟子們當陪練,比斗的經驗異常豐富,你這次大比確實難。」
江幟:「都這麼難了,我得提前準備一下。你們來給我做陪練吧?」
單禾淵從來沒見過他出手:「陪練,怎麼練?」
江幟:「我先去借個演練場,你們等幾天,等準備好了我叫你們。」
單禾淵從來沒給人做過陪練,為了陪練效果,他在家的時候特地好好練了沈度衡教他的那幾招。
沈度衡說他沒有修劍的意識,練多了招式反而反應不過來,這幾招就夠用了。
如果這幾招都沒能把對手拿下,換成其他招式也拿不下來。
在戰鬥意識方面,沈度衡比他強了百倍不止。
單禾淵並不質疑沈度衡的判斷。
沒想到給江幟陪練的時候,他連五分鐘都沒撐過去。
之前大家說江幟修煉的功法很適合用來戰鬥,他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一對練,他剛進演練場,戰鬥姿勢都還沒擺開,江幟就開始天女散花一樣,往地上丟各種種子跟靈植。
緊接著,濃重刺鼻的煙霧爆開來,當場刺激得他涕淚橫流。
他在濃霧中伸手不見五指,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狀態,尋找江幟的身影,四面八方就傳來破空聲。
等那攻擊直接攻擊到他身上後,他才發現,攻擊他的是變異的靈植。
這些靈植他一樣都沒認出來,只能發現,它們異常狂暴,且都有築基品階。
他強忍住抱頭鼠竄的想法,試著用「清風徐來」或「投桃報李」反向控制那些靈植,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這些靈植跟瘋了一樣,已經沒有完整的意識可以讓他同化。
於是,被這麼狂風暴雨地抽了一頓,他被抽得實在受不了,只能舉手認輸。
江幟收了功法,狂暴的靈植癱在地上不動。
單禾淵也坐在地上動不了,太累了,連躲帶閃還反擊,運動得太激烈,他的心臟瘋狂跳動,現在都有些疼。
單禾淵的臉上都抽出了好幾道血印子,脖子上、身上更是都被抽花了。
一眼看上去,跟玩過什麼特殊的遊戲一樣。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江幟把一瓶傷藥拋給他,吐槽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沈前輩說你的戰鬥意識完全不行了。」
單禾淵:「……」
黎儉已經跟江幟打過一場,雖然沒有勝利,但是也不像單禾淵那麼狼狽。
他上下打量單禾淵,笑著說道:「單兄確實是理論型人物。」
單禾淵這麼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只是沒什麼經驗。」
江幟真心實意道:「那可不行?要不然你還是找人幫你練練吧。沈前輩不行,沈前輩舍不得抽你。」
單禾淵一邊往身上抹藥,一邊說道:「我都輸了,抽我一頓有什麼必要?」
「有啊。」江幟說道,「挨打挨多了,你就不會猶豫,出現慢半拍的情況。你的真實實力又不比我差,只是一步慢,步步慢,所以才被打得那麼慘。」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單禾淵道:「等沈兄回來後,我跟他商量一下,讓他別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