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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衡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我對付不了?」
單禾淵想想他們之間越來越大的修為差距,蔫了。
兩人的修為差得有點大,不過對戰館還是要去。
單禾淵白天要工作,只能約晚上的時段。
幸好他們下班下得比較早,晚上還可以練很久。
單禾淵在聽完鍾殊然的建議,又跟江幟對戰過好幾次,最終決定結合符陣,來一套組合拳。
到了對戰館,兩人一進入演練場,單禾淵立即瘋狂地往地上扔符籙和靈植。
先來一套防禦符,再來一套困陣,而後將新培育出來的金絲密苔扔到地上,再催生落到金絲密苔上的那些靈植種子。
單禾淵一頓操作猛如虎。
眨眼睛,演練場堅冰玉的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金絲密苔,鬼芽草、九節雷草等負責物理攻擊的靈草長在第一隊列,散發出臭氣的溴臭草和散發出毒氣的血泊草等長在第二隊列,接著就是圍繞在單禾淵身邊的防禦型靈草,比如藤甲鬼草、迷霧草。
也就是單禾淵現在的丹田足夠大,裡面儲存的靈氣足夠多,要不然就算他瘋狂催生,也不可能一眨眼睛就吹出那麼多靈草。
江幟就催生不了那麼多,他純靠靈草的狂暴屬性,一株頂十株,無差別攻擊。
單禾淵想到的這個辦法還算完美,他自己挺得意這套組合拳。
沒想到沈度衡在場中站了兩秒,沒等靈草靠近他身前,他耳朵微微一動,一道劍意發出來,撞上單禾淵的右肩,直接把他掀翻在地,摔了個屁墩。
沈度衡指點道:「你發出的聲音太響亮,半聾的修士估計都聽得見。你想用這套方法,得先把自己藏起來才行。」
單禾淵從地上爬起來:「再來!」
不就是隱藏自己的身形嘛,他讓會發出噪音的靈草掩飾一下,自己再小心一點,兩相抵消,肯定沒問題。
單禾淵再接再厲,這次沈度衡的劍意撞上他的左肩,讓他的右半邊屁股摔了個屁墩:「靈草銜接得不好,一種靈草接一種靈草,太刻意,戰鬥節奏不行。」
單禾淵爬起來:「再來!」
他們在對戰館待了半晚上,單禾淵足足摔了四十九個屁墩。
哪怕有金絲密苔在下面墊著,他的屁股也摔腫了。
回去的時候,他趴在狗狗身上,全程都沒敢坐直。
回到家,洗完澡後,他將傷藥拋給沈度衡:「給我揉屁|股!」
沈度衡反手接過傷藥,又扔了回來:「怎麼大個人了,還讓別人給你揉屁|股,你好不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單禾淵往椅子上一趴,「你看我屁|股腫成這樣,我自己揉也不方便啊。」
沈度衡盯著他翹得高高的屁|股:「自己揉,沒有給別人揉屁|股的習慣。」
「唉。」單禾淵嘆了一聲,見他堅持也不好勉強,只好捏著傷藥去房間,自己揉屁股去了。
他今天摔得實在太厲害,屁|股上都是淤血,這種肉厚的地方揉起來疼得不行,有些地方也確實不太揉得到。
胡亂揉了一會兒,他趴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他還有點一瘸一拐,走得不太利索。
奉劍學院裡面全都是修士,他雖然儘量走穩,但還是瞞不過大家。
中午三個人吃飯的時候,江幟笑他:「你那屁|股怎麼了?」
「別提了。」單禾淵有氣無力地用筷子撥了撥餐盤裡的飯,「你們不是建議我找沈兄對戰嗎?昨天我連他的衣角都沒挨到一下,卻足足被他摔了四十九個屁墩。」
江幟只關心:「有用不?」
單禾淵想了想:「我感覺我的戰鬥節奏好了許多。」
江幟:「那就是有用了,果然還是高階修士陪練鍛鍊人。」
單禾淵:「奈何屁股疼啊。」
江幟:「你沒上藥?」
單禾淵:「上了,自己上得不均勻。算了,疼完這兩天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江幟露出八卦的眼神:「我還以為沈前輩會幫你上藥?」
「可能有點尷尬。」單禾淵又嘆了一聲,「這種小傷,一般都是自己上藥吧?」
「也不一定,自己夠不到,找兄弟上藥還挺正常的。」江幟用手捅了黎儉一下,拉他作證,「是不是?」
黎儉淡定道:「是個屁。這種地方受傷,找醫修去吧。」
江幟翻個白眼:「無情。」
單禾淵反駁江幟的上一句話:「自己還是能夠到的,我手不至於那麼短,只是有點狠不下心揉開淤血。」
在他們緊張的準備中,第一輪比賽很快開始。
單禾淵準備了那麼久,想像了無數次正式比賽的情況。
實際上正式比賽的時候一點都不刺激,就跟他在地球上參加校運會一樣,點到名了,就去參賽。
也可能因為他和對手都是名不見經傳的菜鳥,所以氣氛才格外平淡。
單禾淵對戰的修士名叫宣魯,是名築基後期的器修弟子。
上場之後,他往外面扔法器,顯得頗為手忙腳亂,完全顧不上單禾淵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