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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禾淵接著說道:「要是有人種植師打理那片土壤還好,缺什么元素,及時補充就行。無幻樹在原地生活了兩千多年,從來沒有人打理過,情況自然越來越遭。」
沈度衡:「那些腐爛的葉子和靈獸屍體不是能用來做肥?」
單禾淵:「是這樣沒錯,可無幻樹周圍沒有其他樹葉,鳥獸也不太敢靠近,它自身的樹葉腐爛,並不能為它帶來多少營養。」
沈度衡聽明白了:「你是想跟它交易肥料?」
單禾淵老實承認:「在沒見到它之前我是這麼想的,現在不確定了,它可能比我想像中的更瘋。肥丹要能成為交易資本,前提是它能跟我們對話才行。」
沈度衡卻道:「之前我不贊同你的想法,現在想來,未必不可行。」
單禾淵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沈度衡:「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第22章
半夜開始颳大風, 風聲嗚嗚,蓋過了一切聲音。
單禾淵原本想出門,看這個天氣, 乾脆擇日再出, 發通訊符請鍾殊然過來,讓他給院子裡的靈植布置一套禁制。
院子裡種的靈草價格昂貴, 他和沈度衡經常不在家,要是哪天家裡沒人在的時候被賊光顧了,那就麻煩了。
不如布置一套禁制,一勞永逸。
禁制比一般的符要貴得多, 鍾殊然得到他的邀請, 立即帶著成套符文, 興沖沖地上門來。
到單禾淵家裡後,也不休息, 直接挽起袖子開始幹活。
單禾淵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見沒用到自己的地方,乾脆在院子裡翻起地來。
院子裡的地有一段時間沒翻了,泥土有些板結,裡面蘊含的空氣和靈氣都少了不少,得翻得松鬆軟軟,讓空氣和靈氣重新進去,靈植才能長得好。
單禾淵種靈植向來用心,不會偷這一點懶。
兩人在院子裡幹活,時不時聊上幾句。
鍾殊然看著他翻地:「你們種植師幹活還真精細。」
單禾淵正碾碎一團結了塊的土,笑:「不精細怎麼種得出那麼貴的靈草?」
鍾殊然:「真是哪行哪業都不容易啊。」
單禾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他們聊了一會, 又埋頭幹活。
兩人一干就是一天。
下午,天色漸漸晚了, 單禾淵正琢磨沈度衡什麼時候回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沈度衡高大的身影從門後面閃身進來。
單禾淵站起身,迎上去說道:「我正在心裡念叨你,你就回來了。外面冷不冷?」
鍾殊然含笑打招呼:「沈道友。」
沈度衡對鍾殊然點點頭,又朝單禾淵說道:「這點寒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單禾淵:「那就是冷了,今天煮了甜湯,我去給你端一碗。」
沈度衡回來了,鍾殊然加快速度將禁制布置好,將號令禁制的符片交給單禾淵:「禁制布置好了,我先回去,後面有什麼問題你再跟我說。」
單禾淵連忙謝過他,又裝了甜湯讓他帶回去喝。
等鍾殊然離開,單禾淵沒什麼心思繼續翻地,他走進客廳,問沈度衡:「沈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沈度衡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遞給他。
單禾淵雙手接過,才發現那是一尊眼大腹鼓的粗糙石像。
石像是實心的,很沉,上面的花紋頗為玄奧,看久了,人的神識似乎都要被引動。
然而,石像的做工和外形又非常簡陋,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單禾淵確定自己並沒有在其他地方看到過這個石像:「這尊石像是——」
沈度衡:「烏社觀祭祀的神像。」
單禾淵輕輕「啊」了一聲,十分意外。
沈度衡:「祭祀神像對烏社觀而言十分重要,如果無幻樹真如傳說中那樣,一心一意守著烏社觀,而它又還有神志的話,對這尊神像不可能無動於衷。」
單禾淵:「我明白了,只要它對這尊神像感興趣,我們就能跟它搭上話,進一步和它交易是不是?」
沈度衡點頭:「先嘗試一番,不行再另想辦法。」
單禾淵神色激動:「肯定沒問題,我不相信有靈植頂得住肥丹的誘惑。你等我兩天,明天把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材料煉製成肥丹,後天去太和門上工,大後天我們再去找無幻樹。」
沈度衡:「可,正好我去準備一下祭品。」
兩人又就找無幻樹商談的事討論了一番,預設無幻樹可能問出來的種種問題,並做了多個方案。
正如單禾淵所說,結丹品階的靈樹對他這樣的種植師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迫切地希望這宗交易能夠談成。
他現在已經是鍊氣九階,要不了多久就能鍊氣大圓滿,而後築基。
一旦進入築基期,他就能種結丹品階的靈樹了。
結丹品階的靈樹要是能放到丹田裡修煉,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好處。
單禾淵準備好這天,兩人再次出發,前往行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