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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禾淵全程瞪大眼睛,看著沈度衡那張俊美的臉龐靠近又離開。
沈度衡:「不愁了?睡吧。」
單禾淵腦子里都快炸成煙花了,滿腦子都是尖叫「接吻了!」「他嘴唇好軟!」「他好會!」「剛剛自己是不是有點呆?!」
至于澄源草那點小事——
那是什麼?有他的終身大事重要嗎?!
單禾淵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安詳。
刺激太大了,他現在都還回不過神來。
只能掛著一個奇怪的表情。
沈度衡在他身邊躺下,兩人之間隔著一拳的距離。
比他們之前任何一個時候的距離都要近。
卻也沒有情侶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理論上來說,兩人這個關係別說肩並肩親密地挨在一起,就算是上下交疊負距離接觸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可實踐起來,單禾淵還是那叫一個僵硬。
他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就怕太大聲變成了打呼嚕,破壞在沈度衡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儘管他也知道兩人相處了這幾年,什麼體面的不體面的樣子,沈度衡該看不該看的全都看過了。
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沈度衡看起來比他淡定多了,躺在他旁邊,呼吸很快就平穩了下去。
看起來應該快睡了。
單禾淵一邊悄悄觀察沈度衡的睡顏,另外一邊又有些怨念,按理來說不應該兩個人都很緊張嗎?怎麼就他一個人緊張?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沈度衡發揮出自己作為劍修的卓越能力,將自己的身體反應牢牢地控制了下來。
平穩的呼吸,沉穩有力的心跳以及放鬆的身體,都是演出來的。
只不過演技比單禾淵好百倍不止罷了。
天亮的時候,兩個人爬起來,眼下都有著淡淡的黑影。
單禾淵裹著被子忍不住打哈欠,看著沈度衡這樣,緊張了一晚上的心情忽然放鬆了下來。
沈度衡眼裡帶著笑意:「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還是不睡了,再睡我也睡不著,我去地里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麼。」單禾淵打著哈欠起來,「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沈度衡不承認:「怎麼?」
單禾淵抬起手指在他眼下虛虛一划:「這裡,有黑眼圈。」
沈度衡淡定:「出門在外,睡得不如家裡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單禾淵都快笑出來了,昨天晚上怎麼不說出門在外睡得不如家裡好。
死鴨子嘴硬。
早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單禾淵的心情很好,哪怕一夜沒睡也不影響他精神抖擻。
兩個人簡單洗漱完去地里看澄源草。
經過昨天靈液化雨的滋潤,澄源草長得比之前好多了,起碼沒有乾枯焦黃的跡象了。
單禾淵在地里看了又看,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沈度衡:「不然去看看石冕那邊的情況如何?」
單禾淵猶豫:「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去看會不會不太好?」
「這不是沒撕破臉,去看看也不會掉一塊肉。」沈度衡道,「石冕名聲不錯,總不至於這點風度都沒有。」
單禾淵想了想感覺有道理。
他在地球的時候還學「師夷長技以制夷」,雖然他跟石冕的關係沒有僵到這個地步,但是去看一看,學習一下還是可以的。
要是他能看出什麼並且學出來,最後護理出來的澄源草超過了石冕,也是他的本事。
就算消息傳出去,他學得那麼快,一般人也只有夸的份。
想到這裡,單禾淵高興道:「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過去看看。」
出來混嘛,臉皮總要厚一點的。
單禾淵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和沈度衡跑去了石冕的那塊地。
兩人過去的時候,石冕他們已經在地里了。
沒想到大師級別的人物,也這麼努力,單禾淵暗自咋舌。
他看了一下地里澄源草的狀態,能夠很明顯看出人精心照料的痕跡。
估計他們昨天晚上也留了人在這裡照料,要不然新長出來的葉子不會長得那麼均勻。
石冕看到了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單禾淵樂呵呵地上前打招呼:「石大師,聽說您這邊的澄源草比我那邊長得好多了,我過來看看取取經。」
石冕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歡迎。」
單禾淵現在心情好得不行,嘴也甜,誇讚道:「您不愧是老前輩,我等要學習的地方果然還有很多。」
他這邊釋放了善意,石冕也沒有跟他為難的想法,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這樣的實力。」
兩人一唱一和,站在田埂上和平交流了一下對於種植的看法。
石冕見多識廣,單禾淵年輕有創造力。
聊著,都覺得對方說得不錯。
為此,單禾淵心裡遺憾。
要是換一個地方,兩人說不定還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如今卻在這裡打擂台。
都是南星君底下的管事不做人!
石冕帶著徒子徒孫護理澄源草全靠水磨功夫,每一個細節都做得很到位,效果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