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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大喜事。
他們聊了半天,單禾淵先頂不住,結束聊天,將通訊器往旁邊一放,暗自激動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單禾淵若無其事地出去。
沈度衡就在院子裡練劍,他看到了。
單禾淵:「早。」
沈度衡轉頭看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單禾淵:「幹嘛?」
沈度衡:「練劍給你看。」
「你不是說威力太大,要找個地方才能練嗎?」
「只有招式,不運行心法,沒關係。」
單禾淵聽他這麼說,便乖乖地坐到一邊,看他練劍。
沈度衡寬肩細腰大長腿,練起劍來翩若游龍,劍影與白衣相映成趣,非常具有藝術性。
如果是別人在他眼前這麼練劍,他只會夸好看。
現在換到了沈度衡身上,他看著看著,卻有些氣息不穩。
新出爐的男朋友一大早上就這麼誘惑人,誰忍得住啊?
單禾淵悄悄運行心法,強行將翻湧的氣血平息下去,免得不小心流出鼻血來,那才是真的丟人。
正當他專注於體內的氣血時,突然對上了沈度衡似笑非笑的眼睛。
單禾淵若無其事:「怎麼了?」
沈度衡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劍,正站在他身前,聞言伸出兩指,輕輕敲了敲他的心口:「很快。」
這人不做這番動作還好。
手指一敲他的心口,他感覺自己的心門像是被敲開了。
指尖的動作傳到他的心裡,讓他整個人一顫。
太會了這人。
單禾淵的臉又要冒煙了:「沈度衡,你以前有沒有過戀人?」
「吃醋了?」
「我就是在想,你從哪裡學來的,這麼一套又一套?」
「權當你在誇我。」沈度衡收斂笑意,「我從小被當成宗主培養,身邊儘是一些幾千歲的前輩,哪來的戀人?」
單禾淵:「這可說不定,同伴總有吧?」
「沒有。姬黎可能為了避免麻煩,從來不給我安排同伴,就怕有朝一日他冒充我,被我的同伴看出來。」
「那你從小是一個人長大的嗎?」
單禾淵想到他孤零零練劍,孤零零起居,瞬間感覺到一陣心酸。
「差不多。」沈度衡看到他的神色,補了一句,「從小時候起就很忙,也沒什麼感覺。」
人非草木,怎麼可能沒感覺?
單禾淵心中一聲嘆息,有些為他不平,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道:「昨天還說要出去慶祝來著,也沒來得及,要不然今天早上出去吃?」
「好。」沈度衡捏了一道除塵訣,整理乾淨衣服,「去奉劍學院外面吃,吃完我送你去學院?」
「也行。」
兩人肩並肩出門,現在時間還早,他們沒有御劍,也沒有騎貓貓狗狗。
那樣可以多相處一會兒。
去到學院,早上單禾淵有兩節課。
上完課跟江幟他們會合。
隔著好幾步遠,江幟就站住了,上下打量,他滿臉都是微妙的神色。
單禾淵以為他看出自己又要進階了,正打算迎接他的「酸」話,沒想到他滿臉揶揄:「有情況啊?」
單禾淵裝傻:「什麼?」
江幟:「別裝了,看你這粉面含春,喜氣洋洋的——昨天幹什麼去了?」
黎儉在另一邊幽幽說道:「臉紅了。」
「……」單禾淵一人給了一個白眼:「怎麼什麼熱鬧你們都湊?」
江幟:「不湊熱鬧那得多無聊啊?!快說,你怎麼回事,難道跟沈前輩春風一度了?」
單禾淵炸毛:「沒有!」
江幟觀察他的神色:「沒有也是有情況,你們在一起了?誰表的白?」
黎儉:「多半是沈前輩。」
江幟:「我也覺得。看他這磨嘰樣,就不像是能主動表白的人。」
單禾淵實在受不了:「還吃不吃午飯了?」
「不吃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回去吃一粒辟穀丹。」江幟不放過這個話題,含笑追問,「快說,究竟是誰先表的白?」
單禾淵:「不興我跟另外的人在一起了嗎?」
「哈,」江幟滿臉不屑,「沈前輩那樣厲害的劍修,守著你還能被別人捷足先登?」
單禾淵:「……你要是把八卦的心都用在修煉上,現在肯定不是這個修為。」
江幟:「結丹修為,夠用了。」
兩人聯手逼問,單禾淵最終還是忍不住跟他們透了個底:「我們是兩情相悅。」
江幟:「我早就說沈前輩喜歡你,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單禾淵無言以對:「別再聊這個話題了,我們去吃午飯,想吃什麼?我請客。」
黎儉:「這大喜事,那得好好吃一頓,出去吃吧。雲順樓新來了一批百年杏花酒,聽說不錯,我們去嘗嘗?」
單禾淵現在已經不在意是不是被他們敲竹槓了,只要能趕緊把這個話題略過去就好:「我認識他家掌柜的,這就發通訊讓他們先把菜備上。」
江幟聽到他這麼說,成功地被他轉移了話題:「雲順樓的掌柜可是位元嬰前輩,你怎麼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