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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大半天,傷口沒有半點要癒合的跡象!這可是含有靈植成分的靈藥。
一定有哪裡不對!
單禾淵心裡發慌,就在他抬高手,想找新的布條把傷裹上,再去醫館看看時,他聽到了「咻」一聲的破空聲。
他下意識抬頭,一塊木符片從符片堆里飛了出來,直接撞進他手裡,貼到他傷口上,吮吸他的鮮血。
那吸力如此猛烈,單禾淵能感覺到身上的血液飛快從傷口流出去,被符片吸走。
因為吸得太快,他的半條手臂都冰涼發麻。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
單禾淵大叫一聲,立刻伸出另一隻手,抓住符片,想把它撕開。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紅色的身影冒了出來,一起抓向符片。
單禾淵本能地抬頭一看,倉促之間,只對上一雙寒星一樣的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反應,手和紅影的手撞在一起。
然而兩隻手都抓了個空,那片木符在被他們抓住的前一秒,往傷口處一擠,直接沒入了單禾淵身體中。
單禾淵甚至能感覺到木符往手臂里鑽時筋脈的脹痛!
他大駭,下意識抬頭,對上紅衣身影的目光。
紅衣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盯著單禾淵的手,似乎馬上要出手。
糟了!
單禾淵感覺到危險,反應極快,手往邊上一抓,想抓放在桌子上的通訊符,向馬汝培求救。
紅衣人的反應比他更快,鐵箍一樣的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制住了他的動作。
單禾淵用力掙扎了兩下,完全掙不脫。
紅衣人仍然皺著眉頭,說道:「殘劍與你綁定了。」
原來那片木符是殘劍?
單禾淵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不知道男人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敏銳地感覺到男人似乎沒有惡意。
他這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男人。
男人個頭極高,寬肩蜂腰,眉目俊朗,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舊長袍,整個人散發著高手的氣息。
男人皺著眉,死死盯著他的手。
單禾淵既不知道這男人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能判斷的就是這男人的身手絕對比他要好,出現在這裡跟那塊木符有關。
他舉著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手,小心叫了聲:「前輩?」
男人低頭看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沒有修為?」
單禾淵:「我是凡人。」
男人上下打量他,將邊上放著的布條扔個他,示意他裹傷:「你既然是凡人,殘劍怎麼會鑽入你丹田中?」
單禾淵滿臉茫然,比男人還懵。
男人看著他的表情:「我乃此劍的劍靈,殘劍在你丹田之中,我離不開,得在你這待段日子。」
單禾淵知道這不是跟自己商量,老實地點頭道:「前輩怎麼稱呼?」
男人:「沈度衡。」
單禾淵:「沈前輩,那個,殘劍在我丹田中,對我有什麼影響嗎?」
沈度衡看他:「都已是殘劍了,需要的靈力不多,影響不大。」
單禾淵:「我是凡人,沒有靈力。」
沈度衡:「那它只好吸你的血氣,勉強度日了。」
第3章
早上,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天氣還涼爽,單禾淵蹲在院子裡拔草,打算將院子這塊地開出來,種些靈植。
他正埋頭幹活,忽然聽到門打開的「吱呀」聲。
他驚訝地抬頭看去,只見馬汝培居然出現在門外,正看向他。
單禾淵馬上站起來:「馬師兄!你怎麼來了?」
馬汝培:「你不是給我發通訊說要靈獸肉?我有空就順道給你送過來了。」
馬汝培看著單禾淵,忽然道:「你臉色怎麼那麼差?修煉的事情不能急,丹藥也別隨便吃,留下隱患就糟了。」
丹田裡有殘劍這事,單禾淵有口難言,只好解釋道:「沒吃,就是不小心受傷了,流的血有點多。」
馬汝培臉上露出懷疑之色,從儲物戒里掏出一大塊靈獸肉遞給他:「那是得好好補補。」
單禾淵接過:「辛苦師兄了,進來喝茶。」
馬汝培:「下次,等會我還有事。」
單禾淵忙掏出靈珠:「師兄,多少靈珠?」
馬汝培:「沒多少,你好好養著吧,我先走了。」
單禾淵抓了一把靈珠塞給他:「那不行,你跑一趟已經夠辛苦了,哪還能讓你墊靈珠?」
他的態度非常堅決,馬汝培看著他,只好收了一百二十靈珠,又囑咐他一定要養好身體,修煉的事不能操之過急。
單禾淵連連答應。
馬汝培告別後,單禾淵將肉送去廚房,分成幾份,又炒又醃。
正好時間不早,他乾脆連午飯一起做了。
做好午飯好,他將飯菜端上餐桌,招呼沈度衡一起用飯。
這些飯菜用的都是含有靈氣的食材,劍靈也能吃。
沈度衡過來,看著桌上的菜餚說道:「補亦無用。」
單禾淵抬頭看他:「我沒其他的辦法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單禾淵照鏡子,發現自己臉都蠟黃了。
要是再被殘劍這麼吸下去,估計心頭血早有被吸空的一天。
沈度衡眉頭微皺。
單禾淵:「我看前輩回不去殘劍中,這幾日身形都有些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