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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湯博是知道的多了一點，可也沒多多少。
他得到的記憶正好是南門樾死前的那一段。
突如其來的得到一段記憶，他和最初的姚月一樣，都以為那是天賜。
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機緣。
畢竟最後秘境中還有秘境，南門樾被獻祭的畫面是很容易解讀的。
這個人會被獻祭，那自己提前看到了這個畫面……獻祭得來的好處，豈不是就是自己的？！
雖然那時候他完全聽不懂南門樾嘴裡說的話。
但是拼圖可以一塊塊找。
若干年後，他欣喜若狂的加入了【唯我】。
又在【唯我】交流中，認識了湛為墨。
廢了老大的力氣，確定了湛為墨有一個徒弟之後，他的拼圖，全了。
隨後的幾十年，他就一直在陷入這種只要等待就是潑天富貴的狂喜之中。
只要等待。
到時候他殺了湛為墨，獨得獻祭的好處。
【唯我】的福利的確能讓人提升修為，但是越到後面，需要的業績就越多，資質越差，兌換得到的「能量」效果也就越差。
湯博算過，光靠【唯我】的福利，自己也許很難攀登到飛升，但是有了這份天賜。
自己也許就能做到了！
畢竟，這可是獻祭了一整個分神高手得到的好處！
不……如果到時候操作的好的話。
也許祭品還能加上一個湛為墨！
為了這一天，他查閱了大量關於獻祭的資料。
他甚至在【唯我】中，耗費了大量的功績點來兌換關於那個秘境的消息。
還親自前去探索了好幾年。
勤勤懇懇那麼多年，修為都耽擱了，就是為了最後這個天賜的奇遇！
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努力，終生的期盼，每天做夢都要笑醒的美事。
就這麼破碎了，崩塌了，消失了。
他得到了湛為墨死亡的消息。
這一刻，汪博的全世界都灰了了。
怎麼會，怎麼會如此！！！
他幾乎癲狂的反覆求證，但是再不敢置信也只能相信。
湛為墨的死亡不是輕描淡寫的死無全屍或者下落不明。
這次失敗的行動，一口氣帶走了15位，【唯我】的中堅力量。
對於還沒擴張的【唯我】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更別說，玄元宗緊隨其後，公布了【唯我】的存在。
並且光明正大舉旗絞殺。
【唯我】這邊的高層狠得牙痒痒的同時，還慶幸呢，這15個人來自各個宗門，凜意門只占兩個。
否則凜意門早就曝光了。
湯博不敢置信的去打聽。
然後得到了讓他更加不敢置信的答案。
從一開始就錯了，從一開始，事情就沒朝著命定的軌跡走。
他在知道湛為墨是誰，他還有一個徒弟是南門樾之後，就沒管了。
結果！南門樾沒有和師父在一起，這對師徒……壓根不熟！！！
從南門樾築基開始都是段以君在帶南門樾。
湛為墨曾經一度想拿徒弟換業績的（【唯我】內部消息），但是被玄元宗的計劃給打斷了。
這對師叔和師侄的關係極好。
是玄元宗公開知道的消息。
師叔給力，師侄孝順，要不是段以君收徒標準奇葩，南門樾絕對會投入段以君的門下。
那麼多年的辛苦成了泡影，未來的希望全部是消失。
湯博內心的恨意理所當然的需要一個宣洩。
找誰？
總之，一切不是自己的錯。
那麼自然就是段以君和南門樾的錯。
一個元嬰，一個金丹。
好，正好！
我的未來毀了，你們都給我死！！！
這也是他看到這對師叔師侄抱在一起的時候，劍意滔天，恨意難消的原因。
他們感情越好，越眾所周知，就是在提醒，他這麼多年的疏忽錯在自己。
就是在提醒，他就是一個笑話。
就是在提醒他……若是南門樾好好的跟師父在一起，就沒後面離譜改變了！
「原來如此，我差不多懂了。」
段以君的確是為那條時間線上的「未來」有點震驚。
倒不是震驚湛為墨要害徒弟。
畢竟湛為墨一直沒有掩飾這一點，把南門樾騙取心猿猴地盤和騙去秘境中獻祭沒有什麼區別。
而是震驚，他們竟然發展成了情侶關係。
明明小樾小時候就表達出了對反感，還特地強調過，自己絕對對師父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這點不重要了。」
沒有發生的事情，沒必要假如。
以湛為墨的人品來看，若是小樾真的和他在一起，這其中不知道會夾雜多少欺騙呢。
「重要的是你。」
段以君的抬起劍，身上開始流轉著神韻流光，氣勢逐漸攀升，殺機牢牢的鎖定住了湯博。
此刻段以君展現出來的殺意，一點都不比湯博差。
「就算沒有生死令，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活著下這個擂台。」
這個人掌握著一個秘密。
他會威脅到小樾的安全。
段以君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南門樾在他上台前的瘋狂焦慮。
一種感覺浮上心頭，迅速充滿了整個心房，整個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和堅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