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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鋒利無比的白綾頃刻間變成細密纏綿的絲線。
牢牢的封鎖住元嬰的攻擊。
就在元嬰詫異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竟然奈何不了一個金丹。
正想要拿出底牌的時候。
突然間無邊的雷霆伴隨著一個個金色的爪印朝著自己轟炸過來。
潘未和吳笑聯合催動了各自的本命法寶。
兩件品階不低的法寶組合起來發揮出1+1大於3的效果。
打斷了元嬰拿出底牌的想法和速度。
就這樣一會兒的功夫, 另一個金丹,死在了葉稷的劍下。
當這位元嬰掙脫了明玥的束縛,環顧四周, 就看到了五圍一的畫面。
「呵,有兩下子, 不過……那又如何?」
被「圍攻」的元嬰一臉鄙視的看向周圍。
仿佛自己是在遛狗玩,鄙視的看著他們展現了生命結束前最後的光輝。
然而臉上是這麼鄙夷的。
內心卻在打鼓。
這些人,最高也就金丹,剩下的一群凝氣垃圾。
比自己低兩個階層,沒什麼可怕的,但是……
頃刻間自己這邊折損了兩個金丹。
更重要的是氣勢。
自己這邊帶著絕對的優勢去堵人。
想像中的是一群弱雞的拼死反抗。
然而,這群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慌過。
突襲,反殺一氣呵成。
哪怕現在,面對自己這個元嬰,他們依舊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和緊張,哪怕那三個凝氣……
等等,三個凝氣?不是四個嗎?
不知何時悄悄少掉的那個人,從食人花的葉子後面走出來。
笑意盎然的看著還覺得自己占盡優勢……大不了能跑的元嬰。
不好。
元嬰腦海中警鈴大作,立刻朝著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弱的凝氣攻了過去。
但是腳下的驟然亮起的陣法,破碎了他的計劃。
永遠不要讓一個陣法師有機會布陣。
那麼……有什麼比一個陣法師有時間布陣更可怕的?
那就是一個有錢的陣法師。
不好意思,玄元宗新晉陣修葉瑜,他是堂堂玄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錢這個東西,在他這裡絕對不缺。
什麼?陣修才凝氣期?
如果陣修不能憑藉陣法以弱克強,以少勝多,那麼看一眼就讓人頭疼的陣法,推演一次就讓人破產的陣法也就沒人會去學了。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兩個戰鬥力超強的金丹在守著嘛。
他跑不了。
「怎麼……可能……」
葉瑜很愉快的把手裡的質量絕佳的陣盤給這位元嬰看了一眼。
看著元嬰的表情從震驚到懊悔到絕望……果然敵人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很是讓人愉悅。
很快,這位元嬰把表情從絕望調整到了諂媚和討饒。
「幾位道友,誤會,都是誤會……不不不,我可從來沒想著要殺人滅口,我就真的是出了點意外,想要【借】一點丹藥應急,我可是凜意門的。大家都是正道同門,彼此……給個面子吧……」
然而,他看到的依舊是那幾個小兔崽子毫無動搖的表情。
南門樾走上前,被師叔命名為千里江山架在了這個已經我為刀俎的元嬰身上。
「你是被關在象牙塔里太久?出來打劫還那麼天真?」
正道之間就不相互殘殺了?說兩句就放了你?
哪來的天真寶寶。
再說了,你們都打劫了,我們都反殺了,你覺得現在講正道情誼……來得及?
「凜意門的面子……值得我們放虎歸山?」
明玥在旁邊冷笑。
「這時候拼背景?你竄出來打劫我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們也是一塊鐵板嗎?」
出來打劫的這位,還真不知道眼前的幾個小兔崽子是誰。
他這種靠資歷辛辛苦苦熬成元嬰的傢伙。
已經看著不止一代的天驕超越自己,哪裡還有心思時刻惦記著什麼大宗門又出了什麼寶貝疙瘩的天才。
他們這裡年紀最大的葉稷也沒超過三百歲,年紀最小的明玥還沒到百歲。
對於元嬰來說,很可能就是一次閉關而已。
他只是挑著大宗門的小屁孩下手而已。
是的,大宗門,為什麼不挑小宗門?
小宗門的孩子能有什麼油水?大宗門的小孩,長輩才會給他們一大堆好東西。
而現在,他似乎踢到了大宗門的小孩里最拔尖的那一撥了。
該死的!他們只是一群小屁孩,自己是元嬰!
他們為什麼不……
敬重?謹慎?小心?
對,金丹和凝氣面對元嬰,怎麼都得小心謹慎,慎重對待吧。
這幾個孩子,輕描淡寫的就……
可偏偏他怒不起來,更沒辦法給這幾個小孩一點顏色看看。
因為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他。
事實證明,這些小孩的確有資格瞧不起他。
「我,我可以……」元嬰還想討價還價一番,就看到了自己被一把鋒利的寶劍刺穿了心臟,而一直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也毫不客氣配合著後方的劍一起行動。
在符篆、功法、利刃以及同門的協助下,以凝氣的水準麻利的割開了這個元嬰的喉嚨。
對於葉稷和南門樾沒等對方說完就出其不意的下手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