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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會跟善禮說,你放心。」蕭肅政把玩著嘉蘭的腰帶,意味深長地說道:「嘖,這小子原來也有開竅的一天。」
嘉蘭睨他:「他開竅晚,所以才要你這個開竅早的去教。」
蕭肅政便笑著去親她:「不早開竅,怎麼掙得回這許多日的大好春光 」
*
翌日,蕭肅政神清氣爽地去見了善禮。
蕭肅政看著眼『色』發青、一看就沒睡好的善禮,心底哈哈了兩聲。嘖,臭小子,該的啊。當初善禮知道他要娶嘉蘭的時候,好一陣都不怎麼肯給他好臉『色』。
只是,心底念叨歸念叨,蕭肅政卻認為這件事的確應該好好聊聊。
然而,更重要的不是兒女情長,而是連嘉蘭也不知道的,不久之後可能會到來的一場鏖戰。
蕭肅政正『色』地坐在善禮面前,還沒等他說話,善禮就苦笑著先開了口:「姐夫,我都明白,你不用說了。」
「你明白什麼?」蕭肅政深沉地看著他。
「我明白阿姐欲言又止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晏惜笙心悅於我。」善禮艱難地說完後半句話,輕的宛若一聲嘆息:「而我 」
「而你?」蕭肅政追問道。
「也心悅她。」善禮聲音輕,卻沒有遲疑。
他雖然開竅晚,但是並非什麼都不懂,也並非愚笨。蕭肅政和嘉蘭就是活生生在他眼前晃『盪』的例子,若他再看不懂什麼叫兩情相悅,他就真是太蠢了。
儘管他不知道晏惜笙是不是真的心悅他,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不是心悅,就不會心慌,不會茫然無措,不會想要問阿姐,這到底是是為什麼。
「然而?」蕭肅政並無所動,他看起來早已知道善禮的答案。
善禮看著他沒什麼感情波動的臉,一時間因為咬牙切齒,而把失落都沖淡了:「然而,我要出征啊。」
他與蕭肅政對視一眼,善禮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姐夫,我有的時候真想不明白,明明知道你要頻繁地出征,阿姐為什麼還願意嫁給你。」
「嫁給一個文官不是好很多嗎?這樣她就不用一直提心弔膽,生怕等不到你回去的消息了。本來她只要擔心我一個人就行了,現在加上一個你,沒準以後再多一個鋒哥兒。」善禮吐『露』心聲。
蕭肅政氣得反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臭小子,怎麼跟你姐夫說話的!?」
善禮不服氣:「本來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因為她跟你在一起看起來很高興 」他看著蕭肅政一幅「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鬼話來」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到底沒敢說下去。
善禮煩躁地『揉』『亂』自己的頭髮:「我的事,之後再說吧。沒準她根本就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呢?那樣就 皆大歡喜吧。」
「嘖。」蕭肅政瞥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站起身:「那你自求多福吧。」
臨走前,蕭肅政大法好心地回過頭來對善禮說道:「她若早知你一生戎馬,仍願意傾心以待。善禮,你知道你該怎麼做嗎?」
善禮略有些茫然地看著蕭肅政。
蕭肅政低頭看著他,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自己的影子。那個不敢面對自己心意,也不敢面對嘉蘭心意的自己。
可他此時,早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句話
「你無需推卻,那是懦夫所為。你所應該做的,是一生執此一人手,死不相負。」
三更!
第295章 少年心 ·四
但是,儘管保持了距離, 她卻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 對她的關注, 不再像是對一個很厲害的大夫, 而是對一個很厲害的女子。這其中微妙的差別, 讓晏惜笙有時午夜夢回, 也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但她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她並非不敢表『露』心聲的人, 只是她知道善禮即將參戰, 而這是他第一次跟北狄大軍實戰。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對他產生任何的影響。
然而, 儘管她為這場大戰做了一年多的準備,等到她終於看到滿身是血的善禮扶著擔架歸來時, 她依然沒有忍住心底巨大的恐慌, 在傷兵營帳的門口,無聲痛哭。
善禮看到她哭, 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晏惜笙啞著聲指了指傷兵營帳的床:「快點躺過去!嗚嗚嗚嗚,你受了多大的傷呀?」
「我沒有 」善禮連忙搖頭擺手。
「我是大夫,我一看就知道的!」晏惜笙哭紅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善禮, 如同閃電一般倏地就擊中了他的心。
他知道,她是心悅於他的。
這一瞬, 生死搏命的滿心疲憊, 仿佛都得到了緩解。她的眼淚讓他心疼, 卻又像是甘霖, 沖刷了血與恨的烽火狼煙。
他語調溫柔,低首看著她,聲音低沉:「我知道的。你很厲害,我一直都知道。」
晏惜笙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眼底的深情 他的眼底,是深情嗎?
也許,真的是深情吧。
她等了那麼久,不敢流瀉,不敢訴問的,深情。
*
善禮以自創的陣法,在隨蕭肅政出擊北狄之時,一戰成名。
金百戶戰逃被殺,朱千戶得善禮所救,從此甘願拜他為主將。
在善禮官至護國城統領,從都城回來後,晏幼清和雲望生「被迫」結束雲遊,來到護國城,解決晏惜笙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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